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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赵雨菲一夜没休息好，工作上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
回家时家里已经睡下，她蹑手蹑脚跑到浴室里洗澡完，出来与母亲撞见。
好在她身上已经清洗干净，酒精味道也不再浓，没有引起家人的注意。
赵雨菲努力在镜子前微笑，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安抚好心情，她提了为同事们准备的早餐包子前往公司。
大办公室内，大家聚集在一起，各个部门的同事都在。
见到赵雨菲来了，围成圈的同事们作鸟兽散，各自坐回到位置上。
她热情地给大家分包子，却没想到遭到一个个人的婉转拒绝。
女同事们微笑着说谢谢，不收下赵雨菲的包子。
她们已经达成统一战线，谁都不敢跟赵雨菲作盟友，那就是跟公司大部分的人作对。
好在男人们与女人不是同一派系，有自己的原则。
可不好意思拒绝美女，多数男同事还是收下她的包子。
终于有口直心快的人看不下赵雨菲的行事作风，主动挑起舌战。
“赵雨菲呀，你也不用每天那么殷情给我们带包子。我们看的是工作能力，一点包子是收买不了人心的。”
办公室里从来不缺毒舌妇。
赵雨菲一时也难为情，还是正面淡淡回应：“我只是觉得能跟大家在一起很开心，帮忙带点早餐正好也顺手嘛，并不想收买谁。”
素有办公室毒舌妇的是市场部的高梅。
两个孩子的妈妈，身材也走了样，毒舌的本领一点没走样。
高梅得理不饶人：“既然要看工作能力，那你都给大家带来什么了？你昨晚把牛老板都气走，这就叫工作能力？
公司都发邮件来通知，牛老板今天会来公司说明一切，合作算是彻底报废，这也叫工作能力？”
事情传得很快，自己也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面对同事的毒舌，赵雨菲有点不知如何回应。
现场氛围僵硬到极点，没人敢插嘴。
站在高梅身后的同事，有意扯下高梅的衣袖，让她别再说了。
越有人劝，高梅越是来劲。
“别拉我，我就是要说。”高梅说起话来就停不下，“牛老板这个客户，是我们市场部找的客源。
你手上掌握的客户资料，是信息部辛苦收集的。
现在你可好，跟客户见面不到十分钟，把我们辛苦多久的成果全都打水漂。”
赵雨菲为此也很内疚。“真的很抱歉！”
她九十度弯腰鞠躬，向所有同事道歉赔礼。
“抱歉？哼。”高梅走到赵雨菲面前，扬起下巴，“抱歉就有用，哪以后谁做错事，抱歉不就完了。”
几名男同事也动侧隐之心，谁都不易，想必有原因的。
“梅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实习生嘛，差不多就好，我们以前不也是从实习生过来的。”
“对啊，梅姐别气，中午我请你吃饭压压惊。”
没有女同事会为赵雨菲说话，只好几个男同事缓解氛围。
不劝还好，越劝火越大。
高梅更加提高嗓门：“你们几个别颠倒是非，看见美女就连自己的家门都找不到。
别人把你们的奖金都赶没，还在替别人说话，有没点自尊。
我看她赵雨菲就根本就没有工作能力。”
赵雨菲可以接受对方的批评，可以忍受对方的斥责，但不能平白无故贬低她的工作能力。
高梅的批评没有错，从前期客户到后期调研，都是各个部门之间的配合。
作为公关部最后一关，她的失误确实会导致前期的成果打水漂，多少有些责任。
可为此不分青红皂白，一棒子归咎于自己工作能力上，赵雨菲不服。
“梅姐，我没有让客户签下合同，可能有我一部分原因。可是真正的原因，是客户自身的问题。”赵雨菲依理而说，没有想要争吵的意思。
高梅手一扬，完全否认赵雨菲的话。
“自己做不好，就怪是客户原因，那你永远都是最棒的。有功就是你，有错就是别人的。”
赵雨菲不怕别人的说三道四，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次有错的一方，就是牛老板。
“是我的错，我认。不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平白承担。现场情况比你们想得要复杂。”赵雨菲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论，“对不起，我先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高梅在背后酸溜溜讽道：“明明就只能凭外貌吃饭，为什么还非要过来跟人拼实力。”
赵雨菲也听得明白意思。
高梅就是在讽刺她，也就只能靠外貌吸引男人，找个不错的男人嫁也就得了。
论起实力，自己是一点没有。
赵雨菲的梦想就是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的同时，给家里人买一套房，一家人可以安安稳稳过下去。
现在被其它部门的同事置疑，当面被人贬低成这样，就如贬低自己的梦想一样。
赵雨菲冷冷地回应：“有的人，相貌一般，只能拼实力。我现在可能只有外在，但以后同样会有内在实力。”
第一句话正是说高梅，没有相貌只好拼实力，可把高梅气得直喘气。
“姓赵的，既然你那么有本事，就拿出点业绩出来。不要整天气走客户，拿不到一单，还在我面前谈什么实力。
你不觉得太不要脸了吧。”高梅怒道。
赵雨菲观察四周的同事们，女同事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
冒出头为自己求情的几个男同事也被喝退，其它人蠢蠢欲动，也碍于情面不好说话。
办公室的人情淡薄，得罪谁都不是个好事。
作为一个刚刚上班的新人菜鸟，赵雨菲还没学到什么工作能力，却先意识到职场正如电视剧和电影里面看到的那样黑暗。
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
在职场里低头认输，就会一辈子爬不起头。
输掉的是自己的尊严和数不清的机遇。
高梅见赵雨菲不说话，继续不屑道：“哼，怎么不说话，理亏吧。如果我是你，就赶紧收拾走人。”
“我不会走人的，我是来工作的。”赵雨菲说。
“我家三岁儿子都比你会工作，说不定业绩还能比你好。”
赵雨菲也不想多说无用的：“一个月时间，我拿下十个客户给你看。做不到，我自己辞职走了。”
高梅无视一笑：“一个月内，你要是能拿下十个客户，我辞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