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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凌晨四点半,渠得水终于将吴氦拜托他的事情记住了。
“原来,我一直都活在一个时间循环里,”当渠得水意识到这一点时,不由得感慨,“亏我还在辛辛苦苦的拉货车,还因为高血压连肥一点的肉都不敢吃。”
“那大叔从今以后都可以为所欲为了。”吴染打趣道。
“哈哈哈哈……为所欲为倒不至于。”渠得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渠得水来说,他只是脑海中突然多出了吴氦和吴染这两个人相关的记忆。渠得水的思想和道德准则,都是百分之百的普通人。
“好了,事不宜迟,观察轮回的事情就拜托大叔了。”凌晨4:58,吴氦的重置时间将近。
“交给我吧。”
凌晨五点,吴氦的身影在空气中消散。
“他这是……”渠得水惊奇的看向吴染。
“吴氦已经回到了昨天的凌晨五点,再过两个小时,我也会这样。”吴染回答道。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渠得水惊叹道。
“大叔,不要把我们的世界想的太美好,吴氦曾经说过一句话,我深以为然。”
“什么话?”
“死亡不是诅咒,永生才是。”
………
早晨七点,吴染给吴氦打了个电话。
“吴氦,怎么样了?”
“大叔说他不记得,估计我们要多试几次才能加深大叔的印象。”
二人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样啊,那今天打算做什么?”
“去一趟电视台,自从小染你出现了之后,我就在想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轮回者,”吴氦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去电视台做一次全球性的广播。”
“听起来好有意思,我也要去!”吴染跃跃欲试。
“我去是要杀人的,你去干嘛?”
“哼,我又不是没杀过。”
“去逛街吧,我从一个土豪身上找到了张银行卡,随便刷哦。”
“说的好听,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让大叔把银行卡带给我。”
“好的。”
吴染终究还是接受了吴氦的提议。
其实在发现吴染之后,吴氦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引导她,让吴染的思维尽量接近于普通人。
但是吴染的出现,同时也证明了时间轮回者可能不止一两个。吴氦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他开始教授吴染一些格斗和生存技巧。
很早以吴氦就注意到一个问题:在吴染遇到吴氦之前,她轮回的那十几次里没有看到关于吴氦的消息。
可吴氦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他搞了几个大新闻,绝对是会出现在电视台和各种社交媒体上的。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当吴染刚开始陷入时间轮回的时候,和吴氦并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他们后来的相遇,更像是两条时间线的合并。
换言之,一开始吴氦和吴染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二者之间互不干扰。而吴染轮回了十几次之后,二人的世界才融合,这才有了之后的相遇。
为什么会融合?后续是否还会有其他的时间线?如果有,那些时间线中的人轮回了几次?
这些都是吴氦一直在考虑的问题,他最担心的是会融合一些疯子的时间线,那种轮回了上万次,甚至上亿次的存在,那种人基本上就疯了。
但是如果运气好,遇到的人可以正常交流,这就非常令人振奋了。
试想一下:随着时间线融合的越来越多,许许多多的理智尚存的人相遇相识,组成一个在时间轮回中独特的“社会”,这样的话让人疯掉的可能性也会熊多。
当然,目前为止,这也只是一个设想。
……
早上6点,吴氦撬开了观察者的汽车。他拿走了里面的手枪和打火机,并抽走了汽车的特制燃料。
7点半,吴氦背着油箱,骑着一把长刀出现在了电视台的楼下。
“抱歉,孩子这里不允许随意进入。”第一道防线是保安。
“靠边站,不然把你睡你媳妇闺蜜的事情说出去。”吴氦试图像刺客一样,用潜入流的方式进入大楼。
然而保安却并不给面子,甚至将门堵得更紧了:“你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吴氦叹了口气:“为什么我要抱有这种期望呢?话说干掉所有的目击者,也相当于没有被人发现吧?”
“你在说什……”还未等保安的话说完,一把枪便顶到了他的头上。
“嘭!”保安的头像西瓜一样爆开。
“何必呢?”吴氦吹了吹枪口。
周围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尖叫声便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
吴氦不为所动,他抽出长刀,在背后的油箱上戳了个洞。
带上耳机,一首《Time?in?a?bottle》便在他脑中回响。
此时,大楼的保安也正好赶到现场。
“左、左、右、后……”吴氦记得每个保安冲出的方位,手中的枪不停的开火,子弹犹如长了眼睛一样正中每个保安的额头。
“你们这些人从来都不肯给我惊喜。”当最后一个冲出的保安倒下时,吴氦收起了手枪。
“还有你,”他抽出长刀,“既然选择躲起来,那就好好躲着,后面又出来逞英雄是何必呢?”
吴氦经过一扇门的时候,突然将长刀刺入门里。只听里面一声闷哼,接着便有血从下面的门缝中流出。
“这次我得搞个大新闻啊……”吴氦掏出打火机,点着之后,便随手扔在了地上。此时吴氦背后,油箱中的油也刚好漏完。
火势顺着吴氦行走的路线,很快便布满了整个一楼大厅。
“这次还是坐电梯吧,上次走楼梯可把我给累坏了。”这样自言自语着,吴氦走进了电梯之中。
顶楼直播间,一名保安守在电梯门前严阵以待,冷汗噌噌的从他头上冒出。
“叮!”电梯门开的一瞬间,一把长刀从门缝中刺出,正好插入了保安的喉咙中。
“各位人质,相信你们已经从我面前的这位仁兄这里,知道了我的为人了。”吴氦并没有抽出长刀,而是顶的那个保安的喉咙不断的前进。
“想死的就上前一步,想呈英雄的……”吴氦头也不回的拔出手枪,向自己身后开了一枪。
“呃……”一个举着金属椅子的大汉应声而倒。
“想呈英雄的,下场就和他一样!”吴氦这才从保安的喉咙中抽出长刀。
“时间差不多了。”吴氦做了个看手表的动作,然而他的手腕上根本没有手表。
“灯光师就位,摄影师准备!干活了各位!”吴氦催促道。
众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
“嘭!嘭!嘭!”三发子弹连续打在了同一个长得比较帅的人的胸口。
“我说,开始干活!”吴氦收起了手枪,“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打你。”
在死亡的威胁下,众人终于慌慌张张的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