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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陈磊怎么琢磨,他也找不出一丝头绪。
不过现成的突破口,倒是有一个:那个叫吴氦的高中生。
电话那头的人留下了这个高中生的个人信息,那就说明这个高中生多少和对方有些交集。
即使无法问出足够的信息,却也算是一个突破口。
“去把小王叫过来。”陈磊挂了电话,转头对秘书说道。
作为陈磊的心腹,小王自然是随叫随到。
“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去查一下这个人,还有这个电话号码的来源。”陈磊将吴氦的资料递给了小王。
“好的老板。”
“等一下。”小王刚要出去,却又被陈磊叫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吗老板?”
“查的时候,顺便把资料里面的这个人改一下出生日期。”
“好的。”
小王之所以能够成为陈磊的心腹,就是知道不该问的事情从来不问,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知道也不知道。
如果敢仗着自己是老板的心腹就得意忘形,迟早会被踢出局。
小王的办事效率不错,吴氦上午给陈磊打的电话,中午小王就已经办把吴氦的背景资料查了个底朝天。
正当他准备向陈磊交差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小王的手机里。
“是王德顺先生吗,我是吴氦。”
“有什么事吗?”
“王先生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如今看来应该已经把我的出生日期改好了吧?”
“听起来你很了解我。”王德顺早就把吴氦的背景查了个清楚,除了父母双亡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个没有什么势利的孝子,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
“那是自然,比起陈先生,王先生,你更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王德顺哑然失笑,自己不过狗腿子一枚,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以陈磊的性格,所谓心腹,不过是用的顺手一点的狗罢了。别以为和老板在一起多了是好事,万一知道的太多,陈磊顺手就会让人消失。
“你一定在想,自己区区一届狗腿子,犯不着被人调查,对吧?”吴氦的话把王德顺吓了一跳。
任谁被陌生人说中自己的心思都会惊一下。
“其实我打电话给陈磊,主要不是找他,而是找你。”
打电话给陈磊?王德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也就罢了,替老板办事,名片见人就发一张,电话号码被别人知道也不是特别意外的事情。
如果一些人因为一些小事情找陈磊的话,多半也是打他的电话。
那些能直接把电话打到陈磊那里的人,其身份地位必然处于和陈磊相近或相似的层次。
一个毫无背景的高中生,似乎不在此列。
“有没有兴趣取陈磊而代之?”吴氦语出惊人。
王德顺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表面上却强忍着让自己不露出什么破绽,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老板待我恩重如山,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吴氦笑了笑:“你就不好奇陈磊为什么要查我吗?”
王德顺摇了摇头:“老板不想让我知道的,我自然不会过问。”
“你以为这样就能保全自己了?”吴氦嗤笑一声,“你是迄今为止陈磊用得最顺手的狗腿子,这也意味着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王德顺的心坎儿上。
他太了解自己的老板了,疑心病极重,要是放在三国时期,说上一句“吾好梦中杀人”绝对毫无违和感。
如果王德顺是像郭嘉那样的谋士也就算了,可他顶多算个大内总管。
其实目前摆在王德顺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急流勇退,要么揭竿而起。
选急流勇退?这不是他想要的,否则他早就走人了。
揭竿而起?王德顺有自知之明,他斗不过陈磊。
所以他目前之所以还赖在自己的岗位上,一方面是想临走之前尽可能多的捞一把。另一方面,则是心存了一些微不可查的妄想。
“老板是做大事的人。”
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我顶头上司很牛逼的,怼不过。
王德顺心动了,可他不能贸然把话说死,而且吴氦在他眼里只是个孝子,由不得他不慎重。
“王先生,也是做大事的人啊。”吴氦笑了,他知道王德顺已经心动,此刻正是抛出筹码的好时机。
“扳倒陈磊易如反掌,麻烦的是在王先生上位之后该如何服众,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是个人就有秘密和弱点,你只需要……”
吴氦侃侃而谈,将陈磊一手建立的势力层层剖析。
王德顺的眼睛也是越听越亮,他知道,如果按照对方的计划去做,说不定自己真的能取陈磊而代之。
但是他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吴小兄弟想让我做什么?”吴氦助他上位,必有所求。
“借皮。”
“借皮?”
“等你上位,陈磊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当我需要你做事的时候,你要照做。”吴氦终于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吴氦想建立一个小势力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以自己知道的秘密去威胁那些小势力的统领即可。
可是这么做不行,在这个时间流动正常的世界里不行。
自己的背景太简单了,简单到让别人怀疑它的真伪。
如果自己以秘密要挟别人,那么别人就必然会查自己的背景。
如果什么都查不到,便会胡思乱想。一旦想岔了,吴氦就会麻烦不断,甚至让事情脱离他的控制。
所以他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先从陈磊这种还属于普通人范畴的势力中奠定基础,给别人一种“白手起家”的假象。
“我明白了,今后,听从吴老板的差遣。”
王德顺不是没有想过过河拆桥:区区一个孝子,等自己掌握了陈磊的势力,分分钟让他消失掉。
可他也不是傻子,吴氦既然能要挟陈磊的手下听命于他,自然也要挟这些手下听命于别人。
所以,即使王德顺真的要过河拆桥,那也得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