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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虽然不知道楚天阳此时心中所想，不过多少还是测的到他已然不是当初的褚风云，或者说他已经不是褚风云了。她娇目转向褚风云，大大的眼睛顿时有些水汪汪的样子。楚天阳不敢直面傲雪，错目看着潺潺流水。
眼下两个女人对于他来说都有着不同的意义，然而两者之间只能取一舍一，就好比左右手，无论舍弃谁都会非常难受，可是又不得不这样做。
天雪已猜出楚天阳心中所想的三四分，不过她不愿意在此停下拆穿褚风云就是楚天阳。其实天雪的本意并不是这样，而是只想让楚天阳知道当初自己确确实实很爱他，离开他是情非得已，再者就是想知道楚天阳过去是否真正爱过她，现在是否还爱她，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给楚天阳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三人静默许久，傲雪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问楚天阳：“你不是风云对吧？”说话之余，傲雪的泪花渐渐泛起，忽而又突然用手拭掉还在眼眶里的眼泪。
楚天阳心如刀绞，当下该如何做是一个非常费脑的问题，他回答傲雪也是断断续续：“傲雪……我……我……”
“你别说了，你别解释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褚风云？”傲雪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现在虽然没有哭泣，但是声音却是非常沙哑，大概是抑郁在心中的悲戚已经涌上心头。
楚天阳暗暗低下头，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我和褚风云其实是同一个人，区别在于我们的性格不同，现在也可以说成我不是他，我们不论从哪里来看，都是判若两人。”
“我早该想到的，你那么强大，风云比不上你，所以一切都会被你所吞噬，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变成他的样子来骗我？我这辈子最恨骗我的人，你骗了我，褚风云也骗了我，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傲雪朝着楚天阳歇斯底里的吼道，吼完以后便转身跑了去，一边跑一边擦拭眼泪。
楚天阳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孝子一样呆呆的坐在杏边，眼神还停留在刚刚傲雪所在的位置之上，也不知道怎的，他竟然落下了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自己的衣襟上。这时候突然升起的感觉，他从所未有，只觉得内心分外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天雪被转身奔跑的傲雪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知道自己在楚天阳心目中的位置而已，却弄成这般模样，她正眼看着楚天阳的时候，心中暗想楚天阳一定会因此而憎恨她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她走上前，慢慢蹲了下来，对着楚天阳说道：“天阳，我……我……”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片刻之后又低声道：“对不起。”
楚天阳紧紧的闭了眼睛，最后一滴眼泪陡然流了下来，他又睁开眼睛，长叹一声，说道：“天雪，你没必要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当初在万妖国我并不知道你有多爱我，所以我并不是真正的爱你，其实我没有对感情真正的动心过。我和褚风云融合以后，他的一切我几乎都知道，你们曾经在大漠受尽千难万险，在那赤国时离他而去，他依然还残留憎恨你的念想，不，应该说我还有恨你的念想。可是，我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后来莫名其妙就被傲雪喜欢上，其实当初我并不想接受她，第一是她的兄长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我，希望我能保护傲雪一辈子，第二是傲雪并不平凡，她的生死关乎于成千上万龙族的性命，我不得不保护她和她的龙族。”
说完以后楚天阳站起身来，天雪也站起身来，她问楚天阳：“天阳，如今我已不是万妖国的国王，也不再是妖怪，而是一个神，仅次于我姐姐的神。不过我想知道，你现在喜欢我吗？”
“对于我来说，我真正的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褚风云心中所想，他曾经很喜欢你，现在也依旧喜欢你。然而尽管如此，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要知道，身为神，你不可以动凡心，二是我不能置傲雪于不顾，既然我答应过褚风云，就必须做到，守护她一生一世。”楚天阳将心中所想的一切说了出来。
此刻，只见天雪泪流满面，抽泣声已经无法停止，她哭着笑，笑着哭，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她虽然将双手遮住脸，也挡不住她滚滚而下的泪水，看到此番情景，楚天阳更是心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