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浑身盔甲包裹,叶谅贞抱着必死的心,混在在甲胄军中间。
作为家主,他不得不去迎接无法避免的遭遇战。
战争是残酷的,所有信息透明,双方奴隶主统揽全局,逃无可逃。
退缩只会只会令士气更消沉,避让已无意义,叶谅贞只能选择轰轰烈烈的战斗。
然而,当他看到身披猩红披风的敌人,骑着传说的战马,出现在小土坡之上时,他那颗必死的心却生机大增。
造化弄人,这特么是系统开的又一次玩笑么?
除了无数匹让人看着发憷的战马。
敌军没有刀剑!
更没有厚重的盔甲护身!
只有聒噪的叫嚣声和挥舞着的长矛,还特么木制的长矛!
对面那群无知的家伙,他们穷的没有铁矿吗?
只要能顶住这些战马的横冲,他有必胜的信心!
给他意外惊喜的是窝尔台!
是他!
沉稳的作战风格先稳住军心。
临时迅速的换阵,不仅将损失降至最低,还意外守住阵脚。
当鱼鳞阵被撕开一个豁口时,叶谅贞的心拔凉拔凉。
这一战力量悬殊,终归失败了......
然而,图鲁奋不顾身扛起歩槊,几乎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因为图鲁是唯一知道家主就在阵中的人,哪怕让他去死,也必须保护家主!
那一刻,叶谅贞的心深深刺痛。
上千名的奴隶,图鲁是他唯一不设防之人,是自己视为兄弟的人!
一根呼啸着的长矛刺向图鲁的胸膛,叶谅贞紧张到了极点。
见他挣扎几下,一双开山刀拼命横砍,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紧接着,窝尔台临危不惧的大喝声喝醒惊悚懵逼的甲胄军。
豁口被迅速合上,又被撕开,再次合上,再次撕开......
叶谅贞的心就像翻滚过山车,一会儿喜出望外,一会儿坠入低谷。
窝尔台身先士卒,奋力举起歩槊!
这一举动犹如一支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那些怕死的将士灵魂上......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窝囊死去!
激昂悲愤的歌声飞扬,士气大振,叶谅贞情不自禁跟着吟唱,却找不到只属于甲胄营营歌的调门。
这一刻,他都忘记奴役奴隶,浸淫在一种莫可名状的兴奋中。
他热血沸腾,跟着甲胄军稳步前冲,手中的开山刀无情砍向跌落阵中的敌人身上。
热血飞溅,残肢横飞,肠子流了一地,将死之人痛苦哀嚎......
猛然,他惊醒过来!
思维意识刹那间分成十六股,毫不留情地冲击在源源不断涌来,那些骑着飞奔马匹的黄色叹号上。
“外族入侵期间,无法奴役!”
“外族入侵期间,无法奴役!”
......
刹那间,他惊愕了!
这是系统要玩死人的节奏......
他还想尝试,急忙搜寻那些冲进阵地的敌人,刚发现一个敌军的黄色叹号,还没来及奴役,就被无数把刀剑砍成肉泥......
双方都杀红了眼,相互胶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奴隶兵恶狠狠扑向装备精良的甲胄军,任由刀剑无情地砍在身上,他们用血淋淋的双手,用牙齿,用膝盖无声地反抗。
他们是谁?
为何也是这般英勇......
多少热血男儿战死沙场。
叶谅贞痛苦闭上双眼,这一仗远没有想象的简单。
就在这时,忽听阵前方传来窝尔台急切的大喝声。
“右翼鱼鳞换犄角阵!准备接应右方!”
立刻,右翼大军迅速做出反应。
右翼忽然传来噪杂喧哗声,叶谅贞急忙去看,就看到戍卫队全体成员冲到甲胄营右翼,正双手持阔剑奋力杀敌!
鲜血沾满铠子甲的莱昂纳斯,一边大声怪叫着,一边砍向敌军的头颅......
还不算完,震天的吼声从身后传来,另一股营救的力量奇迹般出现。
“后勤营的兄弟们,往前冲啊~”
“我们来了!”
“家主!格尔斯来迟了,您在哪里!”
......
这一刻,叶谅贞错愕!
他并没有给格尔斯发出指令,后勤营就这么出现了。
事后才知道,是后勤营自主发起的攻击,也就是这场出其不意的进攻,彻底撕破攻守胶着状态,扭转了时局......
------
甲胄军并没有回头,每名队员热血澎湃,他们知道,救援来了!
好一个兄弟营!
后勤营的弟兄们终于冲上来了!
那漫山遍野的黑影如脱缰的野马,又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汹冲向胶着的战场!
后勤营战线拉得很长,那些临时凑数的女兵们抱着长木棍,拿着各种奇怪的工具,甚至赤手空拳,托在队伍最后方。
远远望去,声势通天,令敌人胆寒。
终于,敌军出现溃退迹象。
敌军阵营中响起尖锐的哨声,那声音异常急促,听到哨音,那些跌落马背的奴隶兵纷纷四散......
更多的战马从山坡上俯冲,半途却被主人紧急拉住缰绳,战马嘶昂着扬起前蹄,重重落在地面,调转马头,往两侧逃窜。
“分阵!组五人箭矢阵,砍人头,立战功!”
窝尔台高举开山刀,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椭圆。
“喏!”
浑厚的集体呐喊声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三处方阵迅速变成五人组的箭矢阵,这一刻没人犹豫,无数箭矢就像离弦的利刃,恶狠狠刺向四方......
“哥德尔,你小子不错!”一名甲胄老兵猛捶在叶谅贞的肩膀上,“快跟上队伍,来我这组,记住多砍脑袋,回头给你记大功!”
叶谅贞被锤的一愣,这声音似曾相识,还没来及做出反应,却被这名老兵拉着胳膊往前冲。
晕,这家伙认错人了......
======
敌军四散,那些被受惊的马匹掀翻倒地的奴隶成为甲胄军攻击的目标。
叶谅贞这组一行五人,拼命追赶夺路而逃的三名“红披风”。
他们绕过小土坡,渐渐追上丧失斗志的奴隶兵。
两名经验丰富的甲胄军,娴熟地从后背摘下短弩,一边飞奔,一边瞄准醒目的红色。
嗖!
嗖!
两道乌芒迅疾如寒星,两名只有披风保护的奴隶应声倒地。
这两个甲胄兵冲了上去,举起开山刀,挥刀剁向敌人的脖颈,拎着脑袋往腰间横刺上猛地按了下去。
看着这一切,叶谅贞头皮发麻,窝尔台哪里是训练战士,简直训练出一群魔鬼。
唯一活命的“红披风”踉跄着倒退,漫无目标挥舞手中的木质长矛,他吓坏了,歇斯底里哭泣,缓缓瘫倒在地......
五人放慢脚步,拎刀步步紧逼!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轰鸣的奔跑声。
众人赶忙停下,就看到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奴隶兵们拎着长矛,恶狠狠冲向他们。
领头的甲胄军头目猛扬起手臂,四名甲胄军紧握开山刀。
“五个对六个!我左三!”甲胄军头目沉声吩咐着,“老狄右三,小邱中左二,老葛中左一!”
他猛地回头,冲着叶谅贞大吼,“哥德尔,你牵制右二和右一,算你三颗头颅,那小子的也算你的!”
言下之意,那小子就是吓破胆的“红披风”。
叶谅贞不得不赞叹,还没开打就算人头,这个窝尔台治军的确有一手。
“搭弩!”
将开山刀竖插在地,四人熟练地摘下短弩,叶谅贞也学着样,笨手笨脚拽弩。
马蹄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拽了半天,却无法取下背后的短弩,其他四人精神高度集中,并没有注意到身旁还有一名猪队友。
近了!
还有二十米距离,马背上的奴隶兵嗷叫着侧身,奋力甩出长矛。
嗖~~~
长矛脱手而出,在空中高频振荡,发出呼啸的危险声音。
砰!
一支长矛刺在甲胄上,发出牙酸的撞击声,那名甲胄兵闷哼一声倒退半步,胸前的甲胄上只留下白色的痕迹。
十米!
四名甲胄兵紧张地握着短弩,等待领头的命令!
“放!”
一声令下,四支利箭化作四道寒星,直取马背上那些奴隶兵的头颅。
两名奴隶兵前额中箭,惨叫着仰天跌落。
剩下的四匹战马迅如奔雷,马头近在咫尺。
“快闪!”
甲胄军头目大喝一声。
几乎同时,几名训练有素的甲胄兵顺势往地上打滚,堪堪躲过要命的铁蹄!
叶谅贞没受过这种训练,在这一刻,他拼命往地上滚,厚重的盔甲却影响到他的行动,一只脚没站稳,整个人随之重重摔在地上。
他猛地往上看,眼前出现庞然大物,那钵盂大的马蹄黑压压迎面踩了下来。
他拼命挣扎,甲胄却像枷锁,紧紧裹着他。
娘地!
恶骂一声,他抱着头,准备硬抗丝毫没有信心的一蹄......
呜~~~
一道寒光闪过,战马前蹄被齐刷刷砍断,鲜血喷洒而出,战马嘶昂着俯冲,轰然倒地!
那道熟悉的身影跃向半空,猛一甩手,手中匕首呜咽着甩向被马背压着大腿的奴隶。
噗!
匕首没入此人的咽喉,只留下尾柄和冒着泡的血沫......
“纳兰大将军!”
躲过战马冲击的四人看清来人,单膝下跪。
纳兰诺诺狂奔过去。
她用力推着不断挣扎的马儿,大吼道,“快来帮忙,这下面压得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