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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路上碰到任何男人都随意讨要联系方式吗?”傅涵亮语气有些奇怪。
索菲亚露出一个浅笑,“喂,你打听我的私人生活,是关心我?”傅涵亮无语,她继续道:“安啦,安啦,除了找你要联系方式,我还没找别的男人要过。因为,一般都是男人追我。”
眼看傅涵亮一副自己不给联系方式,她便不打算离开的架势,不知傅涵亮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伸手道:“那把手机拿来吧。”
“……”索菲亚掏出手机,递给傅涵亮。
傅涵亮利索的输入一长串数字,把手机还给她之后,不忘叮嘱道:“记住,没事,千万不要打这个电话!”
索菲亚面上含笑点头,“嗯嗯。”实则内心嗤笑,死男人还拿乔,把电话号码告诉她了,竟然要她没事不要打过去,这什么意思?是间接性提醒她,一定要主动联系他吗?
于是,索菲亚一脸欣喜的看向傅涵亮,目送着他离开。
“这傅家小子倒是有趣。”索菲亚勾了勾唇。
“小姐。”索菲亚站在原处,突然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着装的男人:“阁下邀请您的赴宴点时间到了。”
索菲亚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她便笑:“宫允浩挺急的。”
“可不是嘛,他怎么可能不急。”黑衣男人笑了笑,道:“这次他们和沙皇国的军火交易失败,罪魁祸首便是傅景昭。”
“傅景昭和宫允浩本就不是一条心的人。”索菲亚唇角勾起,娃娃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哎呀呀,姜黎那个女人也死了呢。”
“阿拉,你说她就那样死了……你相信吗?”
唤阿拉的男人,缓缓眯起了狭长而阴狠的眸,眸中带着笑又带着嘲讽,他道:“我相信。”
世上为情而亡的人不在少数。
多一个姜黎不多,少一个姜黎不少。
阿拉余光轻轻暼了一眼身边的索菲亚,她那明媚像洋娃娃漂亮的脸蛋,阿拉摇头自叹,他有什么资格嘲笑姜黎呢,他自己不也是这样么。
“小姐,赴宴时间到了。”阿拉恭身。
索菲亚摇头:“现在还不急。”
“小姐,您不是对宫允浩……”阿拉张了张嘴,有些话本要说出口的,却在看到索菲亚阴狠的脸色里又闭上了嘴。
“小姐,我不懂您。”
索菲亚抿着樱桃小嘴,“我只是希望姜黎死。”
“小姐?”阿拉疑惑。
“她太优秀了。”索菲亚阴冷的笑:“不管在哪,好处都被她占尽,大家眼里看到的人,全是她的身影,我才是军事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管她姜黎什么事,况且她一个小小的姜家,何德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阿拉眸中恍过一抹深沉,道:“小姐,姜黎已经死了。”
“是啊,幸好她已经死了。”索菲亚勾唇,轻轻笑道:“不然我也会弄死她。”
阿拉躬身,提醒道:“小姐,我们该赴宴了。”
“宫允浩找上我们,是想拉拢我们。”索菲亚拢了拢秀发,道:“照我跟你讲的和他谈,不用客气,他现在正急得焦头烂额呢。”
总统府。
正如索菲亚所说,宫允浩此刻急得焦头烂额,他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幽黑的眸中满是煞气和杀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傅景昭!他一定是故意的!”
窒息的气氛里,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低喝声。
“他明晓得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
“阁下。”宫一颔首:“您不要生气,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
“如何补救?”宫允浩冷冷瞪了他一眼。
“索菲亚小姐已经来了。”宫一笑道:“她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的军火生意可以和他们做。”
“美利坚的人只会趁火打劫。”宫允浩冷冷道:“不能指望他们。”
“索菲亚小姐,应该不会这样做。”宫一颔首道:“阁下,她对您的……”
话没完。
宫允浩直接把他的话打断,“那个女人最是信不得。”
仗着自己长着张娃娃脸,以为大家就会觉得她像表面上看去那么的单纯和无害么。
宫允浩冷冷笑了一声。
宫一抿着唇:“索菲亚小姐喜欢您,她对您的心意……”
“她喜欢很多人。”宫允浩冷冷道:“太廉价了。”
宫一默然。
这样看来,索菲亚也指望不上。
宫允浩摆了摆手,“你出去。”
他心情不好,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
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和沙皇国军火交易失败,沙皇认为他手底下的人和海盗勾结。
叫嚣着永生不再和c国做任何交易,他们失信于人,不值得信任。
宫允浩眸色暗了下去,这个时候,他便想起了一个人。
每当他陷入为难的时候,以前那个人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便会跟她排忧解难。
可是,现在呢!
那个人却离开他了!
宫允浩紧紧蹙着眉,脸色不好看,他全身的煞气像要把人吞了似的。
宫一看着无声的摇头。
人总喜欢做后悔的事。
当初明明那么深爱姜黎,却还要以那么残忍的方式除掉她。
宫一轻笑了声:“阁下,可是后悔了?”
宫允浩沉默了下。
后悔?
他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喜欢问他同一个问题。
他可是后悔了?
宫允浩冷冷笑着:“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后悔的事,做了就做了。”
宫一抿了抿唇,道:“其实我很好奇……阁下,对姜黎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爱吗?
爱为什么却不相信她。
不爱吗?
为什么又时常活在后悔中。
感情这个东西太复杂,太考验人心,真心相守在一起恋人必须坚定不移的相信对方,感情才会长久。
“阁下,后悔了。”
宫一道:“最近阁下一直自欺欺人,以为忘记了姜黎,却没想比想象中更要爱她。”
“闭嘴!”只要听到那个名字,宫允浩便会狠狠蹙起眉,“她从来没有爱过她!”
从第一天遇到那个女人,他就知道自己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他筹划的一直都是利益,和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