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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散在风里。
“帝延卿,错误是弥补不了的,更别妄想找替代品弥补,我不会让你得逞。”
最后的话,帝延卿上了车没听到。
顾知的神情满是阴霾。
。
同一时间,北美洲,地下交易拍卖会场。
整个会场里光线幽暗,只余一束敞亮的灯光打在台上。
所谓的地下交易拍卖会场,拍品全是军火,而参与拍卖的人,大多都是从事交易武器的军火贩子。
今天的拍卖品都是一些重型武器,这些武器上了拍卖台,底下参与拍卖的人们眼睛顿时亮了,开始摩拳擦掌。
“当家,今天最后上的这批军火是重头戏,听说是l国最新研发出来的枪械,那威力拿到战场上,我们贩卖到中东,保准稳赚不赔。”有人低低的声音响起,附耳在一个身形清瘦的男人耳边说道。
男人凉凉抬起眸,往台上看去,果然见着几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上台,主持人的声音跟着响起,“今晚会场上最宝贝的东西终于登场了,我知道底下在座的各位还没举牌子的老板,等着的宝贝就是它了。废话不多说,这一批军火,是高质量轻武器,起拍价这个数!”
主持人比划了个数字,六!
六个亿!
见此,北堂黎站在一旁,便是嗤笑了一声。
“有的人啊,迟早非杀了他不可!”
厉绝痕表情淡漠,“那个人,想杀他,也得等回去之后。先出价吧,就六个亿!”
北堂黎颔首,举起拍子。
主持人眼睛霎时一亮,“呀!这位老板出手大方啊!六个亿一次!”
“八个亿!”会场上,陡然响起了一道沉肃的声音。
“我出十个亿!这批武器,我要了!”会场上,陡然响起了一道沉肃的声音。
灯光打在那人身上,甚至连拍子都没举起来,只是挑着眉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出声。
“哟!我看看着是谁?呀,原来是张老板啊!”主持人眼睛更亮了,“十个亿C好好!”心底却冷笑,不愧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不法之徒,为了捞油水不要命了。
北堂黎顿时蹙起了眉,他们长鬼帮都已经出价了,还有谁敢跟他抬价?
“张庭峰。”北堂黎解释的声音响起,“临川出了名的军火商,当家,这张庭峰和江小姐,来自同一个地方,不过他的势力一直盘踞在北美这边,是这里的地头蛇。”
所谓强龙比不过地头蛇。
大抵就是这出道理。
所以张庭峰敢抢厉绝痕要的东西。
厉绝痕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愈见讽刺,他直接出声,“十五个亿!”
“十,十五个亿?”主持人差点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这是哪个大佬出的价?
主持人望过去,便见台下,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格外打眼。
他低垂着长睫,大长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坐姿慵懒,微暗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却别有一抹肃杀。
此人,必不是凡人。
“十五个亿一次!十五个亿两次!”他砸了砸嘴,道:“还有没有超过这位先生的吗?”
“妈的,谁敢跟老子抢货?”就在这个时候,张庭峰拍桌而起。
厉绝痕微微挑了眉。
“是你这个不要命的?”张庭峰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厉绝痕。
这男人,不要命了啊?
不知道他张庭峰是谁么?
敢跟他抢东西!
他可盘踞在这边老久了,不是新人能对付的。
厉绝痕微挑着眉,并不理会张庭峰。
北堂黎嗤笑一声:“要得起货,就加价钱拍下来,要不起,就认怂。”
“你说谁认怂了呢?”张庭峰怒气冲冲。
北堂黎双手抱胸,亦不搭理张庭峰。
这是拍卖会场,会场里头有规矩,卖家不能在里头发生冲突。
张庭峰要的货,即使被厉绝痕抬高了价,他也只能忍着这股气,待会再找厉绝痕算账。
张庭峰坐回原位,立马道:“刚抢我货的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张庭峰的随从,往厉绝痕的方向瞥了一眼,摇头:“生面孔,没见过。”
“是不是c国人?”张庭峰道:“他们说中文。”
“长得不像。”随从摇头,他看厉绝痕和北堂黎,长得高鼻梁,深邃的眼眶,怎么看怎么都像欧亚混血。
“他们应该是临川人。”
张庭峰却道:“最近我收到消息,厉绝痕跑这边来了。”
“哦?”随从好奇:“厉绝痕?长鬼帮的那个?”
“这人是厉绝痕吗?”张庭峰不知道厉绝痕的长相,但他感觉此刻,厉绝痕身上散发的气质,一看就不好惹。
“不知道。”随从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要你还有什么用!”
张庭峰来气,道:“赶紧去查!”
随从颔首,然后,附耳低声道:“张爷,有件事得跟您说……”
“什么事?”张庭峰问。
随从小心翼翼:“小姐带小少爷回顾家了……她要我转告您……”
张庭峰抬手,阻止了随从的话,径自笑道:“你是说,他们回临川了?啊哈哈哈,看来顾家挺好玩的嘛。”
“顾家岂止是好玩,现在窝里斗,乱得很呢。”随从眼底闪过一抹暗芒,道:“依属下看,再过不了几年,小少爷一定稳坐家主之位。”
张庭峰点了点头,倒没放在心上,他那个侄儿什么性子,张庭峰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个饱思**的货!
他只看着厉绝痕的方向,道:“看样子这个男人,是非要这批货不可,那么,你叫十六个亿吧!”
随从惊讶地道:“张爷,货不值价,这个价钱,我们出高了。”
张庭峰勾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跟我抢东西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随从了然的点点头,大抵是明白了张庭峰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道:“张爷,莫不是看上那个男人了?”随从隐晦的瞧了眼厉绝痕。
张庭峰冷笑:“他是个漂亮男人。”
张家的性取向,都极为怪异而特别。
他们浸淫在权力里,早已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