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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道:“那种程度的骨气,除非被养容器的人吸光,否则就只能吃一种叫做九阳丹的丹药才能治。”
我皱了皱眉,问道:“九阳丹?”
他点点头,道:“是啊,九阳丹,可是我不会炼,太高级了……”
我立即问道:“那谁能炼?”
他想了想,道:“我师父,我师父很厉害,他应该能炼。”
于是我焦急地问道:“你师父在哪儿?”
他却摇了摇头,道:“早死了……也就是他死了我才会来投靠沈家混一口饭吃的……唉,可惜我还学艺未精……”
我站了起来,只觉得脑袋乱乱的,很累,我千里迢迢,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潜入沈家,换到的却是这个结局吗?叶梦娅难道真的只有被邪道士带走了吗?
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而来,我懊恼地坐在地上,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叹叶梦娅悲哀的命运。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音。
我猛地回头,却发现小道士此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都是惊愕恐惧的表情,他的嘴角溢出鲜血。
而他的面前……宫鸢手里握住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
鲜血不断地往外流着,小道士试图去抓住那柄匕首,可是宫鸢接着很快又将匕首抽出,反复地刺进了小道士的胸膛,鲜血飞溅,溅在宫鸢的衣服上,脸上,手上。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小道士已经逐渐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她站了起来,将那柄沾满鲜血的匕首随手的扔在了地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跑过去将宫鸢猛地一推,然后将小道士抱起来,试图救治他。
我慌乱地将手探在他的鼻前,可是没用了,他已经断气了。
他稚嫩的脸上还残留着面对死亡的那种恐惧。
我忍不住对宫鸢咆哮道:“你干什么!”
她见我这模样,也有些慌乱了:“你不是说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我就可以杀我要杀的人了吗……我刚才听他说的,他对你也没用了啊……”
原来宫鸢要杀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这寄居在沈家的炼丹师。
我恨恨的,将小道士的惊愕的眼睛合上。
宫鸢见我这模样,不解地说:“不就是个陌生人吗……他又不能给你炼丹了,我杀了就杀了,有什么的……”
我冷冷道:“够了!”
她悻悻地闭上了嘴,我将小道士平方在地上,原地打坐为他念咒送魂,这也算是一种超度,让小道士的亡魂不带着怨念顺利去阴间早早投胎。
这也算,我对他的一种补偿吧……
我叹着气,毕竟宫鸢是我带进来的,我没有看好她,小道士的死很大的责任都在我,可是说,是我间接杀死了小道士。
我念着悼亡人书,宫鸢也觉得自己做的欠妥,安安静静地在旁边。
不过过了一会,她突然尖叫一声:“那是什么!”
我听得宫鸢的这一声音,也睁开了眼睛。
却突然看见小道士的胸膛,一朵青色的花朵正缓缓而上,从小道士的胸膛伤口飘出。
那花朵虚虚幻幻的,并不是真正的花朵,它越飘越高,越飘越高,逐渐消失。
我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半晌,才道:“这是‘玉’。”
“‘玉’……是什么。”宫鸢见我脸色不好,自觉事态已经严重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为小道士送魂了,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身死玉碎’,这‘玉’是一种法诀,有两道,一道在‘受玉人’身上,一道在‘中玉人’身上,这‘玉中在人的身上,平常虽然没有什么事,但一旦‘受玉人’身死,两道玉都会破碎。”
宫鸢哆哆嗦嗦的:“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望着密室门口,此时,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地面传来,像是有很多人正在上面走动。
“沈家知道这里出事了。”
我话音刚落,头顶的开轰然被打开,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声音,显然门是被直接摧毁的,他们甚至急的没有开开关!
我本来还想跑的,可是现在不过短短的时间内,上面已经围满了人,一层又一层,都是沈家的弟子,一些面孔,在先前我与沈起决斗的时候还看见过。
宫鸢也慌了,道:“怎……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沉着气,没有说话,上面的人都仅仅是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还没有人站出来说话,我料想他们掌事的人还没来到。
大概这样僵持了两分多钟的样子,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才披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从人群之中而来,他一到来,人群立刻分作了两边,在中间让出一条路来,他就从路上而来,他慢慢地从楼梯上下来,将手中的烟灭了,人群也随着他的移动而想着下面压了进来。
我谨慎地看着那个人一直到我们的周边,他痞里痞气地将我和宫鸢都看过一遍之后,这才来到小道士的身边,蹲下来扒开衣服看了看那伤口,撇了撇嘴,又探了探鼻息这才站起来,到我的面前。
他跟我凑得很近,扑鼻而来是他身上的酒味,我大脑飞速运转着,最终找到了这个人的身份:沈家的二当家。
这二当家痞里痞气的,是沈老爷子的第二个儿子,不过和老大差了些年龄,沈老爷子老来得子,自然是对自己这二儿子十分的疼爱,只不过也仅仅是疼爱而已,沈老爷子深知二当家的资质不适合继承沈家家主的位置,于是便一直没有给他什么实权。
这也早就了二当家现在的性格,痞里痞气,对什么都是一副深仇巨恨的表情,而且这二当家还一直没有儿子,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小的时候被报复沈老爷子的鬼怪整过,才会变成这样。所以这更加早就了二当家如今的怪异性格。
可是说这个人十分的危险,喜怒无常。
他盯了我半晌,才开口问道:“他是你给弄死的?”
我也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迷醉,像是喝醉了一样,我沉声道:“不是我。”
二当家撇了撇嘴,又看向了一旁的宫鸢,道:“那就是你喽?”
宫鸢紧张得没有说话。
二当家走到她的身边去,将她上上下下都大量一番,宫鸢似闻不惯酒味,一直蹙着眉头,可是脸上又是十分紧张害怕的神色。
二当家忽然又在她的脸上嗅了嗅,宫鸢赶紧躲开一两步。
二当家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那种很癫的笑容,道:“不错不错不错……”
他一连说了三个不错,忽然脸色一变,变得面无表情,走向那黑压压的人群,头也不回道:“那就把杀人的人,送给我的兄弟们好好享用。”
话罢,那群沈家的人眼睛都要冒出光来一样,纷纷往前走着,黑压压的人群向着我们这边压过来,满脸都是贪婪的神色。
宫鸢吓得脸色一白,跌坐在了地上。
我急忙出声道:“等一等!我杀的人!”
人群听我这话都停下脚步来,二当家此时也停了下来,转头脸上也是皱着眉头,现场寂静了几秒,忽然,他道:“你们刚才没听到吗?我把杀人的人,送给你们好好享用,你们停下来做什么?”
“唰”他把一名沈家的人的腰刀抽了出来,然后放在了那人的手上,又拍了拍那人的肩,随后慢慢地向着楼梯上走去,又点起了那支熄灭的雪茄,最后消失在了楼梯上。
“唰”更多的刀抽了出来,白晃晃的,让人胆战心惊。
宫鸢都要哭了:“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被乱刀砍死。”
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地握住了那柄小刀,尽量看着每一个人的动作,可是人太多了,黑压压的一片,打起来我根本没法应付,就算我要使用法诀,也必须得给我念咒的时间啊,对面也是驱魔家族的人,也不是傻的,当然不会给我这个时间,恐怕我刚把手指竖出来,就被乱刀砍死了吧。
这时候,人群中有一刀疤脸露出猥琐的笑容,道:“小妹妹,你别担心呀,弟兄几个不会砍死你的,哥哥们一会带你上天啊……啊哈哈哈哈。”
人群都笑了起来,宫鸢的脸已吓得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那群人气势一下子就拿了上来,向着我们扑了过来,那刀疤脸看准了宫鸢,竟直接向着宫鸢扑了过去。
我看准了时机伸腿向着他的小腿骨一踩,他整个人便疼的叫起来,要往地上倒,我上去接住了他,控制住他的手站在他的身后,那柄小刀就放在他的脖子前面。
“上来,我就杀了他。”我冷冷道,释放出王威,眼神扫过面前的所有人,那些人都被我这种王威吓得不敢触碰我的眼神。
可是人群还是没有停下来,还在缓慢地向上压,他们虽然被我的王威震慑住,可是后面的人还在挤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就警惕地拿着刀慢慢向我逼近。
我叹了口气,刀疤脸已吓得腿都打颤了,颤抖着声音:“你们,你们别过来了啊,是不是兄弟啊,你们再上来……”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我已将刀锋压进了他的喉咙,因为现在要挟已经是不管用的了,唯一的方法便是震慑,而人最深的恐惧,那就是对死亡的恐惧。
杀鸡儆猴也就是这个道理,我将刀锋压进刀疤脸的喉咙,他已说不出话了,浑身抽搐着,用手抓住刀刃。
我不管他,眼神仍是冷冽地看着面前的每一个人,释放出王威,尽可能地碾压他们的心理防线。
我慢慢地,将刀在刀疤脸的喉咙里横着移动,像是锯木头那样,慢慢掰过去,鲜血飞溅出来,迸溅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因为他们看见了刀疤脸眼中最深的绝望。
面对死亡的绝望。
刀疤脸的身体颤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可是后来却突然停止,他整个人也失去了离去,我将手一松,他就滑到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他死了。
我的内心此时也在颤抖,虽然我做夜侍的时候,也曾杀过人,那些都是坏人,但我也未曾用如此残忍的手法,让一个人慢慢死去,让刀锋割破他的喉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所以我的脸也有些煞白,不过我还是尽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开口道:“来吧,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