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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套上了枷锁,脚上也拖着几十斤重的铁球,可以说现在就算是给我一双翅膀我也飞不起来的。
宫鸢本来也被拷上了一副几十斤重的铁球,可是由于她叫苦连天说走不动的原因,破例放弃了铁球,倒是直接将她压在了一个轮椅上面,那轮椅更狠,上面有机关,一坐上去直接把宫鸢的脚踝手腕和几处关节全部锁死,这下别说是翅膀,就是给宫鸢安一个火箭她也逃不掉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动了动唇语,说的是:自古丑人多作怪,你这是自作自受。
壮汉很快将我们全都推了出去,一出去因为长时间在黑暗环境中的原因,阳光照射在身上十分的刺眼,好久我们才缓了过来。
看来我们犯的事还真是应了沈起所说的那样,特别的严格,押送我们的前前后后将近三十个人,全副武装,而且我感觉的出,这三十个人个个都是高手,押送队伍两侧,还有数不尽的沈家弟子聚在一起,满脸仇恨愤怒地看着我。
好像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不过也是,我潜入了人家家里,还杀了人家重金请来的救命稻草,换做我我说不定直接冲上来打了,哪里还会在旁边干看着。
押送队伍一直行走着,好在这沈家十分的大,所以我还有充分的时间来计划逃跑的路线,一路上我都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逃跑,可是无论哪一条路,好像都是天衣无缝严严密密的一样,到处都是人,这让我十分苦恼。
不过总还是在想办法。
队伍一直行走着,很快,我已经能够看见刑场的地方了,那地方周围全是座位,中间留出一个圈,那圈呈凹状,上面密密麻麻的铁链封住。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嘴角抽了抽,这哪儿是刑笼?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古罗马角斗场的升级版吧?
宫鸢也看见了眼前的场景,转过头看慌张地看着我,道:“这可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怎么办,要是昨天你杀人的时候思考一下怎么办被来的那么虎,我们哪里会有现在这个下场。
我在心里想着,没有说话,我们已接近刑场了,要是我再不想办法,恐怕进了刑场插翅都难飞出去了。
我手上加持了法咒想要试试能不能破开枷锁,可是专业的毕竟是专业的,我这手上刚加持法咒还没发力呢,就是一阵痛楚的感觉,枷锁上的符印强制性将我的法力压了回去。
疼痛让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前面押送我的那个黑袍人见我这样,冷笑了一下,道:“省省劲吧,这是拷神锁,神仙来了都能给他拷住,就你……别挣扎了。”
随后拎着我的衣服将我拎了起来,接着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捆鞭子,鞭子在空中响起一连串爆鸣,随后重重地落到了我的身上:“老实点!”
好像我的皮肉都随着这噼啪的响声炸裂开来,我忍着疼痛闷哼了一声,差点又跪倒在地。
宫鸢担忧地看着我,脸色煞白。
我们终于还是来到了刑场,这一圈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那最高的位置,我见着了沈起,还有那个二当家,以及其他陌生的面孔,我估计那些都是沈家的掌权人,沈家的直系血脉。
众人见我和宫鸢被押送了过来,都喝彩着,嚷嚷着,现场的声音杂乱的响着,而我只不停地盯着首席,首席上最高的位置,还是空的。
我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沈老爷子,沈家的真正家主的,而那个人,也是宣判今日我和宫鸢命运的人。
我们被押着推到在地,一身都是疼的,我也懒得起来了。
宫鸢被推在我的旁边,她绝美的脸庞显出惊慌的神色,道:“你快想个办法啊殷九。”
我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倒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宫鸢看见我这个模样,彻底的慌了,挣扎着想要挣脱手上的枷锁,可是没用,依然和我的结局一样。她气馁地将枷锁往地上一摔,眼睛里也不知道是烦躁还是恐惧。
过了一会,现场不绝于耳的喧闹声忽然停了下来。
我艰难地抬起头颅向着首席看去,一个老人正被人搀扶着,慢慢地坐上了那最高的位置。
那就是沈老爷子,沈家真正的家主。
现场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点杂音。
首座上的老人仪容威严,他就是沈起口里患了血疾的爷爷,若不是早先知道,恐怕谁也不会认为这样的一个容颜不怒自威,给人以强大气场压迫的老人,会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朽骨头。
首座上的老人俯瞰着周围的一切,最后又把目光定格在我这里,在他那里看来,我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他将手杖在地上一振,然后淡淡开口。
“开始吧。”
他说完了这句话,现场突然又闹了起来,比先前更闹的那种,仿佛大地都跟着喧闹声音震动着,仔细一听又好像不是胡乱的喧闹,而是某种吟唱咒语一样,一声一声,仿佛每一个音符都要盖过之前。
我有些难受,几百个人的念咒声音一直在脑中旋转,让我有呕吐的感觉,很难受,相比我而言,宫鸢无疑是更难受的,她整个人都已蜷缩在了一起,十分痛苦。
我知道了这咒语应该是对精神上有直接的影响,所以直接打坐念起了净心神咒,试图抵抗这种痛苦,却哪里知道,这净心神咒在这咒语面前竟没有丝毫作用,反倒是让我更加痛苦。
我终于受不了,整个人也蜷缩在地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吟唱的声音,刑笼的大门也缓缓开启,那几个押送我们的壮汉将我和宫鸢全部从地上拎起来,然后向着铁门走去。
我挣扎着,要知道,进了这个铁笼可真的就是插翅难逃了,我试图用王威去碾压这几个壮汉,可他们好像早已知道我的眼睛有奇异能力似的,都用一层锡纸覆盖着眼睛,这让我王威无法作用,可我又偏偏只知道从眼睛里面传达这种摧毁人的意志,让人感到恐惧的东西。
不由分说的,我们被壮汉拎到了铁门前,门内幽幽的,传来寒气和空气中的血腥气味。
“不,不,不!”宫鸢大喊着,可是没有奇遇,随之而来的便是我和宫鸢被壮汉双双抛进了门内,随后便是“哐啦啦”地关上了铁门。
我立即跑到门边去,试图乘门没有固定好的时候将门拉开,可是没有用,这门仿佛有千钧重量,无论如何我也无法阻挡它一些,随着一声响,他彻底被固定在了地上。
高台上的沈老爷子这时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行刑!”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却仿佛穿过每个人的脑袋,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声音回荡在这片刑场里,而就在这时候,我的手上猛地传来雷电的刺痛感。
这种刺痛感让我立马松开了铁门。
我咽了咽口水,手上火辣辣的疼,再看手掌,已经被伤的皮肉都烂开了。
“你……你没事吧?”宫鸢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这点疼痛虽然也十分剧烈,但毕竟没有到不可忍受的地步,反倒是接下里我们的境地,已经是极度的危险了。
我无声地将手放下,握紧手心,还好的是,体质很快地发挥着作用,我感觉到手心的一些酥痒,王血已经在自行愈合我的伤口了。
此时我要看人的话,只能抬头去看了,这好像就是个地下室一样,只不过头顶被戳了几个洞,能够勉强看见一些光亮。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宫鸢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身上有没有什么法宝?”我忽然想起了宫鸢先前和我进入密室之前,在沈家外院的表现,要是她身上还有法宝的话说不定在这儿会对我们有些帮助。
宫鸢摇了摇头,道:“没有,都被搜走了。”
我叹了口气,不过料想也是这样,而就在这个时候,头上的光亮突然一暗,我猛地抬头,却发现那些缝隙忽然之间全部都被关上了,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
“这是怎么了?”宫鸢惊恐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突然升起青色的火苗起来,逐渐升高,演化成莲花模样。
我皱着眉头,沉声道:“这是阵法,阵法被触动了。”
“阵法触动了……会怎样?”宫鸢问我。
“吼……”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令人心悸的野兽般的低吼。
“那那……那是什么?”宫鸢的脸色已经全白了,她拉着我的衣袖,看着面前黑暗的角落。
黑暗之中,缓缓补出一头豹子的身影,可那也不算是真正的豹子,他虽然长了一副豹子的模样,可整个身体却是青色的,看起来虚虚幻幻,脚下竟腾出一串蓝色的火焰,它的眼睛也幽幽的,好似冒着蓝光。
“那是阵鬼。”我道。
“阵鬼?”
“嗯。”我点点头,“可以说是幻想,又可以说是真实的,因为阵鬼只存在于阵法之中,进了阵法才会见到阵鬼,阵鬼只是个幻境,但在阵法里却能对你造成实质性的攻击……”我顿了顿,吸了一口冷气:“也就是说,在阵法里,阵鬼的实力可以是无限小,也可以……是无限大的。”
我说完之后,那头青幽的豹子便压了一下腰,像是做拉伸动作一样,它看起来懒洋洋的,没有一点大敌当前的警惕,好像已经把我们当做了它的食物。
“这这这怎么办啊?”宫鸢颤抖着声音问我。
我将刀从腰间抽了出来,这也是我唯一没有被沈起搜走的武器了,阴刀在这阵法里亮起清冷的光芒,上面的阴文好似熠熠生辉。
“来吧。”
我伏下身子,警惕地看着前面的豹子,这豹子肩高得到我胸口这儿,体型庞大,整个身躯呈流线型做好进攻准备,这豹子我曾在资料库里看见过差不多的,便是那冥界的九幽青冥豹,生性凶猛,食人魂魄。
这阵法里本就是变幻无常,一切都是幻化出来的,所以如今这冥界的九幽青冥豹出现在这儿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小心点。”我低声对宫鸢说道,她小心翼翼地点头,可是还是很恐惧一样,和我背对着背,各自防御着对方的后方。
那九幽青冥豹慢慢地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它身上的斑点密密麻麻,而尾巴,腿上,眼睛里又各燃起一簇幽幽的火焰,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就好如鬼王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