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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帅哥就是帅哥，变成人类还是这么帅。”舔了舔嘴唇，恶魔的血让我迫切地想要得到他。
然而，这位已经有主了。
纸琳凶狠地看着我，看这样子恨不得把我吃了。
真是幼稚的可爱。我佯装害怕的样子，搂住纸伦的手，可他竟机械地推开我。
黎辉也警觉地盯着我。
“语晴~他们都欺负姐姐，只有你最好了。”
“阿姨，你和哥哥姐姐在吵架吗？”
……
小屁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勉强地将嘴角拉扯成微笑的角度，“阿……阿姨？语晴，你应该叫姐姐。”
“噗。”
“噗！”纸琳和纸伦同时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你们居然敢！
“我很老吗？纸伦，你说，你说啊。”
纸伦生咳了两声，装做没听见地往帐篷外面的河水看去。
“黎辉，你说……我老吗？”我都想哭了。
“不老。”
我松了口气，美貌对于恶魔，可是必需品。
“萨闵姐，你保养的挺好的，一点不像中年人。”
……
双眼一黑，我捂住脸，感觉天旋地转。
“哥，她是不是受打击了。”纸琳对纸伦说道。
纸伦又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不管她了吗？”
“嗯，我对她已经……”纸伦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
当初是谁许下了诺言？纸伦，你的海枯石烂，如今只剩下仁至义尽？
当年喜欢缠着我的小屁孩，如今也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哥，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纸琳不依不挠地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帮她，救她出来还帮她易容……”
“你别管了。”纸伦的眼里分明有着复杂。
纸琳不依不饶，“不行！你一定是被她魅惑了，快清醒一下哥哥。”
……
纸伦认真的眼神，让纸琳不敢再问下去。
“萨闵，走吧，别再回来了。”
“如果我不呢？”哪怕心痛难忍，这种时候也该保持微笑。
“那我走。”
说完，纸伦带着纸琳和黎辉，离开了易容师的帐篷。
走了，又走了。
我将头抬起到45度，不让眼泪流出来。
走吧，都走了，让我一个人就好了，也不会有人再离开我了。
“那个萨闵阿……不对，萨闵姐姐，我要走了，能不能请你离开我的帐篷？”
咯噔！
我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姐姐！姐姐你别哭啊，我不叫你阿姨了，你不老！”
混蛋小鬼，不会说话就别说。
可是，我已经，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了，所以，就借你的小肩膀用一下吧。
我蹲下，将眼泪抹在语晴的胸口。悲伤浸透了我的心，透不过气。
“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
“姐姐别哭了，别哭了。”语晴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嗲里嗲气地说。
姐姐？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
是啊，我已经老了，老的经不起任何的挫折，老到竟会因为没人为我擦干眼泪而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