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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包荣从梦中惊醒。
该死！
包荣咬破嘴唇，刺痛感让他清醒，只从得了尸寒，他便不再想睡觉，不停地做包子，做包子，而且只做不卖，店里的包子已经堆满了仓库，他终于支持不住，半昏半睡地闭上眼。
被恶魔缠绕的精灵从床上起身，纵然包子的味道融入房间的空气，这股熟悉的香味依旧让他认出。
是他？
宁彤，不，是宁媛媛。
宁彤已经死了，混蛋，我怎么老是忘记。
就是因为忘记……所以……所以才会。
我得赶他走。
“救命，包荣，救我！”
惊慌失措的语气让包荣有些担心，他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白痴，白痴。
嘣！
他未经许可就闯了进来。
包荣来不及发脾气，后面跟着的精灵便先开口。
“宁媛媛！是妖。”冰冷而戏谑的语气不置可否，妖，是嘲笑不男不女精灵的称呼。
妖……
妖……
“像你这样的家伙，死了就好了，何必在世上害人？我们大人差点中了你的毒，这是你应有的惩罚，打断他的腿！”
几个精灵警惕地看了看包荣，见他失了神以为他被吓傻了，就不管他，上去按住宁媛媛。
他们讲宁媛媛纤细的小腿牢牢抓住，举起凳子，眼看就要砸下去。
宁媛媛吓的闭上双眼，他知道包荣恨死他了，是绝对不会来救他的，今天的痛苦是我罪有应得。
滚！
他睁开眼。
眼前的男人高大的像一座山。
“你敢管闲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精灵立马软了下来，精灵的法律中擅闯民居是不大不小的罪，可以关十天半个月并且留下犯罪的记录，这是这些自以为高贵的精灵最不愿见到的。
面子是他们的生命。
“你给我记着！”
留下这句废话，灰溜溜的走了。
宁媛媛抿抿嘴，把泪水都憋回肚子里，他想说点什么感谢的话，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走了。”结果，他只说出这句，便随着那些要打断他的腿的人出去。
“你欠打吗？”
宁媛媛站在原地，“呆在这，等他们走了，你再走。”
说话间，包荣又回到床上，假装睡觉。
时间冰冷而缓慢地流动，他们离的很远，巨大的隔阂将他们隔开。
“黎辉说他可以救我们。”
“那他挺有本事的。”
包荣的语气像是事不关己。
“为什么你不开心？难道，你不想活吗？”
“我还没有傻到，一句话就相信绝症有救。”
“何况，他还是来历不明的人。”然而，包荣的心中有什么被点亮了，是希望？我真是天真。
尸寒没的救，随着时间的流逝，迅速地吞噬精灵的生命力，一年，最多还有一年可以苟延残喘。
现在，留给包荣的时间不到一个月。
所以，他急着将灵包子交给别人，任何人……
“你恨我吗？”
“不恨了。”
“是你姐……哥哥害了我，害了你，害了他自己……”
两人沉默了，往日不堪的故事在他们的脑海里浮现，是羞愧、耻辱、不堪的结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