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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我站在马路中间，看着触目惊心的场面，常人觉得诡异且渗人，惨不能睹，而我表情漠然。
周遭都是路人呼喊，他们的注意力无一例外，都落在路中间躺着的血肉模糊的人身上。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对我来说我却感觉像吃饭一样日常。
“快！快找医生！”
“不用了，没救了。”无情的话语从看似幼小的我口中说出，
但这是事实，太晚了，已经死透了。
为什么我能这么肯定？因为他……是我杀死的。
这个人渣。
我的内心没有恐惧，有的只有爽快。
如果不是怕吓到这里的路人，我甚至会放声大笑。
就在几天前，我像往常一样流浪，父母教会我一身武技后，就让我独自生活，我那时也没意识到这不是普通九岁孩子该过的生活，只是看到别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在一起快乐的样子让人羡慕。
我在大街上流浪，饿了就向店家讨要吃的，他们总会摸摸我的头给我几个馒头，碰到好心的还会给我个鸡腿，我笑着对他们说谢谢，他们总会说可爱。
这是我生存的方式，我渐渐地也接受了。
可时间一长，我发现我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想要换一件新衣服，可服装店的老板可没有这么好心，我好求歹求，最后居然被当做无理取闹的孩子丢到路边。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工作？可我什么也不会。
“孩子，孩子过来，过来。”
一个看着和蔼的老人，她说她叫李婆，是孤儿院的院长。
我问她孤儿院是什么，她解释说是让所有流浪的孩子吃好吃的，穿好看的衣服的地方。
“那太好了。”我以为我找到了归宿。
“来来来，跟着我来。”
李婆拉着我的小手，我觉得她就像我的奶奶一样，虽然我从未见过她。
我和李婆越走越远，走到荒无人烟的小道上。直到来到荒郊野岭，这里有栋破旧的别墅。
“唉，终于到了，没白费我走这么远，今天的货是极品啊！”
李婆忽然变了幅面孔，变的狰狞扭曲。
“小鬼！去，和那些孝儿一起玩。去去去。”
她把我推到大厅那边有不少同龄的孝。
可他们都很害怕的样子，而且有许多带着伤，伤口没有得到包扎都流脓了。
有些甚至还残疾，断手断脚，缺眼睛。
……
李婆，我害怕。
我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打了一巴掌。
“白痴。”
李婆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监管我们的男人，他看起来像山一样高，是所有孩子害怕的根源。
我想起父母教我的武技，他的动作缓慢，应该很简单就可以打倒他，但是我需要他给我食物和衣物，更何况这地方很暖和至少比街上好。
我摸了摸有些发红的脸，听话的和那些渗人的孩子坐到了一起。
那个男人嘀咕着我是个怪孝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我试图和这些同龄人说话。可他们不停地伸出食指发出“嘘”的声音，让我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