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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萨闵今天又把顾家的小公子揍得鼻青脸肿,顾家老爷提溜着小公子大张旗鼓地去她家讨说法去了。”
“可不是嘛,谁不知是她个好事的主儿,这种女人……”
描眉的手停了停,宁媛媛清了清嗓子,一旁伺候的小厮终是识相地住了嘴,赶忙倒了杯茶小心地奉上去,还不忘恭敬地说了声,“公子,您请用茶。”
葱白的手指慢慢接过茶杯,顿了顿,没有送入口中。倒是拿着茶杯的人望着面前的银镜出神,镜中的女子眉目含情,顾盼生姿,再配上那轻轻抿起的红唇,任是这世间再无情的男子大概都会被这眉目夺了魂失了魄,随即化为一汪不愿离去的春水罢。
“真是无趣。”镜中的女子轻启朱唇,语气虽然温柔清润,却分明是男子阳刚低沉的声音。没错,全杜城的人都知道,这“迎客楼”最红的旦角儿,是个从里到外完完全全的男子。
想当年,宁媛媛初次登台手拿玉瓶身着白衣扮演一个观音身边的童女,正经的唱词只有三句话,没想到这出戏唱罢的风头便一下压过当时最红的旦角儿,一夜间全杜城都知道有一个手拿玉瓶的小童女模样可爱声音糯软,站在台上那正经又紧张的小模样让人喜欢得紧。而这一出名,这期间,慕名而来的人把戏班子的门槛踩坏了无数次,送花的,包场听戏的,甚至还有想要共度良宵的,乐得老板牙花都能开到耳根子上去了。
“宁公子,下一个就是您了,让小的扶您换衣吧,晚了老板就要打死我了。”
台上的戏还未唱罢,底下隐隐约约已经起了催促的声音,甚至还有人语带兴奋高呼着常洛青的名字。常洛青点了点头,自顾起身去换衣,给这群不解风情不懂行规的人唱,怕是要脏了一出好戏罢。
而在茶楼二层的包间外,一个瘦削的身影着一件宽大的风衣刻意压低了帽檐,鬼鬼祟祟打开包间门准备进去,却被门口壮汉伸手拦住。
“哪来的醉汉,这的包间也敢闯,怕是你不想活了罢。”粗野的声音夹杂着口水尽数喷在来人的脸上,壮汉的眼中却隐隐有着得意之色。
“麻烦您进去通报一声,是荔南的阿念来看他了。”细细的公鸭嗓子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当是哪来的小弱鸡呢,原来是个小太监,赶快走,我们吴公子喜欢的是国色天香的女人,可不喜欢你这种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说罢伸手就打算推开面前的人,谁知伸出的手却被对方一把抓住,随即借力猛地向包间一推,大汉便踉踉跄跄撞开了包间的门,此时坐在软椅上正拿起茶杯细细品茶的吴公子被这响声一吓,手一抖茶水便尽数洒在了裤子上,瞪大了眼睛看向来人。
而此时舞台处传来常洛青细细软软的念词一下点燃了茶楼的气氛,因着众人的欢呼,竟也没有人注意到二楼包间的动静。来人将头上的帽子拿下露出长长的卷发,双眉微颦,眼角竟有着藏不住的笑意,只见她略带揶揄地打量着湿了裤裆的吴公子,语带笑意,“学你们男人说话可把我嗓子累坏了。不过堂堂杜城市长的大公子见我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激动得竟然连裤档都湿了,说出去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吴公子看清来人,立马起身在门外瞧了瞧,关上包间的门,也不顾对方眼中明显的窃笑一把拉过对方压低身子问道,“这次来的是叔叔还是阿姨?”
“都不是,是我那个刚正不阿的督查哥哥亲自来,要抓我进局子里住住,所以来你这儿躲躲。”女子顺了顺被帽子压乱的头发,仿佛说的那个要被抓进局子里的人不是自己似的云淡风轻。
“我们提前说好,这次我帮你可以,可要是以后我爸问起我来你可要说——”
“打住打住,真真是个可靠刻苦之人,只要下课,不用说,在图书馆准能找到他,有时候甚至看书看到忘了吃饭,饿昏了好几次,吴叔叔您真是教子有方啊。”
霍念紫念经似的背出那一段烂熟于心的虚假说辞,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过啊,你也别怪我这个做朋友的多嘴,咱这儿毕竟不比国外,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要——”
“哟,这不是你的心上人儿嘛。”
被轻佻的语气打断,吴书俊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去,才惊觉不知何时常洛青已经舞着水袖表演了好一段时间了,于是他连忙拿过软椅找了一个最适合的角度坐下,嘴里还碎碎念着,“还好还好,还没错过最精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