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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炽热的目光，她想起昨夜的尴尬，正想移开，却发现他一直紧盯着自己看。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她说的娇蛮，让他忍俊不禁。
还和小时候那个千娇百宠的小公主一个样。
“小小，你还记得我吗？”
季云檀一愣，樱唇微启，若有所思：“你是？”
柳慕衍淡然一笑：“该不会十几年不见，你就彻底忘了我的存在了？”
自十几年前他被送到美国留学，这还是第一次回国，即便她不记得自己，也是应该吧。
季云檀轻笑一声，语气有些迟疑：“安哥哥？”
“是我。”柳慕衍仿佛找到失散多年的宝物一般，笑起来。
得到确认，季云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他没有回来，恐怕自己真的要把他给忘了。
毕竟他们相识的时候，都太小了，记不了多少事情。
“真的是你。”季云檀双手握紧了玻璃杯，轻叹一声，有些激动。
柳慕衍无奈：“我刚和伯父见过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回来的太匆忙，没有告诉你们，本想着，过几日再去上门拜访。”
小时候的回忆一件件浮现出来，季云檀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当真忘了我们从小在一起玩的事了，在美国那个地方一待就是快二十年，唉，说不定再过些日子，我真要把你给忘了。”
“怕你忘记我，所以我快马加鞭回来了。”
熟人许久不见，自然要先打趣几句。
“没想到，小时候那么喜欢寻我开心的安哥哥，如今也变成英俊的美男子了。有没有给我讨个漂亮的嫂嫂回来？”
季云檀的话一出口，柳慕衍似乎马上就冷了脸，但转眼又恢复了一派云淡风轻，看不出来。
“你先休息着，我让人给你买些早餐回来，裁了就可以回去了。”
说罢，他起身走到阳台边去打电话了。
季云檀吐了吐舌头，难道自己戳到他的什么痛处了？难道他有难以磨灭的情伤？所以才选择了回国来？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
吃过东西，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季云檀慢慢下了床。
虽然浑身出了汗，但此刻觉得力量满满。
柳慕衍并不在，桌上铺散开的文件却有些吸引她，他并没有把文件合上，而是随意地放着，如果不是粗心大意，那就是对季云檀太过信任。
走近一看，为首的文件夹名称便是《盛安集团收购绿水集团项目提案》。
“绿水……”季云檀忽然想起，这是家以新科技发展为主的环境保护公司，虽然比较新，但年产值能够占许多帝都小公司的总和了。
至于盛安集团，她猜想着应该是柳慕衍打算在国内上市的公司名字。
“季小姐，有人找。”肖士走进来，说话柔声细语的。
季云檀蹙眉：“找我？叫什么名字？”
“诶哟云檀，你怎么不认识妈妈了！”让人熟悉又厌恶的声音顷刻间传来，季云檀心中一阵恶心，活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