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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像是北京市城区面积扩展之前的城市生活垃圾处理厂。后来城市区域面积扩展以后,这里还是被保留了下来。但是这里一般来说人迹罕至,除了,垃圾处理厂的工作人员以外,很少有人过来,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糟糕了。
最糟糕的当属气味。各种气味交杂着萦绕在人的鼻头。就像是有些放了几十天发霉变质的剩菜剩饭一样,相互混杂又放在太阳底下晒了几天那样难闻。其实这里的道路交通十分不便。律师正和周大象在网上查了半天,才查到一趟通往这里的公交车。而且这里的道路年久失修,再加上被各种垃圾处理车的碾压,所以这里的道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而且垃圾处理车开过来的时候还把很多垃圾,掉落到了路边。因此你在这里走路的时候要十分的小心。说不定就会猜到某些人吃剩下的剩饭或者是排泄物。
“你确定那个释空是在这里吗?”周大象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没错啊,湖滨路,就是在这里!”
“可是正常人怎么会选这样的地方住呢?而且这里附近也没有宾馆之类的呀,他在哪里住?难不成露天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周大象说。
“……不知道。”尉迟真也没有办法解释。
正说着,二人已经来到了银行旁边。这个银行很早就已经废弃了,到处都是残砖破瓦,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旁边的ATM机也是那种很老式的。这个银行在许多垃圾的恶掩埋下,显得十分的不起眼。如果不是知道的人的话,压根就不会找到。只有在近处看才能勉强看出来,这是一个银行。
“是这里吧。”尉迟真朝里面看了看,可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破大的纸箱子。
“应该是还没回来吧。他不是说他要什么体验北江的风土人情吗?现在估计还没回来吧。”
尉迟真看了一下手机,“现在这个点都快天黑了,他还没回来吗?”
“在这里慢慢等吧。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
二人就这样,一直在银行atm机前边儿蹲着。渐渐的天都已经擦黑了。
“我靠,他到底还回不回来了?”周大象把自己身前已经堆成山的树叶子一脚踢开。他为了消磨时间一直拿着树枝子在摘叶子玩儿,现在已经摘到第23根了。
“他是不是已经走了呀。”尉迟真也显得有点儿没有信心,而且时值秋季,傍晚的温度已经变得很低了,哪怕一群人穿着的是很宽大的风衣,可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如果是空还不回来的话,估计两个人就要走了,如果不走的话,今天晚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可能就要错过了。
就在两人已经不耐烦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歌声。
“如果你真的需要理由,一万个够不够?早知道你把这份感情看得太重,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你走。”这是郑源的《一万个理由》。悠扬的歌声随着稍显萧瑟的秋风中传出了好远好远。
“咦?”周大象和尉迟真同时转向歌声飘来的方向。
在即将要消失的傍晚的光线照耀下,远处一个人,正骑着一辆电动车向着二人行驶过来。等那辆电动车驶近了,车上的人就是他们俩,一直在等的老和尚释空。
可是老和尚是空现在的这身装扮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他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电动车上放着一个小型的音箱,那首《一万个理由》就是从这个音箱里传出来的。在看他的衣着,并没有穿他那件破旧的僧袍,而是穿了一件同样也很破旧的大衣,脑袋上还戴着一个毛线帽,嘴上叼着一根烟,全身上下,除了那串长长的白色胡子以外,和前几天的释空完全不一样了。电动车的速度很快,此情此景下释空的胡子也显得很滑稽,不断的随风飘荡。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个场景,尉迟真突然想到了网上一个流传十分广泛的表情包“平平淡淡才是真”。
此时尉迟真和周大象正十分没有形象的蹲在atm取款机房的前面。
释空就这么一路带着歌声从远处驶到了二人的面前。
“来了……”时空在二人前面停下来以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以后,眼神迷离向天,用一种十分沧桑的语气说,而且跟两人说话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啊……”周大象和尉迟真二人感觉自己以往对释空的印象被释空一拳给打碎了,然后被他用锤子砸成了片片,在为他用脚给念成了碎末。
这还是前几天那个举手投足,谈笑风生之间就把一个通灵三人组都难以收拾的远古噬魂蛛给收拾了的人吗?这完全就是一个城市边缘收破烂的老大爷啊,还是混的特别惨的那种。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这里正好带了一些酒菜,我们边吃边说。”施工把电动车架好了以后,从前面的篮子里,映出一个大塑料袋,走进了atm机房。
周大象和尉迟真两人只能傻傻的跟着,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atm取款机房显得意外的宽敞还很干净,把外面脏兮兮的玻璃门一关,里面就反而形成了一个很温暖的小空间。
释空从那个大箱子里,拿出一块布铺到了地上,并把自己买了一些酒菜也摆到了上面。
“坐!”时空就地坐在地上,然后伸手请尉迟真和周大象二人也一起坐。
“您晚上就是在这里休息的?”尉迟真显得有点难以置信。
“是。”
“您怎么不去住旅馆呢?”周大象也问道。
“没钱了。”
“额……”二人本来会以为像时空这样的,道行高深的人应该会说出什么,有哲理的话来,结果却是这么庸俗的理由。
这真是用最牛皮的语气说出了最俗的话。
尉迟真一看放在布上面的那些酒菜,都是些什么卤鸭之类的,素的就只有酒鬼花生之类的了。
“您不是和尚吗?怎么还喝酒吃肉啊?”
“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那种纯粹的和尚,反正我是没有见过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和尚……”释空拿起一瓶酒,启开瓶盖子后就直接对嘴吹,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半瓶,要知道那可是白酒,不是啤酒!
而对面坐着的二人却没有什么表情。两个人从刚才起就被各种惊奇给惊的麻木了,已经产生了抗体,喝点酒怕什么。
“您不是和尚??”相比释空的酒量,尉迟真还是更
“要不要来点?”释空哪怕酒量再大半瓶酒下去脸上也产生了一丝的红色,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尉迟真赶紧摆手,他喝点啤酒或者葡萄酒还行,可是喝这种高度的白酒还是白搭,没几杯就得打猴拳。
就连平常吹嘘自己如何如何能喝的周大象看着这种高度的白酒都有点发怵。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连喝点酒都不会。”释空又猛的灌了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问我。”这句话是释空对尉迟真说的,“但是在那之前,我也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啊?您说......”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啊?什么?知道什么?”尉迟真再次愣了一下。
“就是你所知道的引灵的一切事情。”
“您......您想听哪些方面的?”
“所有!”释空放下酒瓶子,身上一下子爆发了巨大的气势,压的尉迟真真有点喘不过气来。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尉迟真感觉应该是杀气。
对!没错!就是杀气!
因为从小就跟着干爷爷陈敬则捉鬼降妖,所以对于鬼物所造成的那些什么恐惧感早就有了些许的免疫力,可是在释空的身上他却感觉到了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感,要知道这可是在面对噬魂蛛时他陷入绝境都没有过的。
在以前临江花园案件中那个逃跑的前佣兵仇鸾身上也有杀气,但和是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陈敬则还活着?”
“没......没,他......他几年前死了。”尉迟真感觉说话都不利索了,他在释空的啥旗下瑟瑟发抖,他感觉汗水都顺着额头流下来了,双手死死的抓盘坐的双腿。
“死了?”释空听到以后杀气又收了回去。
”是,就在前几年。”感受到杀气收敛了回去,尉迟真和周大象都不约而同的擦了擦汗。刚才释空杀气的主要释放对象是尉迟真,所以周大象的感受稍微没那么强烈,但还是受到了波及。
“哦......”释空此时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莫名的表情,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是遗憾,然后又是没落,最后回归了平静。
一个人的脸上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出现这么多的感情,肯定有一段不一样的回忆。
“前......前辈,您和他有什么恩怨吗?”尉迟真小心翼翼的问。
“有。”
“什......什么程度的?”尉迟真的声音更低了。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