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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租住的房子除了一间正屋以外旁边还有一间侧屋,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储物间。实际上刘慧也没有什么杂物,所以这间屋子并没有多少东西。正好可以让尉迟真和周大象做一个临时的窝。
“老罗把东西带来了没有?”尉迟真走进杂物间,周大象问道。说话的时候周大象正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垫子上。他用杂货间的废纸板垫到一个旧柜子,愣是造出了一个床来。
“拿过来了。有了这个东西我们抓到凶手的机会就更大了。”尉迟真拍了拍那个箱子。“这下我还不怕那个凶手不来呢。”
“先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呗。”
“是啊!”尉迟真壕气万丈的说道,但随即就变得沮丧。“我发现自从我加入通灵组以后就变成了柯南体质,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事。我还是个劳累命,都得让我解决。自从上次从森林里面出来以后我就没休息过几天就又摊上这个事情。”
“哈哈哈哈哈。”周大象笑了。“我和老莫在北江这几年都没碰上几件事,你一出现就都让你碰到了。你就是天生的这命啊。”
“......”
两个人聊了一会,尉迟真就睡觉了。说起来也怪,尉迟真这个大学生熬夜能力竟然还没有周大象这个已经毕业几年的人来的强。周大象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玩一会儿手机才能睡觉。这是他大学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他晚上玩手机要是碰到感兴趣的内容凌晨睡觉那都是常事。
说来也巧,今天他闲着没事刷微博的时候正好刷到了关于这次连环杀人案的内容。网上网友有很多脑洞大开的猜测都让周大象大开眼界。什么外星人说,什么变态说,什么梦游杀人说。反正什么不靠谱就说什么。当然了,也是有一些靠谱的猜测的。比如就有一个大神把孙普发的那些省略的孙甜校园霸凌案和这件连环杀人案给串联了起来,猜测凶手应该是报复性杀人,而不像当初警察局发布的仅仅是一点小小的摩擦。
说实在的,大晚上在全黑的屋子里面看手机真的是很费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大象终于是把眼睛从手机里里面拔出来了。
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两点半了。
整个储物间就只有斜上方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为了保温还给装上了窗户。此时,月亮冷冽的光芒透过小窗口照射进来。隐隐约约好像还一个小小的人影。
嗯,人影?!
周大象猛地清醒了过来,抬头看向哪出小窗户。
在那个小窗户外面,伸出了一个小小的头。那个头实在是太小了,只有正常人四分之一甚至是五分之一的大小。那个人戴着瓜皮小帽,脸色白的不像话,走有的脸蛋上有着两团血红色的染料。形成诡异的红色和白色的搭配,它身后是清冷的月光。
这好像是纸扎啊!
“尉迟,你赶紧起来!!出事了!”周大象赶紧走到尉迟真的旁边摇着尉迟真说道。
“嗯......”尉迟真从鼻子里面挤出来一个声音。“老周,你说你不睡觉你折腾我干什么啊。我还要睡觉呢。”
“谁折腾你啊,我是说那个人来了!”周大象加重了语气说道。
“嗯?来了?!”尉迟真换乱的脑子终于是转过味来了,他一掀被子,猛地醒了过来。“人在哪呢?”
“纸扎人?”尉迟真重复了一遍,又转头问道。“那个纸扎人有眼睛吗?”
“有眼睛吗?”周大象扭头一件,发现窗花上的纸扎人已经不见了,自己只能凭借回忆来确定。“好像是有吧。”
“那就有点棘手了。”尉迟真搓了搓手。
纸扎,在民间有很多不同的称谓,如扎作、糊纸、?扎纸、扎纸库、扎罩子、彩糊等。广义的纸扎包括彩门、灵棚、戏台、店铺门面装潢、匾额及扎作人物、纸马、戏文、舞具、风筝、灯彩等。狭义的纸扎指的是丧俗纸扎,主要指用于祭祀及丧俗活动中所扎制的纸人纸马、摇钱树、金山银山、牌坊、门楼、宅院、家禽等焚烧的纸品。
说起扎纸铺,其实这行远不像大家想像中那般简单的,这个古老的行业,规矩禁讳很多,讲究更是多不胜数,可不是糊个纸来糊弄生人的那般表象。毕竟对于这行当来讲,所扎之物就是烧给死人用的,不能像平常生人所用之物那般随意。就拿扎纸人来讲,纸人无非就是童男童女,但是这童男童女的颜色却大有讲究,童男得用红色,童女得用绿色,这就是所谓的红男绿女。而且纸人扎好,是不能画眼睛的,因为画了眼睛,它便会活过来。当然此处的活过来并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有了生命,而是有了眼睛的纸扎人很容易被被鬼附上深,变成获得纸扎人。
“我们出去看看,小心点。”尉迟真嘱咐周大象,自己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但是他刚打开门,一把刀就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那把刀在月光的映射下散发着寒冷刺人的光芒。
还好尉迟真出去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手中拿着一个储物间的木板,在那把刀刺来的时候,尉迟真用木板挡了一下。谁料到那把刀还很锋利,竟然刺穿了木板,在离尉迟真面部仅仅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尉迟!”周大象看到这里心中一惊,大声喊道。
尉迟真看着离自己鼻尖仅有几厘米的刀脑门上冷汗直冒。这家伙要是再往前那么几厘米可就完蛋了。
“喝!”尉迟真大喝一声,把木板砸向了另一边持刀得人。但是那个木板砸到了地上就跟普通的木板砸到地上一样,没有任何的不一样。
难道刀子是自己飞过来的吗?
当然不是,两个人心中的疑惑没有几秒钟就被眼前的景象解开了疑问。
眼前刘慧租住的院子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纸扎人的世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样的纸扎。
比如在房顶上,就有一个纸扎的房子,旁边两个和房子一样高纸扎的童男童女正在看着前面一辆轿子抬过。虽然是阴暗的晚上,但是借着月亮的月光还是能看清楚那个童男穿的是红衣服,童女穿的是绿衣服。这就是所谓的红男绿女。
在门口那里,有一对纸扎的牛马,看起来好像是在对着鸣叫,只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旁边卧着一对公鸡,尖尖的喙不断地啄着地面,如果不是那纸质的身体就和平常的公鸡没有什么两样。
关键是正屋门前的那个轿车是个什么鬼?现在连纸扎都这么日新月异了吗?
就在两个人被这满院子的纸扎震撼的时候,原先尉迟真扔出去的那个木板下面有了反应。
那块木板就像是被沸腾的热水顶到了一样不断的往上窜。
一时之间,连院中原本正在到处活动的纸扎都看看想开了那块木板。
翻腾了半天,那块木板最终还是被翻了个个。这时,一个纸扎的小人从下面钻了出来。那个小人就是刚才周大象在窗子上看到的小人,大概只有普通人生搞得四分之一大小。戴着古代的瓜皮小帽,穿着长袍马褂。脸上的两团红色染料异常的惹人注目。
瓜皮小帽看起来笨笨的。它迈着纸片腿,走到木板旁边,试图把刀子从木板之中拔出来。无奈人小力微,哪怕使上脚的力气都拔不出来。它看着木板无奈的挠头的动作实在是有点让人感觉到滑稽。
不过尉迟真一点都不感觉可笑。刚才这个家伙可是差点就用刀子贯穿了自己的脑子!谁会看到这样的东西笑!
最后制片人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只能放弃。他环视了周围两圈,最终视线盯上了站在门口的尉迟真和周大象两个人身上。
“不好!老周快撤!”尉迟真看到纸扎人望向自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凉意,他赶紧招呼周大象往屋里撤。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纸扎人迅速的飞向周大象和尉迟真。速度十分的快,完全不像是一个纸片做的人。
尉迟真见撤不了,挥拳就打向急速飞来的纸扎人。可是纸扎人毕竟是纸啊。就算是拳头力量再大,出拳速度再快都不可能把一张纸打飞吧。就算有,那也不是尉迟真可以做到的事情。
果然,那个纸扎人不仅没有被尉迟真击退,还像一条蛇一样顺着尉迟真的胳膊跑到了尉迟真的胸口前,然后......
“嘭!”
爆炸了。
“尉迟!”尉迟真被爆炸给狠狠地甩进了储物间之中。原本堆积在储物间的旧柜子,旧家具被尉迟真撞倒,砸在了尉迟真的身上。
“什么声音?!!!”这时,在大厅打地铺的三个警察终于是听到了声响,打开大厅的电灯,准备冲出来。
“别出来!赶紧回去!”周大象进击的大喊道。“待在屋子中不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听到了没有?!”
再看那群纸扎。瓜皮小帽的爆炸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它们纷纷腾空而起,飞向了周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