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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他滚落下两行泪,她就又不想笑了,只觉得眼睛发疼,鼻子发酸。
“陈励,陈励……是我在折磨你,还是你在折磨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痛苦得恨不能去死。”叶净眼泪汪汪的。
她那样美,看得人心里直打颤,突然就被他紧紧抱住了。
“陈励,是我配不上你,是我配不上你,你那么嫌弃我,我想好好念书,好让自己离你近一点儿,这怎么了?你不高兴了?你不高兴,你别哭啊,你跟我说,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了。”叶净哽咽道。
“你听我的话?你若真的听我的话,就不会跑来这里了,我也不会心力交瘁,找你那么久。”陈励喃喃说着,依旧抱着她看。
她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反正两个人对望着对望着,就失控了,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似松木香,又不像,她也分不清,反正是极好闻的味道,也许是洗衣液,也许是沐浴露洗发露什么的,她被他亲得晕头转向,最后就,一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了。
“陈励,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啊……”叶净在心里想,她真是,一颗心疼得都要挂掉了。
最后,两个人都吻得累了,他才轻轻拉了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似哄孝似的抚摸她的发,她的脸,她的肩,她的背,她浑身抖得厉害,他轻轻拍啊拍。
“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害小净这样难过……都是我的错……在我心里,你是小仙女,我就是一莽夫……我……不,小净,我……”他低声呢喃着,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互相抱着,久久分不开。
“小净……小净……”他在她耳边一遍一遍低声叫她。
她的肚子突然咕噜了一下。
陈励僵硬了一下。
“小净,你还没有吃饭,胃疼的话我会心疼的,你也不喜欢我因你伤心吧?”陈励到底年长些,哄劝着她吃了些饭,其实已经凉掉了,但有什么所谓呢,只要是他煮的,他要她吃的,哪怕是毒酒,她也乐意饮下。
叶净很想说,我宁愿你日日因我伤心,日日因我难过,你知不知道,那说明你是爱我的,在乎我的,可既然你不懂,那我就,适可而止好了,至于什么仙女莽夫,我还觉得你是拯救我的英雄呢,可是我不够美,传不了英雄救美的佳话……
叶净看他从饮水机接了两杯白水凉着,自己慢慢吹着喝,她那杯则在明亮的灯光下兀自冒着热气,缱绻,上升,消失不见。
就如她和他,这是怎样的一天啊,怎样的光景啊,痴男怨女,恨不能爱个你死我活,你活我死,缠在一起,直至天荒地老。哦,不,他不是痴男,只有她是怨女,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接下来几天都闷闷的,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没有,都没有,没有亲昵,没有接吻,什么也没有,叶净只管看书看书,做题做题,陈励亦没有说要带她出去玩,偶尔给她看看题。
晚饭后是定要散步的,C城天气和暖,花开得早,空气里都是不知名的花香,小区里又有一大片红叶碧桃,开得红红火火的,喜气洋洋的。
他们每天这样,在黄昏,并肩走着,看着小区里灯火一家一家亮起来,不知道那一扇一扇的窗户里,又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呢?
最后两天,她就有些患得患失了,猜来猜去,也猜不透他,他再也不愿意越界吻她了,可是之前又算怎么回事?
但她明白,自己是真的再也禁不住疯的,所以小心翼翼,努力克制,不任性,不发火,偶尔撒娇,他似也很乐得奉承,这样相安无事,疲软得直教人憋死。
直到最后一夜,依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总在意这些事做什么呢?她是希望能发生什么事么?
她又不是他女友,从前她表白的时候,他就已经拒绝过了,他是从未说过爱她的,或者偶尔亲吻她,也是因为看她可怜,是施舍,不是因为爱。
她惆怅起来,大约有过的那几个吻,陈励也根本不当回事的,而她却每每记得那么清楚,他的唇那么软,那么凉,每次想起来她都要脸红心跳,可他真的是不在意的啊。
那一夜,她睡得很早,玩了会手机,刷微博,看新闻什么的,最后,她似乎是捏着手机睡着的,不过醒过来的时候,手机又好好地放在床头柜上了,她纳闷了一下,迷迷糊糊去洗脸,洗完脸才发现,空气里都是湿哒哒的感觉,很清新,原来夜里下过雨了,往窗外一看,那天简直蓝得不像话。
早就说好的,陈励提前一天送她回学校,所以中午吃完饭,她就收拾东西出门了。
虽然东西不多,但她下车后,他还是“体贴”地送她到了寝室楼下。
她收拾了一下午,寝室也打扫干净了,去食堂找了个微波炉把中午陈励给她准备的饭菜热来吃了,打开笔记本看了部电影。
因为他没有联系她,她一边焦急一边忍着自己,她告诉自己,绝不要先打破沉默,将问题推给他就好。
结果他真没有再找她,这个混蛋。
在寝室里一夜醒来,童月和姚瑶已经到了,她们坐夜火车,却不见憔悴,相反,姚瑶春风满面,童月神经兮兮。
后来叶净才知道,因为班长梁博竟然去车站接她们了,自然,接的是姚瑶,童月只是顺便罢了。
叶净不禁感叹:“天,多好的姻缘呀,她喜欢着他,正好他也喜欢着她。这真是太难求的大喜事了。”
喜事却不止一桩,因为刘静初竟然将文渊追到手了,叶净既替好友开心,又隐隐怕她会最终落空而伤心,偏偏除了祝福,她还一个字也不能提。
童月更是从家里带了许多好吃的,趁大家不在的时候,偷偷拿给她尝。
“唉,真想你,让你去找我,结果你也忙。”童月几乎整个人挂在叶净身上,静静地抱着她。
“我跟你说,这个是顾玉生做的。”她指了指油炸小鱼干。
“那,要不然还是大家一块吃吧,我一个人偷偷吃,好像不大好。”叶净笑眯眯地,不知怎么竟觉得心里发虚。
“他让我给你的,你别多想,他知道你不喜欢他,他只是想做东西给你吃罢了。”童月用手拿了个小鱼干喂叶净。
叶净嚼了嚼,很香。
“你不要觉得他喜欢你是负担,叶净,你把他当普通同学就行了,要是让你困扰,他会不高兴的。”童月又递给她一个小鱼干,“还有,请你不要说什么伤害他的话,好吗?这是我的意思。”
叶净纳闷,她为什么要说伤害他的话,还有,童月好像很关心他呀,难道又跟自己一样,是一段爱而不得的悲惨故事?
叶净孤疑地看了看童月,她很漂亮,眉目如画,是真正的东方美人。
顾玉生也一样,他们两人其实有点像,都是极美极美的人儿。
很般配呀,不过她可不敢乱说,毕竟他们的过去,她并不了解。
不久后,刘静初文渊定了日子,请她们进城吃饭,原来文渊被学校保送研究生了,真是双喜临门。
吃的是火塘牛肉火锅,男男女女,占坐了一张大桌子,文渊的四五个同学,刘静初班上的七八个同学,火锅香喷喷冒着热气,就着啤酒,嘻嘻哈哈一群年轻人,吃得好不开心。
引得同店的食客纷纷注目,心叹:“年轻真好!”
可不是么,年轻真好。
可是正当年轻的孩子们,哪里知道年轻的好,他们羡慕功成名就者,嫉妒身价过亿者,他们急着逃离,急着成熟,急着成功……
却不知道,年少轻狂,是任何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回不去的好时光。
二月底三月初,C城来了一波又一波冷空气,所谓的倒春寒。
好在并没有下雪,叶净天天上自习,童月也是,两个落了单的人突然更加亲密起来,上课一起,吃饭一起,上厕所也要一起。
叶净已经大三下学期,课程并不多,却也不轻松,她的六级已经考过了,只是考研政治依旧云里雾里。
陈励这学期没有本科班的课,天天往本部跑,听他电话里说好像不怎么轻松,况且接叶净也没以前方便了。
三月中旬的一天,天上突然下起了冰雹,一大颗一大颗往地上打,往叶上打,往花上打,往人身上打,还废了许多车窗。
本来满城的春樱,一夜之间,全落了,落在草地上,泥土上,雨水里,真令人说不出的惆怅。
第二日周末,一大早,陈励突然来接她,倒叫她措手不及,她以为他们定然是这样各自忙着,渐渐淡忘了,可他突然又出现。
她上了他的车,他瘦了一些,胡子拉渣的,倒有种颓废美。
叶净拉扯了一会自己的内心:美什么,那就是个混蛋。不,不是,他不是,他是大英雄。什么英雄,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一通拉扯,叶净自己便“切”一下冷笑起来。
“现在流行犀利哥么?”叶净迎着陈励看过来的目光。
原来他参加了C钢的某科研项目,带着几个研究生,和另外两个导师一起,夜以继日,做实验,写报告。
这日终于小有成果,所以放了一天假。
“好不容易放假,干嘛不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她抱怨。
“想你得很,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陈励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左手微微伸向窗外。
下过冰雹的天,明净如洗,空气是湿润的,有泥土的芬芳,唉,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结果一整天三顿吃外卖,陈励只负责睡觉,叶净则看看电视,看看书。
第二日一早,他送她回校:“你乖乖的,我最多再一个星期就解放了。”
“知道了。”叶净表现出了不耐烦,但其实她很高兴,他能跟她说这些。
童月一个人在寝室里,她只知道叶净去找亲戚了,所以乐颠颠地等她回去。叶净看了看童月,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姑娘好像不一样了,是错觉吗?
更美了,眉目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