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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久久不说话,继而爆发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叶净:……
“小净,刚刚在上课,不小心按了免提……”陈励的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想必他已经关了免提,她听不到其他声音了:“等放学了,我过来接你,听话,等我。”
叶净傻愣着,不说话。
“小净,等我,听见没?”陈励的声音稍稍有些急,一急就变得有些冷清。
听起来太性感了,叶净忙点了点头,又想陈励看不见,只好轻轻“嗯”了一声,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好,我等你。”
实际上,她也没有等太久,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从本部到大学城其实很远,开车至少一个半小时,当然,说的是不堵车的时候,而他刚刚还在上课,可他竟然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到了。
叶净觉得不可思议,跑下楼找他,他站在一棵落了叶赤·裸裸的银杏树下,玉树临风,对着她笑。
叶净有点恍惚,这样的他,很像她高中时候,他放假回来,她去找他……
“见过顾玉生了?”陈励开门见山。
叶净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和你说了我和他说过的话,你感动了?”陈励似笑非笑看着叶净问。
叶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陈励眯起眼睛,一副猜不透,透着怀疑的样子。
“没有感动,只是觉得你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好像一个放风筝的人,一个绝不允许风筝会断线的放风筝的人,我就是那个风筝,风再大,我飞得再高,也是因为被你牵着,才能肆无忌惮,才能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用怕……”叶净边说,边红了眼眶,“我想我应该再主动点,再表一次白,我心里很明白,我离不开你,可你,这么久都没有理我。”
陈励笑了笑:“呵,还说不是感动,这些话说的,就像我是你爸爸一样,还说要吃白斩鸡,你这样一副被我吃定了的样子,你甘心吗……”
叶净不管他,踮起脚尖,去摸了摸他的脸颊:“有什么不甘心,又不是没有爱情……”
陈励戏谑道:“什么是爱情?顾玉生说了几句我对他的嘱托,对他的希望,你不是去要求他好好做,将来从我手里把你娶走,而是来让我给你做白斩鸡,是你没有弄明白,还是我弄错了,又或者我看人的眼光没有到位,顾玉生他很好啊,你做什么又不要他了。”
叶净白了他一眼:“他好就不会让我等那么久。”
陈励道:“是我要求高,让他不准和你联系,你不怪我,却怪他,这样公平吗?”
叶净道:“你那么疼爱我,却要推开我,让我去追求心里喜欢的人,可他没有说明白,他让我等,你们两个……”
陈励难得打断她,他道:“小净,你要讲道理,是我让他……”
叶净也不客气,她学他,不让他说完,她道:“你们把我推来推去,到底我是什么东西啊,你不爱我,干嘛要要求他……”
陈励道:“我没有不爱你。”
叶净气道:“那你为什么要推开我,要让我走,还说不会趁虚而入,刚刚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我要吃白斩鸡,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你还记得吗?”
陈励无奈:“自然记得,永生永世不会忘,不过,这种时候,叶净,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叶净急道:“不能……”
陈励道:“那好,一会儿再说。”
叶净哭起来:“我要你给我做白斩鸡。”
陈励道:“好好好,你先冷静冷静,听话。”
叶净道:“你在逃避什么,你心里有别人了吗?不准,不准有别人,我不同意,我要吃你做的白斩鸡,吃一辈子。。”
陈励愣了愣,看着她,郑重其事道:“好好好,我给你做,你知道的,我心里不可能有别人,我给你做白斩鸡。”
叶净高兴起来,抹了一把眼泪:“那为什么你当时没有乘虚而入,若不是我找你,你从不主动找我,还同意给我做白斩鸡,你是认真的吗?”
“小净,我跟他保证了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和谁在一起,我和他要公平竞争啊,他那么优秀,可我也有自卑的时候,我的自卑不允许我作弊。”陈励的声音铿锵有力,说得叶净哑口无言。
叶净喊他:“陈励……”
陈励回:“嗯,小净,我在呢……”
陈励牵过叶净的手,她已泪眼婆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叶净知道,他一定很高兴。
叶净打了打陈励的胸口:“你这个笨蛋,不会强势一点吗?不准,不准你和顾玉生好,不准你看上其他人,这样的话,你都不会说吗?”
陈励笑起来:“不敢说,怕你嫌我霸道,嫌我啰嗦,嫌我管闲事,怕你疏远我……”
叶净继续抹眼泪,然后把手背上的湿意全擦在他的袖口上:“陈励,我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陈励握紧叶净的手:“已经答应过,给你做白斩鸡,你还要说?这种事,难道不是男士先提吗?”
叶净哭笑不得:“不准逃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励:……“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买鸡。”
叶净笑起来:“我今天就想吃。”
陈励放开了她的手,她正想抗议,他却捧起了她的脸,开始温柔地亲吻她的唇。
路上人来人往,两个人都很投入,是真的很想念对方,才会这样情不自禁。
她被他吻得身体软下来,又被他拥住。
叶净意乱情迷间,突然想起来,他可是C大的老师呢,她连忙挣脱他。
陈励的脸红扑扑的,好看极了,叶净看了许久才悠悠地开口:“以后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让你学生看见多不好。”
陈励皱眉头:“我亲自己的女朋友,怎么了?”
叶净笑眯眯:“影响不好嘛。”
当然,他也就说说,后来再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毕竟要为人师表嘛,叶净也理解。
为什么她要吃白斩鸡,因为叶净第一次一个人去陈励家敲门,陈励就做了白斩鸡,那时候陈励的厨艺还一般,叶净肚子饿得很,吃了几乎半只鸡,又辣又香,吃得像个小叫花。
“陈励哥哥,你以后也给我做这个吃,好不好?天天做。”叶净小声要求着,“真的好好吃,我好想快点长大呀。”
陈励冷着脸问她:“想吃就吃啊,我做给你吃啊,为什么想快点长大?”
叶净不明所以,她觉得她说的很明显,想让他天天做白斩鸡,自然就是想和他住在一起,就像以前爸爸妈妈一个样,一个负责煮饭,另一个负责洗碗,她还没有洗过碗,但她还小,等长大了就会了,她是这样想的啊。
“长大了就能和你在一起了,陈励哥哥,你不喜欢我么?”叶净眼巴巴地看着少年陈励。
少年陈励皱起眉头来:“饭也吃一点,要不然一嗅就饿了。”
叶净点点头:“哦,你果然不喜欢我。”
陈励抬起筷子就要敲她的头:“小丫头一个,什么都不懂,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叶净不服气:“我就要和陈励哥哥在一起,就要天天吃白斩鸡。”
陈励无奈:“好呀,等你长大吧……”
叶净皱眉头,要到几岁才算长大啊?真的好愁好愁。
叶净以前很少吃辣,加上肚子太饿了,一下子狼吞虎咽吃了那么多白斩鸡,夜里就开始拉肚子,第二天一点力气都没有,父亲和阿姨不在家,叶净只好又去找陈励。
陈励给她泡了一袋参苓颗粒,又给她煮了粥。
明明有些辣,可叶净竟然觉得参苓颗粒很好吃,就像红糖水一样甜,喝完药,就在他家看电视,看了几集动画片,粥也熬好了。
陈励自己拌了辣椒面,给叶净舀了一碗白粥,什么都没有放,寡寡淡淡的,就让她那样吃。
后来在他那儿吃饭次数多了,她渐渐变得特别能吃辣……可是白斩鸡,他再也没有做过。
所以,她说想吃白斩鸡,意思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像小时候想的那样,永永远远在一起,他做饭,她洗碗。
想不到陈励会记得,其实她说得很含蓄,加之已经过了太多年,可陈励他竟然还记得。
叶净窘迫地想,她小时候可真会丢脸,好在这么多年后,脸没有白丢,还能当做情话说,多好。
他们真的已经磕磕绊绊一起太多年了呀。
顾玉生说得没有错,他们两个人,没有谁能将他们分开。
去他家的路上,突然就想起在草原上她的感触来。
真的,她自己对他的那种揉进骨血里的爱,又绝望,又美好,仿佛痴情的自己,能写进历史里一般,可总也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她就害怕了,就想放弃了,就想换个人试试,那样会不会好一点。
她对不起陈励,更对不起顾玉生,还辜负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其实陈励不是不爱她,或许他对她的爱,只会比她多,不会比她少,只是她看不见,她妄自菲薄,她想要确认,她想他亲口说。
其实何必那样呢,他已经三十岁了呀,已经成熟了呀,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学会隐藏了呀,甚至知道想要不一定要拥有,能看见就好,如果能拥有,更好。
叶净觉得自己真够无理取闹的,一下子伤害了两个人,幸好,陈励够大气,幸好,顾玉生同样够大气。
他们看着她任性,看着她玩闹,宠着她,一副你开心就好的样子,错的只是她一个人,可他们都不会和她计较。
她何德何能?她真的真的很幸运,很幸福。
她以后再也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