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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洛寒生微眯着双眼,幽幽的看去。他现在浑身酸痛,起不了身,若是来的是其他什么长老弟子,怕是连逃跑的气力都没有。
那人逆光而来,一身火红的衣袍,在阳光的照耀下绣上了一圈毛茸茸的光晕。那明晃晃的,赤目的红色刺的洛寒生面无表情的脸微微有些触动。
从未见过这人这样。往日总是一身淡雅色彩的衣袍,本以为他只适合这淡雅俊逸的衣衫,好衬托的他如天上谪仙一般不染尘世。而那明媚如火,大红大紫的颜色,他以为是断然不能给师尊穿的,那媚俗的颜色对他的师尊仿佛是种侮辱。
直到如今,这人一身红衣,被风吹的鼓鼓的,明媚如火衬的那人肌肤如雪,煞为好看。不同于净莲君的妖媚,凌栀的一身红衣更多的给人的是一种霸气凌然,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庄重,没有丝毫的轻佻之感。似乎这殷红之色,是天生属于凌栀的色彩。
“怎么了?”凌栀放置了药碗,挑了挑眉笑了起来“是为师的美貌迷的你移不开眼了?”
洛寒生盯着那人漂亮的凤眼,满眼都是浓浓的深情。耳夹微微泛红,哑声说道:“嗯。”
凌栀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眯着眼,若是以前这孩子定然偏过头不去理会他的调笑,露出洁白的脖颈,和一抹殷红的耳尖。
今天吹了什么风,洛寒生居然开了金口夸了夸他。
心里吃了蜜糖一般甜,心中的郁结也一扫而空,方才取药时紫竹林门口围了一群长老,闹着喊着要他给个交代,模样恶劣的不似修仙者的儒雅。凌栀气的不清,可本就是理亏,安抚了几句就挥挥衣袖离去,说日后再议。
“来,张嘴~”凌栀吹凉了药汤,小心翼翼的喂给洛寒生。
洛寒生尝了一口,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嗓子尚且未回复边咳边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苦……”
苦的就像是生吃了黄连,洛寒生从小最怕吃苦味的东西,什么苦瓜还是药汤,他都一律不吃。从小到大,凌栀哄他吃药没少费周章,不过还好看到那孩子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把黑乎乎的汤药灌了进去,脸色发黑的模样,着实好玩的紧。
凌栀舌尖点了点苦涩的汤药,挑了挑眉:“不过是当年你自己养的那些个灵草,拔了给你补身体罢了,没多苦。”他当年吃的可比这个要苦多了。
洛寒生扯了扯嘴,心上人眉眼带笑的给他喂药,哪怕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他都能喝的一干二净,皱着眉接过一口。
仿佛喝着砒霜一样,凌栀暗暗想到。
终究是自己疼爱的徒儿,受了这么多苦,也该尝点甜头了。仰头灌了自己一口,凌栀掰过洛寒生毛茸茸的脑袋,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之时,苦涩的药汤在两人嘴中开会翻转着,原本温热汤药此时烫的似乎让人喝不进去,从黏腻之处溢出来。
分了唇,拉扯出一丝甜腻腻的银丝,就像是纠缠不休的二人。凌栀亲昵的蹭了蹭洛寒生的头,一手端着药碗,一手顺着他的头发,他的小徒弟被他吻得神魂颠倒,胶着的喘着。
微微一笑,凌栀柔声说道:“怎么样,现在可还苦么?”
洛寒生暗自腹诽,现在不是苦了,是齁了……
偏过头,洛寒生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成熟,不过是轻微的挑逗就让他红了脸,无法直视凌栀甜腻的微笑。方才那种直视简直是他人生的突破,就算面无表情可心里却如小鹿撞坏怦怦直跳。
师徒二人就用这种十分独特的方式喂完了药,事后凌栀擦了擦嘴角的药汤,感叹道:“鸾儿真是孝子气,不这样喂,是不是以后都不愿意吃药了?”
洛寒生弯了手指,抓紧了床单,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双颊绯红,是个被人狠狠欺负了的模样。眼中雾气腾腾的,委屈巴巴的说:“是、是药太苦……”
你的吻,太甜。
凌栀倾了身子,头抵在他的额头,富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洛寒生的耳边。
“那,以后我就这样喂你喝药吧。”
窗外大雪纷飞,青玉裹了裹叶颖给的银色狐裘,他大致了解到他的小玄凤跟屋内的少年是何等的关系,也大致知道为何凌栀会重回九重天,为何放下所有恩怨仇恨去请他下来除掉夜圭。
左右都是为了他的小小少年。
数九寒天,原本不会感受到冷的青玉,突然觉得吹在脸上的风,都是如同刀刃一般狠狠的割在脸上,刺骨寒冷,冻结了谁曾想死灰复燃的心。
那只骄傲的龙太子,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一时错过,就是一世的错过。”悔恨终生。
哈了一口寒气,青玉卷翘的睫毛上挂了几粒水珠。他觉得今夜是等不到凌栀再出来了。叹了口气,神色如同暗淡的月光一般,耐人寻味。这个冬天,太冷,也太长了。
清晨,曦光微撒,拨云见日。
叶颖抽着嘴看着紫竹林前的光罩,她觉得真的可以进去砍了凌栀。见色忘义的混蛋!叶颖身后跟着一群胡子拉碴,缺胳膊断腿的长老,众人神色愤愤,似乎想拆了整个紫竹林。
通往林子深处的小道,小小身子眼角狂跳。红莲穿着一身火红,带着金色的项圈,活像个招财进宝的小童子。
叶颖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盯着守门的小小莲,开口到:“净莲君这是何意?”柳眉拧成一股麻花,似乎小小莲不给她个理由,她就要捅死他一般。
小小莲摸了一把冷汗,嘴角狂抽,面部僵硬似乎尴尬到了极点,小心翼翼的开口到:“这个,凌栀,凌掌门身体抱恙,谢绝见客。”
“因何抱恙?”
“风寒?”小小莲猜测到。
“真的不是纵欲过度?”叶颖假笑道,握剑的手快要控制不住了。
小小莲撇了撇嘴,心想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懂得这么多?!
而话题中心的人,此时怀里搂着自己的娇美郎,一脸惬意。清晨起来的早,捏了个决,威逼利诱的逼迫红莲去帮他受个门,换的一时清净。
昨夜闹的狠了,怀中少年现在还昏睡中。凌栀亲了亲少年的发间,犹豫着要不要把少年喊醒,毕竟快到晌午了,可又不想打扰到少年甘甜的美梦。
他见过那孩子窝在沙坑里,噩梦连连,惊醒之时痛苦自残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孩子时多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美梦了,放下了所有的心防,窝在他怀里,嘴角挂着笑,一脸满足的小懒猫。
像是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洛寒生睁开眼,睡眼朦胧的只看到个囫囵轮廓,黏腻腻的伸出胳膊,环住凌栀,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师尊,你赤金的眼眸真的好看,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好暖。”
“呵,少撒娇了”凌栀对他白嫩嫩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洛寒生被拍的一激灵,唰的一下红了脸,开口到:“你!我就是夸夸你的眼眸,奇怪当年还不是这个颜色。”
边说边还想上去摸,那双明亮的眸子,好看的就像一颗璀璨的红宝石,让人爱不释手。凌栀勾着唇躲了过去,轻柔的握住洛寒生的手,开口道:“鸾儿想知道么?”
眨了眨眼睛,洛寒生讨好似的蹭了蹭凌栀握住自己的手开口道:“你说,我听着。”
凌栀最受不住他这样撒娇,哄着说道:“好好好,你听我说。我啊,不是人……”
“那是什么?鬼?还是神?总不可能是妖怪吧?”洛寒生打断他调笑道。
凌栀挑了眉,在他耳尖轻轻一咬,开口道:“是鬼,那种噬人心魄,勾你魂的艳鬼。”
还是会咬人的那种~
凌栀边笑边给洛寒生讲起了自己的出身,高高在上的玄凤收敛了他华美的羽毛,温柔的如同一只麻雀,骄傲有自豪的向自己心爱的人讲述着他的故事。
从他尚未化形开始,又到玄凤将军征战沙场的英姿飒爽,凌栀绘声绘色的将那些洛寒生不曾参与的岁月描绘出来。洛寒生听的两眼放光,似乎更加崇拜了自己的师尊。
可凌栀像是做贼心虚一般,舍弃了有关青玉的所有。仿佛怕洛寒生知道了一般,抹去了曾经仰慕过的那个人。
洛寒生往凌栀怀里拱了拱,抿着唇问道:“师尊可怪我,怪我搅乱了您一直苦苦支撑的盛世长安。”
他一直都怕,害怕凌栀会责怪他骂他,毁了无妄山,乱了江湖。配上了白芷以及诸多师兄弟的性命,还让自己师伯沉睡不醒,诸多事情夹杂在一起,洛寒生觉得凌栀一剑捅死他,也都是应该的。
“怎么说呢”凌栀磕了磕洛寒生的头“虽然这些事,大逆不道,可你终究是因为我。要说怪你,我怕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可要说罚。此番你独自一人上了无妄山,若不是我赶了回来你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长老们正在气头上,你又是以你弟弟的身份出现,他们没杀了你都是好的。”凌栀叹了口气,洛寒生毕竟害得无妄山弟子丧生多人他实在没办法去责怪长老们“再说你又从未真正动手杀了一个弟子,左右也算是处罚过了。”
洛寒生拧了眉,闷闷的开口:“可我杀了白芷师弟,亲手杀了他。”
凌栀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不,白芷没事。”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