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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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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莲甩了甩头,暗叹自己没有出息,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去想的,早已过去了的事情何苦再忆起来,无故惹得自己不开心。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当前的情况,莫熙和西凉多年前早有一战,正是那一战西凉败得凄惨,也正是那场战争让他的父母相识相爱。

一切都源于那场战争。

都是孽缘。

当年的那场战争打的很急,莫熙皇帝扣了当时的西凉女皇,西凉因此本就矮人一头,而世代交好的突厥也因故并未施以援手。

但是这次不同,先不提如今莫熙的势力早已不如当年,单论西凉和突厥联军,那已经可以说是最完美的阵容了。

可是不管如何,这都是决定性的一战 成败在此一战。

这场战争赋予人们的不仅仅是一个成长,更是满目的疮痍。

如今莫莲的身份到底是不比从前,不是说他成了王爷有了爵位,而是他做了父亲有了为孩子担忧的认知。

不当家不知材米油盐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从知道那两个孩子存在自己身体里那一刻起,他的心境就已经悄悄改变了,生命的重量远比任何东西都要来的重要。

纳兰紫庭就曾对他讲过,他说,“莫莲哥哥,你恨莫寒表哥么?”

恨么?爱么?

如果不爱又怎么会恨呢?

当时他是怎么答得?

无非淡淡一笑温和又落寞。

“恨。”

这个字他说的何其坚定。

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当年的莫寒负他一腔情深,甚至并着莫忆萧加速了缭乱的死亡,他伤他,辱他,作践他。

如何不恨,又怎么可能不恨?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他生下孩子?你恨他,他就是你的仇人。你真的会爱么?如果你不爱他,不爱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为什么要生下他?注定得不到爱的孩子,就应该扼杀在最初。”

十岁的纳兰紫庭,在哥哥的爱护中长大,爱恨憎恶,一悲一喜都是那样的分明,那样的浓烈,火一般靠的太近是会烫人的。

“因为他是我的孩子。”

莫莲的话说的何其的轻。

千错万错,甚至是我有多么恨他,那都是有一个前提的,他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这就是我爱护他的唯一理由。

也是因为他做了父亲,心境整个都变了个个,因为童年的不幸,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永远全世界的一切。

是的,最幸福的一切。

可是,如今当初的誓言如何兑现?

莫莲的童年再是孤寂也没感受过战乱之苦,而现在西凉和莫熙两国大战引爆,从小陪在莫阑莫离身边的父亲,伯父还有伯母都来到了战场,虽然他托微雨和含笑带着孩子,陪他们周游玩耍。

但是随着战争的扩大,如何会不知?

战乱之苦,他的孩子们还那样小,莫莲一点也不希望他们这样早就被迫长大。

他更加不会让莫寒抢走自己的孩子,无论以何种目的,都不会让骨肉之情分离。

深深地叹了口气,莫莲想自己这位长子太过早慧,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是个孩子,在性格上的确是像了莫寒十成十。

他知道自己来了阳城自然也会明白其中的危险,饶是这样还得照顾自己还不懂事的弟弟。

比起身体娇弱的莫离,自己对这个自由早慧的大儿子关心实在少了一些,现在想想还是心里有愧的。

不过抛开自家宝贝,想想现在还留在阳城的表哥,莫莲心知舅父这次让寒兮表哥来到阳城的目的就是为了试炼。

的确这个宫闱中长大的表哥,怕是还没有他的心思深沉。

自小在恭王府长大他学会的就是看人脸色,有眼色的做事情这才是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情。

及至倚翠楼,楼里盯着他的眼睛千千万万,虽然有缭乱和莫忆萧宠着护着,但是他总是要学会一个人应对自如。

是的,学会一个人长大。

于恭王府之时他不过是个不爱说话,不苟言笑的沉闷娃子,但是在倚翠楼里他不说但是他又该做,练舞,识字,读书,还少不了跟楼里的人甚至是客人周旋,莫莲早就不再是当初的莫莲了。

可是寒兮还是当初的那个寒兮,温润的眉眼,依旧是初见时的翩翩少年郎。

莫莲叹了口气,打算睡一觉其他的明早在做打算。

彼时另一端的纳兰紫宸守着整个皇城最精致的水榭,孤独的停在那里做最孤单的王。

批阅奏章的地方本来该是在沁灵殿,但是他却远离了大殿来到了水榭。

其中的缘由无外乎是为了那个人吧。

水榭曾是纳兰紫宸的亲弟纳兰紫庭的居所,但是纳兰紫庭常年黏在哥哥身边,是自家哥哥的长期饭票吃住几乎都在哥哥的揽月殿,几乎让人忘了他的寝殿是在水榭。

其实纳兰紫庭本人就极为反感水榭,水榭是皇城最精致的建筑飘逸轻灵,可是怎么说也显得有些女气,若是由公主来坠合适,给纳兰紫庭居住就带着嘲讽的意思了。

吱嘎,门扉打开的声音清脆,进来的人一袭黑衣,眉眼间是难以形容的绮丽,如此夺目的美貌甚至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夜。

“青城哥哥。”

少年的声音清脆,乌黑的凤眸干净无秽。

你有见过帝王的喜悦么?

那种纯粹的喜悦迸发在纳兰紫宸的眼睛里,月离从未见过纳兰紫宸如此纯粹的喜悦。或者说月离早已忘了纳兰紫宸如此高兴的模样。

这样灿然的模样好像追忆到了他的少年时代,那时那个任性的小鬼头还伴在他的旁侧。

不过是一瞬间,少年天子就收回了面上的喜悦,愉悦消失在了黑色的眼眸之中再照不见一丝光亮。

少年天子的声音淡淡,他轻柔的唤着,“月离。”

高贵的月家长女身体一颤,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你是怎么发现的?”

但是“我叫铭儿,你叫什么?”

青色的舞衣翩跹,有如莲花初绽的轻盈。

莫寒是不敢相信的,倚翠楼红歌倚笑的上凰公子,怎么可能是昔日里温柔羞怯的少年。

直到他亲眼见到上凰,时隔一年的再见,昔日羞怯到甚至有些懦弱的少年,清丽的面容间净是淡然,平淡的一如当天,当年。

那双美丽的碧色曱眼瞳,不会再露曱出怯生生的情丝,淡然到让他觉得陌生,熟悉的陌生感……

从那以后,他天天来寻上凰。搅得上凰原本淡然的心思波澜再起。身为倚翠楼的红牌小倌,缭乱一双妖曱娆魅惑的眼瞳净是看透一切的了然。

若是提到了名动上曱京的第一舞姬,就不得不说起这个倚翠楼的红牌小倌,至今名动天下的美曱人缭乱。

在上凰还是莫莲的时候,缭乱便已经是倚翠楼最红的红牌,单看他居住的倚翠阁就知道,缭乱本身就是倚翠楼最好的金字招牌。

当时,即使是长在恭王府的莫莲,都曾听闻,倚翠楼的美曱人缭乱风华无限,无人能及。

更有甚者出言,美曱人缭乱所过之处,皆是万曱人空巷。那时的他很难想象那样的情境,莫莲也不相信一个小倌能做到这种地步。

直到他遇见缭乱,那个陌生男子的面容的确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漂亮。那种极致张扬艳曱丽的妖曱娆,即使是在最华丽的梦境中都从未出现。

当真是所谓的,美曱人缭乱……

缭乱的唇角微勾,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他对上凰说,“凰儿,还记得我们的初见么?那真是一场难忘的相遇啊。”

其实还有很多是缭乱从未跟他提起过的,那次相遇,那次救赎,也都是上凰自以为是的初遇罢了。

早在缭乱名声鹊起的时候,他就见到过上凰,不过五岁的孩子,像是从哪个大户人家里偷偷跑出来的小童一样,身上脏兮兮的,一双碧色双目还带着惊慌和好奇。

再次相见,已是十年之后,长大了的孝浑身染满了血渍,满身的狼藉。也只有那张脸还有些看头,如是缭乱便将他捡了回来。

缭乱从没有问及上凰曾经的故事,他为他起名上凰,上上人,人中凰。

这的确是个极好的名字,好到连上凰自己都觉得衬不起这样的花名。

“如你所言,的确是很难忘。”

平淡无波的眼眸正对上缭乱美艳的面容,红衣如火,眸色惑人。

一如外界的传言,红衣翩跹烈如火,美曱人缭乱颜倾城。

一双桃花美曱目顾盼生情,眼神似醉非醉,上凰幼时曾听微雨说起过有着桃花眼的人,是狐仙的转曱世,所以,那双眼睛才能那么美丽,仅凭一双眼睛就能蛊惑人心。

微雨……

那是他亦母亦姐的女子,是他在恭王府最后的温暖。

可是就因为那个不切实际的妄想,他,连她都失去了啊……

莫莲真真是个傻曱子,即使是被莫寒抛弃,依旧倔强的告诉微雨,“微雨,他会来救我们的。”

当时那个女子满眼都是心疼,向来温柔的声线甚至有些颤曱抖,“小莲,别再傻了,他是不会来的!”

他却不信,傻傻的倚在那里,直至微雨为了救他跳下悬岩……

“凰儿,你心里还留着什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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