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可是不管如何,这都是决定性的一战 成败在此一战。
这场战争赋予人们的不仅仅是一个成长,更是满目的疮痍。
如今莫莲的身份到底是不比从前,不是说他成了王爷有了爵位,而是他做了父亲有了为孩子担忧的认知。
不当家不知材米油盐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从知道那两个孩子存在自己身体里那一刻起,他的心境就已经悄悄改变了,生命的重量远比任何东西都要来的重要。
纳兰紫庭就曾对他讲过,他说,“莫莲哥哥,你恨莫寒表哥么?”
恨么?爱么?
如果不爱又怎么会恨呢?
当时他是怎么答得?
无非淡淡一笑温和又落寞。
“恨。”
这个字他说的何其坚定。
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当年的莫寒负他一腔情深,甚至并着莫忆萧加速了缭乱的死亡,他伤他,辱他,作践他。
如何不恨,又怎么可能不恨?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他生下孩子?你恨他,他就是你的仇人。你真的会爱么?如果你不爱他,不爱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为什么要生下他?注定得不到爱的孩子,就应该扼杀在最初。”
十岁的纳兰紫庭,在哥哥的爱护中长大,爱恨憎恶,一悲一喜都是那样的分明,那样的浓烈,火一般靠的太近是会烫人的。
“因为他是我的孩子。”
莫莲的话说的何其的轻。
千错万错,甚至是我有多么恨他,那都是有一个前提的,他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这就是我爱护他的唯一理由。
也是因为他做了父亲,心境整个都变了个个,因为童年的不幸,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永远全世界的一切。
是的,最幸福的一切。
可是,如今当初的誓言如何兑现?
莫莲的童年再是孤寂也没感受过战乱之苦,而现在西凉和莫熙两国大战引爆,从小陪在莫阑莫离身边的父亲,伯父还有伯母都来到了战场,虽然他托微雨和含笑带着孩子,陪他们周游玩耍。
但是随着战争的扩大,如何会不知?
战乱之苦,他的孩子们还那样小,莫莲一点也不希望他们这样早就被迫长大。
他更加不会让莫寒抢走自己的孩子,无论以何种目的,都不会让骨肉之情分离。
深深地叹了口气,莫莲想自己这位长子太过早慧,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是个孩子,在性格上的确是像了莫寒十成十。
他知道自己来了阳城自然也会明白其中的危险,饶是这样还得照顾自己还不懂事的弟弟。
比起身体娇弱的莫离,自己对这个自由早慧的大儿子关心实在少了一些,现在想想还是心里有愧的。
不过抛开自家宝贝,想想现在还留在阳城的表哥,莫莲心知舅父这次让寒兮表哥来到阳城的目的就是为了试炼。
的确这个宫闱中长大的表哥,怕是还没有他的心思深沉。
自小在恭王府长大他学会的就是看人脸色,有眼色的做事情这才是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情。
及至倚翠楼,楼里盯着他的眼睛千千万万,虽然有缭乱和莫忆萧宠着护着,但是他总是要学会一个人应对自如。
是的,学会一个人长大。
于恭王府之时他不过是个不爱说话,不苟言笑的沉闷娃子,但是在倚翠楼里他不说但是他又该做,练舞,识字,读书,还少不了跟楼里的人甚至是客人周旋,莫莲早就不再是当初的莫莲了。
可是寒兮还是当初的那个寒兮,温润的眉眼,依旧是初见时的翩翩少年郎。
莫莲叹了口气,打算睡一觉其他的明早在做打算。
彼时另一端的纳兰紫宸守着整个皇城最精致的水榭,孤独的停在那里做最孤单的王。
批阅奏章的地方本来该是在沁灵殿,但是他却远离了大殿来到了水榭。
其中的缘由无外乎是为了那个人吧。
水榭曾是纳兰紫宸的亲弟纳兰紫庭的居所,但是纳兰紫庭常年黏在哥哥身边,是自家哥哥的长期饭票吃住几乎都在哥哥的揽月殿,几乎让人忘了他的寝殿是在水榭。
其实纳兰紫庭本人就极为反感水榭,水榭是皇城最精致的建筑飘逸轻灵,可是怎么说也显得有些女气,若是由公主来坠合适,给纳兰紫庭居住就带着嘲讽的意思了。
吱嘎,门扉打开的声音清脆,进来的人一袭黑衣,眉眼间是难以形容的绮丽,如此夺目的美貌甚至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夜。
“青城哥哥。”
少年的声音清脆,乌黑的凤眸干净无秽。
你有见过帝王的喜悦么?
那种纯粹的喜悦迸发在纳兰紫宸的眼睛里,月离从未见过纳兰紫宸如此纯粹的喜悦。或者说月离早已忘了纳兰紫宸如此高兴的模样。
这样灿然的模样好像追忆到了他的少年时代,那时那个任性的小鬼头还伴在他的旁侧。
不过是一瞬间,少年天子就收回了面上的喜悦,愉悦消失在了黑色的眼眸之中再照不见一丝光亮。
少年天子的声音淡淡,他轻柔的唤着,“月离。”
高贵的月家长女身体一颤,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你一开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纳兰紫宸的眼睛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柔,或许他面对的是跟他弟弟一模一样的一张面容。
正是因为此所以才柔和了一张面容。
“小离。”他这样叫着月离没有君臣之别,淡淡的一声,好像还是儿时最好的玩伴。
“小离,月说他不怕失去,但是我怕。”
我怕会失去,,
但是“我叫铭儿,你叫什么?”
青色的舞衣翩跹,有如莲花初绽的轻盈。
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的缭乱啊,就这样把人最深的伤口挖出,赤曱裸裸的暴曱露于人前。
上凰闭上了漂亮的丹凤,右脸颊上的泪痣黯然,仿若哭泣。
他的声音淡然,“我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却不曾想过,我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豁达。”
“缭乱,我不甘心,我觉得很不甘心。”
“所以你要跟他离开吗?”缭乱眨了眨妩媚的桃花美曱目,状似不经意的发问。
“我猜你会的,凰儿,因为你是个痴儿。我曾承诺于你,你若想离开我绝不阻止。这样的事情,旁人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更何况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不认为你有这么天真。”
“我知道,缭乱你的担忧我全部都明白,这一次我会争取,无论是相守,还是那份在乎。”
上凰微笑着,再一次对着真心为他的美曱人缭乱道了声谢谢。
“上凰公子,那位公子又来了~”青衣小童走了进来,唇红齿白的模样分外讨人喜欢。
原本黯然的脸,突然显出了光彩,他的改变全部被缭乱看在了眼里。
缭乱轻叹一声,“凰儿,你要记得,我们这样的人能守住的也只有自己的心了。”
推开梧桐居的门,一袭清丽的白衣便显露了出来,依旧是皎如明月的出尘身影,此时却染上了一丝疲惫。
“莫莲,你来了。”
上凰面对着他坐下,细细的纠正着,“我不是莫莲。”
“你就是莫莲!”
莫寒固执的重复着,白曱皙的脸上似乎染上了一层怒意。
“好,我是莫莲。”
上凰的笑容清淡,“只要公子出的起钱,就算要唤上凰阿猫阿狗也是使得的。”
“你……”
冰冷的脸上寒意更甚,寒冰般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堪的东西一般。
“公子,不必惊讶,上凰本就是个卖笑之人,只要有银子什么都使得。”
望着莫寒眼底顿生的怒意,上凰脸上的笑意敛去,“公子,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呢?”
“我要你。”
莫寒的眼角上挑,和往常一样霸道的语气凌厉非常。
上凰笑的淡淡,他也不再是当初的纯情少年,莫寒心里存着什么心思他比谁都清楚。
莫寒,你说你要我,你究竟要我什么呢?
是心?还是这条命?
公子,你要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会这样问莫寒,莫寒总是告诉他说,“我要你。”
向来冰冷的眼睛似乎沁入了春光,一派温柔。
这样的温柔是曾经的他要不得,求不到的东西。
但是现在,这样的东西却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我要你……
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一点真意都没有,这样的东西你拿什么要我信服?
“我要你,莫莲,我要你。”
莫寒的声音轻柔,他的手附上了上凰碧色的眼瞳,温热的气息打在了上凰的脸颊,激起一片红晕。
那双优美的丹凤眼,死死的瞪着上凰的碧色凤目,似乎是要把这一双眼睛刻在心里。
“莫莲,我要你,我只要你。”
上凰怅然一笑,“公子的话,还是骗骗那些傻小子吧,别忘了我可是倚翠楼的上凰公子,若论逢场作戏公子又怎么能比得上我呢?”
莫寒的眼睛盛满了温柔,他道,“莫莲我会让你相信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的。”
信步走出倚翠楼的时候,莫寒原本深情的眼眸转为了入骨的冰冷,他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了肉里而不自知。
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