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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缓缓前进了,曾经坐满了人的马车都空了下来,商队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凝重了。
福伯和张青坐在为首的一辆马车上,而孤辰则是坐在了紫鸢前面的一架宽敞的马车里。
“哎,这还像回事情嘛”,孤辰翘着二郎腿,躺在宽敞干净的厢车里,脑子里回想起刚刚跟紫鸢开过的玩笑,忍俊不禁。
紫鸢真是个好奇宝宝,拉着他问东问西,最后竟然想抢夺孤辰的古书。孤辰则是狡黠一笑,把书收了起来。
“切,小气鬼,给人家看一下嘛”,紫鸢撅起了小嘴,“里面写的什么啊,你看得那么入迷?”
孤辰则是漫不经心地说,“这是大人看的,不适合你这种孝子,里面讲的是我和你怎么生小孤辰的故事,你确定要看嘛?”
“我,生小孤辰?”紫鸢开始没听懂,但片刻后,猛地脸一红,啐了一口,“臭流氓,谁给你生啊!”说完钻进了自己的帐幔中。身后留下孤辰幸灾乐祸的笑声。
而在队伍最前方的第一架马车,张青虚弱地靠在车门上,刚刚的战斗让他也基本丧失了战斗力,脸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福伯则是若有所思地坐在车里,脑子里不停的回想刚刚与小姐的交谈。
所有人就是这样沉默寡言地在浓密的树林中钻了一天。
…
在商队日夜兼程赶路的同时,刀疤跌跌撞撞地跑回到“毒蛇帮”临时设立的联络处。他将自己重重地扔在了一个虎皮木椅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到,“赶紧给老子拿碗水。”
“呦~”,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来,“这不是老五么,怎么着,凯旋归来了?韩小姐呢,带出来给兄弟们见识见识嘛~”
说话的人是个黑胖子,一口的黄牙,身着黑色的背心长裤,腰系一条粗粗的皮带。他一脸戏谑,左手里攥着一个大鸡腿,右手里端着一壶烈酒,大口吞咽着。
而另一边,靠在一个粗粗的石柱上,身穿一袭白色武师衣的高个男人搭话到,“就凭他,恐怕是损失了所有垃圾手下,也没能把事情办好吧?”说完不屑地把玩起手中带铁爪的手套。
“废物就是废物,带一群废物,他还是废物”,白衣男人补充到,说完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才华,还得意地笑了两声。
也不知道“毒蛇帮”的人都怎么起的绰号。老五刀疤,被称为“灰狼”;搂着女人黑胖子是老四,“黑熊”;出声讥笑的白衣男子叫“白猿”,排行第三;老二叫“眼镜王蛇”;老大则自称为“金雕”。
本来他们的意思是,高贵的金雕翱翔在天上,凶猛的灰狼和黑熊前面开路,一只矫健的白猿驰骋林间,而充满杀气的眼镜王蛇跟在最后,伺机给敌人致命一击。乍一听上去还蛮有气势的。
但是,当日后孤辰听说了这个说法,立刻不屑一顾地喷到,“切,动物园了不起啊,老子是你们园长”,说完就是肆无忌惮地嘲笑……
听着两人的挖苦,刀疤的脸上越来越阴沉。他也是非常不甘心,本来手到擒来的买卖,谁知道会突然蹦出两个怪物,连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都搭了进去。想到这里,刀疤的身体因为仇恨和悲伤而颤抖起来。
就在黑熊和白猿二人还在不依不饶的时候,一声冷冷的呵斥突然传来,“够了,没完没了了?”
二人听完立刻脖子一缩,不敢吭声了。只见一身火红的二当家“眼镜王蛇”从内堂踱步而来。
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帮主,“眼镜王蛇”绝对是帮中谁都不敢惹的角色。一身的实力到达了玄级后期不说,还精通各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表面上风平浪静,下一秒就能置人于死地。
“这次帮主去朱雀郡探访修行,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我们全权处置”,老二冷哼道,“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岔子,难道我们就能脱的了干系嘛?”
说完直勾勾地盯向黑白二人,“不要说帮主了,你们俩,是觉得自己能耐大了,能在我手里过上两招?”
这二人听完,唯唯诺诺起来,谁都不敢出言反驳,就像是被拔了毛的鸡。
看到二人已经安分下来,“灰狼!”眼镜王蛇皱眉头问道,“对方有这样的高手?野鸭子为什么不提前报告?”
“我也不知道啊,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尤其那个书生,简直就是鬼!”,刀疤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算了,大家先休整几天,再说下一步计划”,二当家不耐烦了,“这个韩家小姐,是老大定的死任务,我得好好想想。”说完,立刻转头缓缓走回了内堂…
……
商队马不停蹄地行走了一天一夜,颠簸的羊肠小道让孤辰的身体都仿佛要散架了一般,再也忍受不了的他从马车上蹦了下来,到路旁舒展起了身体,看到自己的左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登时也是一阵惊讶。
“我他妈也太逆天了吧?这么快就恢复了?”孤辰一脸自恋地赞叹道,“可能这就是天才吧。”
突然,肚子的“咕咕”声打断了他欠揍的想法。他回头向韩紫鸢的马车喊到,“韩小妞,有没有吃的啊,饿死你老公了。”
马车的车窗打开了,两个馒头劈头盖脸地飞了过来,“臭流氓你说什么!”韩紫鸢气愤地喊到,当她看到孤辰像没事人一样用左手接下,也吃了一惊,“而且你还是个大变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恢复的?”
孤辰一脸得意,“怎么样?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了吧?”,话音刚落又是两颗鸡蛋扔了过来,“你谋杀亲夫啊?”他一边接下,一边大喊到。
隔着窗帘的紫鸢心里也是一阵好笑,然后两抹红晕飞上了脸颊。被孤辰取笑了几次,她竟然害羞起来。突然她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不行,别忘了你是来调查他的。”
孤辰并没有想那么多,拿着吃的找到了刚刚睡醒的孝。这厮也不客气,接过孤辰手中的两个馒头,几口就吃了个精光。然后还不客气地拿走了一个鸡蛋。
瞠目结舌,无话可说,孤辰愤怒地喊到,“你小子有没有长喉咙啊,让老子吃什么啊?”
“啊?你没吃啊”,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这个鸡蛋就让给你吧。”
孤辰一脸无奈地吞掉剩下的鸡蛋,“看来你小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哦,一会儿你去坐我前面那辆车。”说完,转身向自己的车厢走去。
路过阿泽和阿彪所在的马车时,他下意识地向里面看去。阿泽的胸前裹着厚厚一层纱布,凹陷的胸骨还渗着血迹,因为呼吸不畅,他在睡梦中痛苦地轻声闷哼着。
孤辰叹了口气,又看向阿彪。阿彪的身上伤痕累累,但是却不致命,而且奇怪的是,阿彪竟然是昏迷不醒,尽管呼吸十分平和。
看到这里,孤辰心中有一丝狐疑,开始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却又想不通为什么。
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突然一股眩晕袭来,天旋地转,跌跌撞撞的他想都没想就钻进了一辆马车。
一闭上眼,孤辰再一次来到了自己的识海。他环顾了一下,静谧的天空,安静的灵池,悬挂在四周的宝剑,龙佩;以及端坐在中间的元神。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到底怎么回事?”他嘀咕道。
“哈哈,老子想你了,把你叫进来聊聊天不行啊”,那个声音响了起来。
“……”孤辰一阵无语,“让我受那么大苦,你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一本功法凭空出现在孤辰面前,“《八卦拳》?什么东西啊?”。
“看你小子武技实在是太烂了,这是我几十年前偶然所得的,先拿去练。”这声音懒洋洋地说到,“你原来不是学过吐纳功法嘛,配合着它练吧。”
“我…”孤辰又要骂娘了。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照着那本小册子开始练了起来。一套手印捻起来,周身的灵气也顺畅地运行起来。
随着简单的一个个动作被打出来,孤辰觉得这套拳法与自己的呼吸吐纳心法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每一个呼吸与每一个动作简直就是严丝合缝地配合在一起。
这套拳法,看似只有一十六个招式,但是却是在简单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十分地朴素,却又充满着玄妙的力量和隐伏的杀伤力。
在练习中,孤辰变得越来越兴奋,这套拳法的修炼也变得愈发轻车熟路了。
“看来这老头子,除了会废话,也是有一点作用的嘛。”
听到孤辰心里的想法,那个神秘声音的主人,也是嘴角一阵抽搐。
“有点作用?这臭小子不识好歹啊。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神级功法啊。”
“猿猴探果!”
只见孤辰睡梦里手舞足蹈地打出一招,突然感到手里多了一个东西,捏捏还很绵软。
“啊!!你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