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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富民小心翼翼地收好了这次巨款,他已经被孤辰的举动彻底折服了。这福泽柜坊是整个王朝最大的柜坊,具有最高的信誉。
柜坊,就相当于古代意义上的银行。古时商贾出门,不易携带大批银两。一来以为携带大量金银十分沉重,而且一般空间有限,无法保证金银有足够的数量;二来因为各郡的治安参差不齐,常有山匪出没,因此携带大量金银也是非常不安全的一件事。
于是柜坊便应运而生,像这个福泽柜坊在全国各地大城市都有分号,商贾在任何一家分号存入财物,都会得到一个这种小铁牌作为凭信,在另一家分号取出。这样一来既省去了携带的不便,也变得相对安全。
而这个福泽柜坊只接受大额银两的存取,门槛在两千金铢,因此像孤辰这样的出手已经可以让韩富民大惊失色了,更让他庆幸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公子如此信任我,我情愿随马坠镫,肝脑涂地。”,韩富民已经激动地语无伦次了。
这时三个孝子突然开门进来,正是韩富民身旁的那个小厮和苏家兄妹。小厮正是韩富民的儿子韩魄,一把被父亲拽的跪在孤辰面前,“快,儿子,叫师傅,叫主人。”,韩富民一脸希冀地望着孤辰,就像遇见了神祗一般。
“主人”,小厮虽然懵然不知,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虔诚,而且面前的公子又是如此清秀,但是并没有带给他高高在上的感觉,而是充满了亲和力。
苏安懿急忙也跪倒拜伏,激动地说到,“谢谢大哥哥救我们兄妹性命,我和妹妹愿意跟在公子身旁,做牛做马,毫无怨言。”,而那个只有十岁的少女苏宝瑜也是一脸好奇地站在一旁,不停地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
孤辰笑吟吟地将两个孩子拉了起来,又把小女孩苏宝瑜抱在怀里,小女孩顿时就是一阵咯咯的笑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这个和蔼的大哥哥。
“从今天开始,我收苏安懿和韩魄为徒,苏宝瑜我认为自己的干妹妹。”,孤辰开口说到,听到这个话,韩富民又拉着儿子激动地跪倒在地,“公子大恩,富民没齿难忘。”
孤辰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头的苏宝瑜,补充到,“但是我暂时不能把你们带在身边,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前途在哪里。这样吧,富民,这两个孩子你帮我照顾好,等我安定下来,就来找你们会和。”
“好的公子,这两个孩子我一定视若己出,将来的‘青岩酒家’,等安懿大一点,就交给他打理。”,韩富民明白孤辰的意思,急忙表明自己的忠心。
“很好”,孤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苏安懿,“这里是一个基本的吐纳功法和一套拳法,你和韩魄每天要好好修炼。等哥哥再见到你们,希望看到你俩的成长。”
看这两个孩子心满意足地嘻嘻哈哈起来,孤辰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自己的一大心事也算了了。这时,一个仆人敲开了他的房门,毕恭毕敬地说到,“公子,韩小姐请你去她房中议事。”
“来的正好”,孤辰微微一笑,带着孝,跟着仆人走向了韩紫鸢的房间。
韩紫鸢房中,福伯坐在一旁,看着陷入纠结的韩紫鸢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门“吱呀”地开了,孤辰一脸坏笑地带着孝走了进来。伸手就在韩紫鸢脸上捏了一下。
“去”,韩紫鸢俏脸一红,打开了孤辰的手,“怎么这么慢啊,怎么被雷劈了很久嘛?”
“怎么,小媳妇儿,你担心我了?”,孤辰贱到极致的笑容凑到了韩紫鸢的面前。
“呸。谁是你小媳妇儿,你这个臭家伙”,韩紫鸢气鼓鼓地瞪着孤辰。
“好了,说吧,什么事啊这么急?”,孤辰收起了自己的戏谑表情,询问到。
“经过这一战后,我们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了。不仅有那个山匪‘毒蛇帮’盯着,现在又得罪了宇文炀天,可以说是进退两难,还要携带这大批的货物。你说我们怎么办?”
孤辰瞄了一眼在一旁沉默旁观的福伯,问道,“老爷子,你说呢?”
“老夫愿闻公子高见”,福伯不动声色地把皮球踢回给了孤辰。
“老狐狸”,孤辰心里暗骂,不过很快有了主意,“紫鸢啊,现在我们能够选择的路有那些?还有多少人手?”
“现在有两条路能够选择,一条是白虎郡,这里抄小路五天就可以回到云霄城,只不过需要昼夜兼程,但是都是崎岖的小路,不适合商队大队行走,而且比较危险;另一条是玄武郡,道路宽阔,能稍微安全一点,但是就是绕路,至少需要十天才能到达。”
孤辰略一思忖,问到,“如果你是山匪,或者宇文炀天,你会在哪条路等待我们。或者你觉得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韩紫鸢被问傻了,摇了摇头,而福伯则是明白了什么。
孤辰循循善诱,“你以为你的姐姐真的是为了让你帮家族做生意嘛?她的真实目的好像是为了让你一个人出来历练一番吧。而且那个毒蛇帮的‘刀疤’也说过,目的是想‘请’你喝茶,对吧。宇文炀天就更不用说了,对我恨之入骨。”
“哦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的目的都是我们的人,而不是我们的财物?”,韩紫鸢好像开窍了一样。
孤辰满意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后者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不满地踩了孤辰一脚,孤辰不以为意地笑笑。
“孺子可教也。我们现在应该也人手不多了吧?我的建议是,我们跟商队分开,商队大张旗鼓走玄武郡的大道,帮我们吸引所有的注意力。我们几个人,抄小路快点回去,然后调点人手接商队。”
“那不行,那不是直接把商队拱手送出去了嘛?”,韩紫鸢还是迟疑不定。
“哎呦我的大小姐啊,你以为我们是在游山玩水不成,丢车保帅知不知道?”,孤辰彻底被这个宝宝逼得无语了,看得旁边的福伯憋着笑,能让孤辰如此吃瘪的只有恐怕韩紫鸢一个了。
“那好吧,我们就这几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韩紫鸢虽然嘴上同意了,但是心里还是不太放心。
孤辰来之前也听说了,这次与宇文炀天的争斗中,韩家和令狐家的武师几乎全军覆没,韩家这里只活下来一个阿彪,想起那个一直生龙活虎,热心善良的阿泽也是惨死在宇文狰的偷袭下,孤辰的心里也是一阵抽搐。
不过他还是稳定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涩声到,“没问题的,我们几个骑马走,还是很快的,而且山匪们并不知道我和孝已经是实力暴增,因此我们可以冒险赌一把。”
“那好吧,大家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起行,趁天还没有大亮就出发吧。”,韩紫鸢还是下定了决心。
待孤辰等人走后,韩紫鸢这才询问起福伯,“您怎么不吭声啊。”
福伯呵呵一笑,“这个孤辰公子,真是越来越令老夫看不透了,一身的秘密,竟然年纪轻轻就能够有如此的心智计谋,真是后生可畏啊。”
“而且,老夫刚才发现,他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把自己的境界压在了黄级后期巅峰,恐怕早已经为接下来的恶战做好了准备吧。后生可畏啊。”
福伯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向韩紫鸢直言不讳了,“小姐,像这样的人,是人中龙凤啊,如果不能收归麾下,一般来讲就得善待了,也得当心。这也就是宇文狰当初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想要除掉他的原因。”
“此人的智慧机敏,用人的能力和眼光,还有本身的背景实力,就跟妖孽一般,让我们看来绝对是十分可怕的人物。只不过,哎,小姐你好像,陷入爱河了啊。这让老朽,如何是好…”
福伯说到最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韩紫鸢此刻已经羞红了脸,“我相信他,他不像是个坏人啊,而且,大姐也很重视他啊,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语无伦次的韩紫鸢,福伯哑然失笑,“罢了罢了,人各有命,有些事情是强求不了了,我们还是选择勇敢走下去吧。早些休息吧,小姐。”
这一个晚上,大家都各自有心思。韩紫鸢想着福伯的话,越来越纠结了,她听懂了福伯的警告,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最后她只好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而孤辰也是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旅途,即使他知道前途会十分险恶。但是他手里一直攥着那个龙佩,这是他必须选择去查清楚的事,命运使然。而且他也期待,自己能够从韩富民这个小的棋子开始,一步步实现自己的宏愿。想着想着,他沉沉睡去。
天慢慢亮了,商队的每个人都准备好出发了,不过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韩富民带着三个孩子,默默看着这些人收拾好了行装。
商队的大队从“紫薇阁”的正门出发了,朝着玄武郡的大路走去,声势浩大,清脆的马蹄声在清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响亮。绣着紫薇花的旗帜在朝阳下轻轻摆动着。
而过了不久,这个偌大庭院的一个角门突然开了,只见轻装简从的几人骑着快马,朝着白虎郡的崎岖山路疾驰而去。
韩富民一脸感慨地看着孤辰远去的背影,他有种预感,这个少年将会改变他自己一家的命运。
两个小男孩,韩魄和苏安懿,正在一旁打闹,他们不会想这么多。倒是那个一直不开口的小女孩苏宝瑜,心里暗暗有了一个想法,“我一定要做孤辰哥哥的女人”。
在这个时候,毒蛇帮的后堂,二当家眼镜王蛇的手里,却捏着一张纸片,上面的字迹是用左手写成的。
“韩紫鸢等人已向白虎郡小路出发。”
一双如炬的目光突然射出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