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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她还想牵这根红线呢,没想到陆枫这鳖孙子居然拆台拆得这么快。
“快点起来点菜,我饿死了。”哪怕比艾莱早到,陆枫也没先点,他不知道艾莱会喜欢吃什么。
“我去叫服务员。”震惊过后,廖凡恢复了神智。
艾莱突然跳了起来,还跳到廖凡跟前,“你也看到了,宋才子已经和蓝颂结婚了,关媛媛根本就不可能,没机会了,对不对?”
“艾莱,这些事跟我没关系。”廖凡脸色暗沉,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对艾莱有情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没有存心想隐瞒,关媛媛的条件确实不错,就算她喜欢宋才子,那也是曾经喜欢过,是不是?”
艾莱不知道她要怎么说才对,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耍着你玩?”
“难道不是?”
在廖凡的反问中,艾莱的心咯噔一下,然后后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总是好心办成坏事?
“枫哥,我想先走。”菜点好,服务员一走,廖凡便说道。
“嗯,”陆枫不置可否,起身也跟着一起出了包厢。
“艾莱没有恶意。”在走廊的一处窗户边,陆枫递了一支烟给廖凡,自己也点了一支,“我听说宋亦辰和关媛媛毕业后就没联系,是最近宋亦辰开了工作室要招人,关媛媛从招聘网上刚好看到。”
这些事都是艾莱在枕边跟他讲的,每天晚上都有说不完的话,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对着他讲。
“我知道。”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刚才给艾莱脸色确实有失理智,再怎么说她也是他老板的心头肉,他一个给人做事的,还轮不到他跟人发脾气。
“有时间我帮你留意一下q城的毕竟适合你的好人家的女儿。”陆枫这么说算是补偿。
“不用,枫哥,你也知道我的,那些好人家的女儿不适合我。”
“回去吧,”陆枫抓了抓廖凡的肩头,“她一个女人,啥事都不懂,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知道艾莱也是好心,我没往心里去。”
一顿饭注定吃不好,廖凡走后,艾莱一直在反省自己的行为。她得罪的是陆枫身边最得力的人。她怎么这么笨,什么都做不好。
“廖凡的事别再想了。”平常都趴在他耳朵边说个没完的人,今晚蔫儿得一句话都没有。
“嗯,我知道。”
陆枫撩了她一眼就躺下睡了,有没有错,都得自己负责。不能因为是他的女人,就什么都帮她兜着,那这样永远都不成事。
直来直往没什么不对,但在这个人心隔肚皮的社会,不能什么都傻傻地跟人掏心掏肺,凡事都得留几分在自己肚子里。
这是保护自己的最基本的原则。
心里想着要让艾莱好好吸取教训的,陆枫还是没舍得,到阳台上给宋亦辰打了个电话。
“我想问一下关媛媛的事。”
“陆老板,你昨天刚领的结婚证,今天就跟我打听单身美女,这样合适吗?”
“你少跟我打哈哈。”
“说吧,想知道关小姐什么事?”宋亦辰也不吊人胃口,主要是旁边的女人知道是陆枫的电话,不悦他耍着人玩。
“关小姐现在有没有对象,要是没有,我这边想介绍一个人认识。”商场上一向讲究高效,陆枫最烦弯弯绕绕,费时间。
“那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明天我帮你问一下她。”
“好。”
没想到他陆枫也有今天!
“陆枫想介绍人给媛媛?”在一旁的蓝颂听到陆枫讲的话。
“嗯。”
“你舍得?”
“越来越放肆了。”
蓝颂被挠得痒,咯咯直笑。
7月8号是苏云航大婚的日子。以前结婚,按照c镇的习俗,男方这边至少要办三顿的酒宴。现在人嫌麻烦,最后精简成晚上一顿宴席。
蓝颂是中午回的c城,晚上参加婚宴,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回q城,宋亦辰走不开,没有一同参加。
到达c镇才四点多,婚宴是6点开始,蓝颂先回了一趟家看望蓝保国。
林娟在一楼租了一个车库,收拾成一间居住的房屋,蓝保国就住在这里。一楼条件不好,光线阴暗不说,空气还很潮湿。
“要不我去对面的小区再去找一套房子吧。”蓝颂提议。
“对面的小区一个月至少得三四千,这里怎么不能住了?”所有跟钱有关的事,林娟基本不会同意。
“对,对,这里……挺好。”
比起上次来,这次蓝保国的气色好了很多,人也显得精神。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比钱重要。”
“别说什么死的,活的,别老跟那个宋亦辰拿钱,男人最怕往娘家送钱的老婆,知不知道?”林娟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训着蓝颂。
“妈,宋亦辰不会说这个。”
“怎么不会说,一次两次还能接受,时间一久,你看他还会不会没怨言。”
宋亦辰的为人,蓝颂不想和林娟一直争辩,一方面q城离得远,另一方面他也没时间,工作室刚刚起步,他得整天守在那里,所以蓝保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宋亦辰还没来看一眼。
“你们在一起有三个多月了吧,还没动静?”林娟拽着蓝颂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
“你们没打算要孩子?”林娟猜测着原因问道。
“有打算要,这生孩子也不是想有就有的嘛。”
“有时间上医院检查一下,也要让宋亦辰去检查,不一定都是女人的问题。”
“我知道。”说起这个,蓝颂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宋亦辰虽然从来没跟她提过生孩子的事,但是她能感觉得出来他也想要孩子。
这个月的月经又按时来了,也就是说上个月又一次受孕失败。
“蓝昕呢?”
“出去玩去了。”林娟端着一个塑料盆,里面装着荷兰豆。蓝颂帮忙撕荷兰豆的丝。
蓝颂注意到林娟脸上比以前多了很多柔软的线条,整个人也变得不再尖锐,不再刻薄。
蓝保国对不起了林娟十几年,回来也只是图有人照顾,根本不是舍不得林娟,舍不得这个家。外面找的那个女人要是会照顾瘫痪了的蓝保国,相信蓝保国也不会回来。这个男人把最好的年华给了别的女人后,却把最困窘的麻烦留给自己的结发妻子。
这一切,如果放在自己身上,蓝颂不知道会不会原谅这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男人。她没有这么大的心胸,没有这么多的慈悲。
林娟也没有这么大的心胸,也没有这么多的慈悲。她做人做事一向刻薄,一生只看钱。但她还是接纳了蓝保国,负责他所有的生活起居。
蓝颂不知道她的父母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有爱吗?恐怕没有。对于他们来说,特别是林娟,爱是什么,爱情是什么样子,估计都不明白。
对林娟而言,从和蓝保国拜堂成亲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蓝家的人,生是蓝家的人,死是蓝家的鬼。以至于蓝保国为了另一个女人出走十几年毫无音讯,回来,她依然愿意接纳他。
她活着就只是活着,一天一天地老去,最后再死去。她没有爱,她不懂爱,她也不需要爱。
这样的人生是苍凉的,是悲哀的,但也是最容易过的人生。吃饭、睡觉,仅此而已。没有爱的纠葛,也没有恨的痛苦。
相对比林娟,宋母的一生要幸福得多。她得到宋玉博毫无保留的爱,哪怕短暂,也能让她清晰地触摸到爱的底色。
所以她养育出来的宋亦辰才能那么温柔多情。自己都不懂爱,如何教别人去爱人。
“前一段时间,陈家又闹翻天了。”
蓝颂还逗留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听到林娟的话。
“陈家?陈家明?”
“是哦,啧啧啧,陈家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哦,”林娟说起这些话和三姑六婆背地里说别人的家长里短时的表情并无二异,“那个孙子不是陈家的种,是林晓晓跟别人生的。”
蓝颂懵住,第一反应是断然否定,“不可能,星仔不是陈家明的儿子吗?”
“怎么不可能?”见蓝颂不信,林娟急得用攥着荷兰豆的手敲了一下蓝颂的手臂,“亲子鉴定都做过了,怎么不可能?”
“什么时候的事?”蓝颂定下心,却觉得不可思议。
“两三个月了,村里都传开了。”林娟皱着眉头,那表情像是在谈一件什么污秽的事。
“别、别人家、的事,我、我们少说。”坐在轮椅上的蓝保国插嘴道。
蓝颂还没听出蓝保国说的是什么,林娟就急吼吼斥道,“我就在家跟自己女儿讲,怎么不能说?这件事在陈垱村谁不知道,就你还帮人遮密密的,怕人听见啊。”
蓝保国被吼,也不恼怒,歪着嘴傻笑,“你妈、是不是、母老虎?”
“是,我是母老虎,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呢?”林娟激动地叫道。
一场口角即将爆发,蓝颂还不知道要怎么劝人,那边蓝保国又是呵呵笑开了。
得,她白担心了。
蓝保国还不知道陈家明和蓝颂的那段短暂的婚姻,更不会知道两人离婚的内幕,对他而言,陈家的这些丑事就是别人家的事。
但林娟不同,她再怎么不待见蓝颂,她也知道当年的事对蓝颂不公。现在说起这些话,林娟有一种老天开眼,替她出了口恶气的语气。
而蓝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切都已过去,她的爱与恨,她的伤心难过早已烟消云散。她现在最在意的不是鸡飞狗跳的陈家,不是被戴了绿帽子的陈家明,而是那个孩子,那个无辜的孩子。
也许她现在渴望和宋亦辰有一个孩子,无形中总会生出一颗对孩子悲悯的心来。
“那星仔呢?陈家明不认?”
“好像跟着他妈回娘家去了吧。”这个就不在林娟的关心的范围之内,所以说得模棱两可,不像之前说八卦事那样掷地有声。
怀揣着这么大的一件事,在苏云航热闹喜庆的婚礼上,蓝颂早已失去喜悦的平静心。特别是遇见陈家明时,总会想起林娟说的话。
苏云航是林晓晓的表哥,照理说陈林两家现在应该是为了孩子的事闹掰了,但苏云航和陈家明都是生意人,他们讲究的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留着仁义,以后总会派上用途,而不是意气用事,斩断一切往来。
所以陈家明坐的是朋友这一桌,而不是林晓晓那边亲属那一桌。苏云航安排蓝颂的身份也是朋友,那几十桌的朋友,他偏偏安排她和陈家明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