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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林大少这是又换人了吗?”周遭的人哄笑调侃。
“你们别胡说,这是我发小,程沫来我向你介绍这是我哥。”林泽宇向程沫介绍顾岩。
他哥?!
这是继在姐姐订婚现场看到顾岩时,程沫遭遇的第二道雷。
程沫想起来,林泽宇的确对她说过,他爸新娶的老婆有个儿子,一直在国外读书。
那时候,林泽宇爸爸林国安娶妻的时候,林泽宇曾抱着她哭着说,他以后就是灰王子了,她得做他的公主保护他。
事实上,林泽宇的生活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过的暗无天日。
林泽宇继母许丽是个很温柔很知书达理的女人,她将林泽宇照顾的很好。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了,是我继妈的儿子。”林泽宇见程沫发呆急着解释。
“坐下吧,程沫姐。”殷小墨将程沫按到她旁边的座位,然后拿了麦切歌。
殷小墨唱了一首黄玲的痒。
殷小墨边唱还边在程沫身边扭身子。
唱了没几句,林泽宇就拍着桌子嚷嚷着让她停下。
殷小墨停下调侃林泽宇,“林王八蛋你是不是被我唱痒了,隔壁房间大战三百回合敢不敢?”
“殷小墨人家唱歌要钱,你要命啊,别闹了,把唛给我家沫沫,她想当年可以麦霸。”
程沫音调低,唱起一些悲情歌很有韵味,那时候,林泽宇一旦有场,就把程沫叫上给他撑面子。
殷小墨把唛给程沫,“程沫姐你想唱什么歌,我帮你切。”
程沫握着手中唛想了想,“纸短情长吧。”
熟悉的旋律想起,程沫跟着旋律轻轻唱。
她思绪回到刚认识顾岩的那个时候。
那是一个西方布满灿烂云霞的傍晚。
程沫去古镇旅游回出租屋时,路过一个小巷。
小巷中,五六个人正在里边打架。
程沫从小打了无数场架,她扒着墙偷偷看到底是那边先赢。
“看够了吗?”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
程沫回头晚霞中,身穿白衬衣的少年晃了她的眼。
程沫活了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除林泽宇以外好看的男人,现在她终于见到了,而且一见钟情喜欢上了。
顾岩身上的随身听里放的就是纸短情长这首歌。
“这些帮我拿着。”顾岩脱掉白衬衣连同随身听一同交给程沫。
顾岩与她近在咫尺,她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也能看清他身上微细的毛孔。
程沫从小脸皮厚从没害羞过,活了十八年的程沫,这次难得的脸色出现绯红,她不好意思低垂下头:“你放心去吧,我会用生命保护它们的。”
程沫话没说完,顾岩就大步进了巷子里加入打架的那一群人之中。
顾岩打起架来招招狠手,一拳拳下去,那些人倒下便没再起来。
顾岩脸上沾了血,多了许多野性美。
程沫幻想过无数次自己未来老公的模样,现在她确定就是顾岩这样的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巷子里的人四散跑来。
“快跟我走。”顾岩到了她跟前,握住她的胳膊带她狂奔。
漫天晚霞,带着淡淡霉气的长巷子,随身听里唱着:你陪我步入蝉夏,越过城市喧嚣,歌声还在游走,你榴花般的双眸,不见你的温柔丢失花间欢笑……
此刻,哪怕顾岩带她去地狱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跟着。
程沫唱完最后一句,周围响起的热烈掌声将她从那段过往中拉回来。
“不好意思献丑了。”程沫淡淡一笑。
坐在她对面的顾岩心脏猛然一滞,这歌、这人,他越发的感觉是在哪里见过了。
顾岩正在望着自己,他眼睛像长了刺一样,程沫视线飘移不敢和他对视。
“你们继续玩,我今天身子不太舒服,先走了。”程沫起身打算离开。
“程沫你身子怎么了?”林泽宇腾地站起来紧张问。
青城花花大少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这样紧张过,他的动作引起周遭的一阵唏嘘。
“林泽宇我看你是春心萌动了。”
“恭喜恭喜,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会有喜欢的女人了呢。”
林泽宇被他狐朋狗友一调侃,他立马挺挺胸,“我就是喜欢程沫怎么了?我想娶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泽宇鼓起勇气向程沫告白。
他期待望着程沫,等着回应。
“程沫你身子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顾岩起身拿了椅子上外套到程沫跟前,握住她的手腕带她从包房离开。
程沫望着顾岩宽阔安全感十足的后背,姐姐是家里的公主,顾岩是王子,他们很配。
包房走廊外,程沫停下脚步。
顾岩回头,眉宇间带着疑惑。
“姐夫松手。”
顾岩这才想起自己还握着程沫的手。
他一般不碰女人的,那是在遇到程然之前,他喜欢她看到自己时娇羞的模样。
那么为什么刚才他握她的手时,会那么自然?为什么在听到林泽宇当众宣布喜欢程沫时,心脏抽痛了一下?为什么程沫让他松手,他竟然有些不舍?
“姐夫我刚才唱的歌好听吗?”程沫从顾岩手中抽出手笑着问。
“好听,这首歌还没听过。”
以前顾岩说这首歌是他们的媒人,如今他竟然说还没听过。
“谢谢夸奖,姐夫我听说南阳有个古镇特别漂亮,你去过吗?”
程沫试探问,她认真的盯着顾岩的脸不错过任何细微表情。
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的啊,就算他装,脸色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的变化。
顾岩回答说没去过。
程沫身子一软,她没从顾岩脸上看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她心里已经了判断,那就是顾岩失忆了,忘记有关她,有关小镇的一切。
小腹突然剧痛,接着一股温热的洪流涌出。
大姨妈来了。
她扶着墙佝偻身子勉强让自己站住。
“程沫你没事儿吧?”顾岩扶程沫。
程沫躲过顾岩的手,“我大姨妈来了,姐夫麻烦你带我去最近的超市好吗?”
程沫强撑着剧痛和下身的不适到顾岩车前的时候,她已经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量。
裤子上有血,会弄到座椅上,程沫脱外套打算垫到上。
“没事别脱了。”顾岩提上程沫到了肩膀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