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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如往常一般回到归元峰,楚萻从寒雪的背上下来,头晕目眩的,晃晃脑袋试图寻一丝清醒,耷拉着脑袋,心里还在惦记着明天应该就能结束望天梯的训练了,接下来要不要去闯塔,顾不得寒雪的行迹,颤颤悠悠地往洞府里走去。
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激灵地一下脑子彻底清醒过来,楚萻忙不迭沿着恶臭散发的地方跑进洞府,待还未踏入修炼室,就感受到滚滚热浪袭来,就感觉进入了一个大蒸笼,还充斥着令人恶心的浓郁药味,闷得直让人头晕恶心。
楚萻捏着鼻子,紧蹙眉头,探头往里望去,只见烟雾缭绕,热气蒸腾,隐约中闪烁着明亮的火光,响起“咕嘟咕嘟”的沸腾声。稍微走进仿佛皮肤都能被热浪灼伤,不由后退几步以避开灼人的热气,透雾定睛一看。
原来是一口乌金大鼎都被聚火阵烧得红亮红亮,里面幽绿的药液不断剧烈地翻腾,散发的药味更是越发浓郁得呛鼻……
“回来了。”
楚萻扭头一瞄,发现是爹爹楚源,直接指着那不断散发热气与药味的大鼎,问道:“那是什么?”
楚源不甚在意,随意答道:“是时候药物淬体了,我瞧瞧火候也差不多了。”
楚萻很无措看着眼前这说些她不懂的话的父亲,心里呐喊:什么叫是时候药物淬体了,难道这七年多来她每天晚上持续不断泡的是什么,是鬼哦?手指颤抖指着不停剧烈翻滚的药液,这温度是有多高啊,连乌金鼎都能被烧得通红通红的,她一靠近肯定烧得连灰都没了,进去还不得直接熟得不能再熟了。
傻子才怎么干,简直就是用两个字形容——自虐。
楚源瞅着不知神魂到哪的女儿,便知她这是被吓到了,心里很是无奈,拍了拍头,温柔说道:“无碍的,待药性与温度融到最极致时,你再进去淬炼,放心,爹爹会在外面陪着你的。”
楚萻气急败坏,直接破口而出,“别开玩笑了,我进去了出来就可以片片沾佐料吃了,我对当唐僧一点兴趣也没有。”
心里还自嘲:她可没有唐僧那么有本事,吃了还能长生不老,也万幸这副皮囊没这么惹眼的药效,像唐僧那般日日夜夜遭人惦记,她可没有齐天大圣那般有好本领的保镖,生来运气也不咋样,一次可逃脱,次次可没那么好运了。
然而还未接触到修仙界的黑暗与残酷的那面,不知她自认无用的皮囊可大有用处了,光是血肉与五脏六腑就能拿来炼人丹,就连整副躯体都能被炼尸门的修士收藏与炼就傀儡尸。
楚萻跨腿后退,下意识想转身就逃,谁知被一反常态还未离开的寒雪在修炼室口堵个正着。
原来寒雪早在洞府前就闻到了不同以往的药味,浓郁令人犯恶心中还掺杂了不可忽视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游丝若无令人静心凝神的芳香,眉毛不禁上挑。
以他千年来的妖生担保,那绝对是烈炽豹以及雪蛟的骨血,二者骨血甚是暴虐,一热一冷一旦中和却是淬体的最佳灵药,敏锐一想,便知今晚是臭丫头淬体的时候,如此好戏岂能错过。
虽然二者中和使药性偏向温和,但其骨血又岂是如此简单吸收与炼化,臭丫头必然会受一番折磨与痛苦。但没有付出又凭什么炼就如烈炽豹与雪蛟那般的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堪称法宝的强悍身躯,如此一来臭丫头更为耐打了,更没有什么可顾虑了,如此更合他心意。
脑海里浮现臭丫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痛不欲生,直打滚,嗷嗷叫的场面,心里甚是爽快,恨不得她干脆利落地进入大鼎。
寒雪看着欲转身就逃的臭丫头,心恨道:逃什么,能逃哪去,还是乖乖让他欣赏这愉悦人的一幕吧!也不禁佩服人类为了增强体质弄出炼丹、淬体等方法,就是太过变态了。忙不迭利用自身庞大的身躯挡在室口,张开右翅,恶狠瞪着她,威胁道:“跑什么,信不信我一翅膀送你进去。”
寒雪收到一旁的楚源示意收敛的眼神攻击,略收敛点气势,但整个兽依旧不动不动地堵在那。
楚萻暗暗吐槽:爱威胁人的暴力兽。每次都拿翅膀作威胁,她也好想一掌也拍飞它,奈何实力不济也只能退避三舍。
楚源瞅着女儿不情愿的模样,也想到她是最怕疼不过了,小时候稍微磕碰到便会双眼含着泪珠,伸手向他撒娇讨抱,糯糯喊着疼,非要他哄着。今晚的药物淬体相当于削肉刮骨后再重新淬生血肉,如此疼痛他也不愿安安来承受,不由有所动摇,既然有他这个父亲在背后撑起一片天地,又何必遭这份罪。
电转火石间,想到了十年前被师尊召见的那一晚上。
他还未踏入涯虚谷,且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鞋子重重地拍在鼻子上,随即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怒骂声“既然来了,还不快滚进来,是要老头子恭迎大驾吗?”
即使是修仙之人,身体强悍度也是非寻常人想象的,可依然能感觉到鼻子火辣辣地疼,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必然红了一片,很是无奈扯下紧贴鼻子的鞋子。
除了师尊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子喜欢用鞋拍人,就无人有这上不了台面的爱好,两位师叔甚是看不惯,也曾当着师尊的面多次吐槽,可师尊依旧我行我素毫不在意,用师尊的话来讲就是爽了就是了,何必顾及他人感受,可遭殃的是作弟子的他们啊……
往事不堪回首!
楚源揉揉被震得有些发疼的耳朵,然后平淡不惊地攥着鞋子往谷里走去,一进大殿就瞅见几位师兄师弟们排排站着,皆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像极了俗世里挨训的受气小媳妇,而久夜与久辛两位师叔一如既往地气淡神怡、闭目养神,唯有他那上不了台面的师尊缺了一只鞋还在上面跳脚。
这数百年来众人也习惯了,他也见怪不怪,默默将鞋子递还过去,正欲找到自己的位置挪过去,却收到了来自扶晓师弟的自求多福的眼神暗示,心里一跳,被禁锢原地的异常熟悉感从脚底传来,心里不禁暗叹:师尊,你的修为不是用来揍人的。方硬着头皮转身过去迎接倒霉尴尬的鞋子拍打。
久青瞥了一眼被禁锢的徒弟,甚是洋洋自得,暗道:果然还是以势欺人较爽。
手里紧拽着拿回来的鞋子直接往徒弟的脑袋上砸去,嘴里嚷着:“有你这样做爹的吗?胆子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居然还大言不惭,直言脱离玄清宗,谁给你的胆子,老头子有这么教过你吗?还是你掌门师兄纵容得你无法无天了?”说到这,顺势瞪了一眼领头的扶华。
扶华内心很是纠结,碰上这么强势的师尊,再加上无比固执的师弟,他也心累,甚是无能为力,抬手拂去额上不存在的汗水作势回避。
久青嗤了一声,继而冲楚源破口大骂:“老子不管你之前是怎么教导安安的,但你若是无法狠下心来让她学会面对这世上的是是非非,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运了,这毕竟是关起家门来处理自家的事。”
附和话语的除了“啪啪”的拍打声,还有久青那四处散播的飞沫,众人俱嫌弃得很,生怕沾上,不约而同欲后退,谁知也如楚源那般被禁锢原地,心里不由呐喊:亡矣!
久青瞥到众人的嫌弃,也顾不上楚源这呆头鹅,连忙持起枪口对准众人,忙不迭冲到扶华面前,高举的鞋子也顺势而落,“你这掌门是怎么当的?事情还未查明清楚,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连老头子都不告知一声,便下如此严重的处罚。怎么,当了掌门便把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给抛到脑后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