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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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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凡摇了摇头,只道:“并不认识。”

褚子萧没在追问,心中却多留了个心眼。裕凡不知道的是,褚子萧比她更加忐忑更加焦虑,若是那个叫陌沅的耍了什么把戏将她迷的神魂颠倒,不肯在离开燕都的时候怎么办?

褚子萧估计会想要杀了那个叫陌沅的,纵然裕凡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他也会强行将她带走。带回他的国度,自此继承皇位也好,浪迹江湖也好,都不过是一种生活。

世人皆听闻金元国的皇城燕都如何如何的繁花似锦气派磅礴,却极少听闻鈤国皇城的传闻。

不是因为鈤国的发展如何比不上金元国,也不是说鈤国皇城的美景没有燕都这般繁华,相反长年处于冰雪天地的鈤国皇城更加金碧辉煌光彩夺目,相比江河占了一半的金元国,鈤国大片都是实土,雪山上更是长满了金元国所没有的珍贵药材,论富有鈤国更甚,只是鈤国的皇族历来低调鲜少传出让人评头论足的丑闻,也不爱过度彰显皇族的派头。

褚子萧头会跑出来,其一是为了找他失踪已久的大哥,其二是为了躲避那些因为大哥不在而落在他头上的宫中事务以及相应的课业。一直对自己的来历闭口不言,一是怕有心之人故意接近,二是因为隐瞒身份会方便行事,他要的“患难见真情”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得来的巴结。

两人在街道上兜转了些时间,才找到几家并在一处的典当铺子,裕凡将包袱里的珠宝一股脑的翻了出来,全都换成了银票。

裕凡对珠宝的好坏不识货,但褚子萧可是从小对这些个金贵东西耳目渲染,自然不会被人坑骗了去。反正全部当了死当之后,裕凡手里就多了好几张银票,还有一些碎银。

这下吃穿住行都不用愁了,褚子萧对要花裕凡的银两过活的事情,不但不觉得羞愧,反而厚着脸皮笑着说:“若是你丢下我不管,我便会饿死街头。”竟是要赖着了。

二人找了间不大不小的客栈,彼时繁华街道家家都挂起明亮的灯笼,客栈内装饰的颇有几分文雅,黑赤色的红木座椅平添了几分低调的奢华,不知是不是皇城里所有的客栈都这般讲究,但敢肯定这客栈的老板很有钱。

客堂里坐了两三桌正在用膳的客人,一眼望去都是男子占多数,像褚子萧他们这样一男一女的走在皇城是极其少见的,先不说来皇城的女子,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江湖女子,都抱着几分结识权贵的心思,即使出身在卑微,到了这皇城都得装的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所以大多数的女子出门在外都会带着帷帽或者是面纱。

所以裕凡一进来便受到了客堂里的人的注视,像她这样大大方方露出脸蛋的人女子,尤其长得还这般清纯好看的女子,当真是少之又少。同时那些人的心思广泛,不由猜想她跟那个男子是个什么关系?莫非是江湖上的侠侣?只有侠侣才会一双双的行走在江湖上。

裕凡他们对楼下那些人的看法一点都不在乎,定好了房间之后,便让小二带路上了楼。由于二层的房间比较便宜,便早早就被住满了,他们只能住上三层。其实这样也好,楼层高一点下面的吵闹声就不会影响到他们,而且换了银子之后,他们也住得起高大上一点的房间。两人各睡一间,都在对方的隔壁,要是有个什么事也是极好照应的。

晚膳是一起吃的,在裕凡的房间里,只是吃完之后,褚子萧就匆匆的回自己的房间了。临走前说了句:“近日颠簸劳累,你也早些休息了吧。”

如今也到了燕都了,确实不用那么的着急,裕凡权当褚子萧身上的伤未好的完全,坐船颠簸累了也实属正常,却没想到褚子萧有可能是为了躲避,躲避与她一处出去闲逛,就怕她遇到什么熟人!

他们二人是安定下来了,但是被他们再次甩掉的李玉琴却还在街头上兜兜转转,脸上的神色从刚开始的恼怒,不安,到现在的难过欲哭。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女子而已,他们怎么能真的丢下她不管?如今人海茫茫的,这皇城的客栈商铺数不胜数,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加之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安也会害怕遇到什么歹徒的好吧?

天愈发的黑,李玉琴终于抵不住肚子一而再地发出空虚的叫声,独自找了家小客栈打尖住店,想着第二天再去找他们,等荣大哥赶来后,她定会狠狠的告上他们一状!同时李玉琴有些后悔,若是告诉他们自己身上有能够让他恢复内力的解药的话,他们还会不会这么狠心的丢下自己?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找到他们之后,就算他们求着她要,她也绝不会给。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裕凡慢吞吞起床的时候,习惯性摸了摸腰间的御灵令,也不知是天冷的缘故还是什么,摸起来竟比平常的时候要阴冷一些,裕凡甚至能够感觉到里面的气息。

裕凡叫了几次阿溆的名字,却没有回答,这情况是第一次!就算之前裕凡初初没有灵力最弱的时候,阿溆尚能跟外界沟通,如今……

裕凡自上一次被孟伯恩击中一掌之后,她那胸前的伤口便时不时的传来一阵暖流,伤口虽然没有愈合的现象,但裕凡却认为是因为孟伯恩那一掌带来的内力让她的身体里的灵力渐渐觉醒。可现下御灵令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变化,不然阿溆她们不会无视她的叫唤声,是不是因为她灵力迟迟不觉醒的缘故?

裕凡在自己的房中思来想去许久,最终走出房间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在房间内的褚子萧原本已经睡醒坐在床边,听到敲门声便快速的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又想到房门被里面栓住她进不来,便又急忙忙的装作一副刚刚睡醒却还未睡够的懒惰模样。

开了门,果不其然看到裕凡站在门口,只是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乱,似乎昨夜是和衣睡下,长发也凌乱,若不是她穿着贵气又带着几分迷糊样,发型真的跟外面的乞丐有的一比。褚子萧反观自身,竟比她还要整洁,似乎裕凡才是那个睡不醒的人。

褚子萧打了哈欠:“起这么早?我昨夜难得睡个安稳觉,现在竟还想再睡。”

褚子萧只穿了一件中衣长裤,他看了眼裕凡之后便心虚的转过了头,似乎还想要回床再睡的模样。裕凡直接踏进他的房间,坐在房中的桌子边,脸上闷闷不乐却不说话。

褚子萧已经在床沿坐下,正想再躺下却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装睡拖延时间不外出什么的,瞬间被他抛在脑后,他鞋子都没穿好就蹭蹭的坐到裕凡的面前,看着她放在桌上的手便想握在手里捏一捏。

趁那个负心汉还未出现的时候,多多培养感情,或许裕凡对比了一下觉得他更适合她呢?

只能说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后半生的时代,褚子萧这温水煮青蛙的耐心以及尊重,是十分难得可贵的。只是不知他是因为心意未表之前便被拒绝后害怕了,还是真的那么喜欢裕凡,又或者两者都有。

不过像褚子萧一样“求偶”的人也不是没有,在江湖上打滚的有一小部分是孑然一身的,若是遇到喜欢到不行的人,他们也会在其身边以陪伴迁就,然后抱得美人归不再想着浪迹天涯,而是找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定居下来,过上为家卖命的幸福日子。

褚子萧最终还是不敢,看着她满头黑黑的长发,便走到她身后,用手为她轻轻打理,一面问:“怎么不梳理一下便过来了?这客栈人多杂乱,被人瞧见这副姿态也不觉害羞……你也确实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的人,你过来可是饿了?”

在他触碰到裕凡头发的瞬间,裕凡本能的微微抬手,在触碰到他手之前却又收了回去,不知刚刚是在走神还是真的未睡醒。

裕凡能感觉到他站在自己的身后,手极其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身后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连带让她脑袋一片空白,再也不想想那些糟心事。本就不觉得饿的她,低声的嗯了一句:“是饿了。”

遂又低头不语,任由他轻轻理着自己的长发。

此刻的场景,让褚子萧生出几分依恋,若是要他余下半生与她这样度日,也很吸引人。

可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比如两人用完早膳,裕凡便要出去走走的要求,他找借口推脱拖延,裕凡便说自己一个人去。

褚子萧又怎么肯?磨磨蹭蹭的换好衣裳,叮嘱她将值钱的东西放身上,这才双双走出了客栈。

裕凡他们不知道的是,从昨日他们住进店时,便有人注意上他们。更不知道的是,今日他们一同离开客栈后,客堂里便有一人匆匆离开回去禀报了。

两人在街道上闲逛,想要找人又不知从何找起,总不能在大街上抓住哥人便问:“你认识一个叫陌沅的吗?或者你可知道陌沅住在哪里?”

两人在还不怎么热闹的街道上走了好一会,褚子萧觉着不能让她这么专心的找人,便说起了自己内力聚不起来的事,见她那微微讶异被自己吸引住注意力这才添油加醋的说起荣千杯的可恶。

行至一面颇为宽大的水湖,湖面上有许多游玩用的小船,只是现在这个风吹过都会抖一抖的季节,自然是没有人有这个闲情雅致了。但也有一两个列外,只见一艘船离开岸边向湖中心游去,船头上放了张小桌小凳,那里坐着两位身穿锦衣的公子哥,似聊天又似在对弈好不雅致。

此时也不算早,已是日上三竿不温不火的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半空,也是个天晴的好日子。

褚子萧见裕凡盯着湖面的船看,不由道:“反正闲来无事,我们也租条船雅致一下吧。”说着拉着裕凡的手,就往岸边走,却没想远远地就看到往湖边这走的李玉琴。

这下,想不坐船避避都不行了。

就在裕凡他们坐上船没多久,岸边突然多了一行人,而李玉琴也正因这行人没有看到往船舱里躲的裕凡等人。

只见一个穿着打扮都充满贵气的男子身后几个小厮,看着湖中的两艘船,眼中在看清其中一艘船里面坐的人后布满了怒气。

“老五怎么会在这里?叫你看着美人点,你个混账就不会机灵些,非得让人跑到老五跟前去?”那男子长得一张玉雕似的脸,皮肤白白的,眉毛又浓形状又似剑,高挺的鼻子略厚的嘴唇,长的好看加上一身贵气,是个未出嫁的看见都会芳心暗许。只可惜那双眼不甚明亮,污浊之中又带着些血丝,一看便是喜纵酒色之徒。

李玉琴虽从小不缺吃穿用度,但就喜这张长得斯斯文文标标志志的,一时不由看呆了眼,见他们坐船离开才恹恹不乐的继续在周边闲逛。其实她就是出来找那两人的,可惜找了许久都没有遇到。

不知不觉,三艘都隔着小段距离往中心游去。但是没多久,便被一艘船追了上来,只见船头站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朝着裕凡这边喊道:“前面的船停下,在下有事找二位商议。”再往前就要被老五发现了,他可不想堂堂嫡子嫡孙被他这么个老五打小报告,到时候对皇宫里的那位可不好交代。

他们的船是特意吩咐加快速的,就是裕凡他们没有停下,但那慢悠悠的速度很快就被追了上来。

“姑娘,在下元之铬,不知可否过船一聚,在下有话想要与姑娘你说。”像他这样明知别人有伴,还厚着脸皮找人家姑娘聊天的人在这皇城确实很少见。像他这样明知人家有伴还打着勾搭的龌鹾心思更是少之又少。

元之铬这般任意妄为,仗着的无非就是自己是皇帝老子的嫡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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