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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徒乘风一直都在交战之中,但眼睛一直都注意着韩墨尘,当见到他的动作之后,瞳孔也是骤然一缩:“这个家伙……这个家伙难道是想……”
刹那之间,他竟然有些张口结舌,直到发现韩墨尘的指尖并没有丝毫真元波动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直到踏入驭气境,才能做到驭气杀人,若是以他武人的境界都能做到,那这个世界就简直太疯狂了。”
他猜得不错,韩墨尘的确是看到他刚才以弹指之法击退妖兽,心有所感,所以才想照葫芦画瓢,无奈修为差得实在太远,至少以他目前的修为还做不到。
可即便如此,韩墨尘还是没有放弃试验,因为每一次弹指,他都能够感觉到丹田中的一丝悸动。
直到手指已经变得酸麻无力,他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也多了一丝古怪的笑容,“驭气杀人倒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难,说不定用不着达到驭气境,我便能做到。”
自从得到了化道戒之后,他对武道的见解也深刻了许多,再加上这一整夜的厮杀,更是让他几度进入念头通达的境界,此时只要他想,便能轻易的突破到武人六重天,甚至是七重天也并非没有可能。
只不过他不想这样做,因为他明白“九层之塔,起与垒土”的道理,若是根基不稳,任凭你修为再怎么突飞猛进,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而已。
正想着,便听树下传来一阵哀嚎,低头一看,只见云虎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本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此时竟然叫得如此痛苦,显然是受到了极重的伤。
眼看自己留在此处也帮不上忙,韩墨尘便从大树上一跃而下,几个起纵便来到了云虎的面前。
顺手击退几头妖兽,还没等他喘口气,便感觉到脖子一凉,似乎是有人把冰冷的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紧接着,背后便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你不知道把后背亮给敌人,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虎。他虽然浑身是血,但依旧站立不倒,指甲更是爆涨数寸,此时正贴在韩墨尘的皮肤上。
“或许我们以后会成为敌人,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那就应该一起闯出去。”韩墨尘头也不回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云虎也是沉默了好久,这才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说着,他已经收回了爪子,随即又咳嗽几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抛弃同伴的事情在下做不到,如果……”
韩墨尘本想劝解云虎改邪归正,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因为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绝对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作恶多端。
此时,司徒乘风那边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尾声,料理了那几头体型巨大的疾风狼之后,其它的就不足为惧,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只狈提在了手里。
狈显然也被吓得够呛,尖锐的叫声竟然跟即将被宰杀的猪猡一模一样。
“世上本无事,都是因为你们这种心怀鬼胎之辈挑拨离间,才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
司徒乘风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一边说着他便将那只狈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眼看“头领”已死,其他妖兽也无心恋战,纷纷落荒而逃。
看了看瞬间就空荡荡的丛林,韩墨尘等三人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时候天刚刚黑,而方才只是第一波妖兽而已,天知道在天亮之前还有多少妖兽会大举来犯。
司徒乘风倒还好一些,韩墨尘跟云虎俨然变成了两个血人,后者更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刚刚一直都在生死关头挣扎,韩墨尘的神经始终都紧绷着,所以一直没有留心自己的伤势,直到此时放松下来,才感觉到那钻心的疼痛,精神一阵恍惚,也差点晕倒。
司徒乘风将云虎扶了起来,盯着韩墨尘看了半晌,这才问道:“实话告诉老夫,你此次来元兽山脉究竟是何目的?”
此时他目光灼灼,就像是要将韩墨尘给看透一般。
韩墨尘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照实说了。
司徒乘风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沉吟好久这才说道:“突破之事讲究机缘,不一定需要生死磨炼,至于那元兽妖核就更简单不过了,一会儿老夫就送你一颗,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一天之内,他多次要求韩墨尘离开,前几次都是担心韩墨尘枉死在这里,但这次却不一样。
听他的语气,似乎对韩墨尘有些畏惧……
尽管韩墨尘的修为突飞猛进,但也远远没有达到足以让道台境强者畏惧的地步,可司徒乘风脸上的神色却半点做不得假。
说罢,他便再不停留,背上云虎就快步回到了村子中。
守在祠堂周围的人,此时早就已经乱成一团,直到见到三人无事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司徒乘风一声不吭,将一个碧绿的匣子放在桌子上,便开始闭目养神。
虽然隔着匣子,但韩墨尘还能感受到强烈的妖气波动,想必里面的东西一定非比寻常。
沉吟片刻,韩墨尘便将匣子拿了起来。还没等它打开,便感觉到手心一阵冰凉,仿佛握住了一块千年寒冰一样。
“这乃是二阶元兽三目碧睛蟾的元晶,你拿走吧。”
说着,司徒乘风便端起一旁的空茶杯放在手中把玩,目光则始终都停留在韩墨尘的身上。
三目碧睛蟾!
听到这个名字,韩墨尘也不禁一愣,因为据说此蟾乃天地间至阴至寒之物,是当年诸葛皇氏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极北之地寻得,后来又赏赐给了司徒乘风。
既然是御赐之物,自然非同凡响,可司徒乘风将它拿出来的时候,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看得出来,他是铁了心要赶自己走了。
韩墨尘此行,只为寻找一枚一阶元兽的元晶来代替刑通的丹田,现在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但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司徒乘风为何会突然之间对自己如此忌惮。
见到韩墨尘竟不为所动,司徒乘风也不禁微微皱眉,随即轻轻弹了一下茶杯,道:“怎么?尊师传你一身本事,难道连端茶送客的礼数都没教你吗?”
尽管他的语气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但神色分明凶厉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动手。
“前辈,晚辈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前辈多多担待,只是无功不受禄,此等宝贝请恕晚辈不能拜领。”
说着,韩墨尘恭恭敬敬地将匣子放回桌子上,转身便要离开。
在韩墨尘的心目中,师傅古原绝对是他最敬重的人,他已经渐渐感觉到司徒乘风之所以突然变脸,可能是因为古原的原因,如此他便再不想接受此人的厚礼。
高阶元晶固然难得,但也并非得不到,没有必要看人脸色。
“慢着!”
韩墨尘刚刚走到门口,司徒乘风便叫住了他,随即身形一晃便来到了韩墨尘的面前,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前辈这么快就后悔了吗?”
感受到司徒乘风身上的杀意之后,韩墨尘也是微微一惊,连忙后退数步,并将紫色真元调动到了极致。
他明白武人与道台境之间的差距,只要司徒乘风动手,他便再无生还的希望,所以此时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司徒乘风缓缓摇了摇头,道:“老夫并非后悔,只是想让小友在临走前发下一个毒誓,绝对不能把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更不能泄露老夫的行踪。”
韩墨尘本来就不是那种多嘴多舌之辈,即便司徒乘风不说,他也没有打算把此间的事说出去。然而听了此话之后,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从来不受人威胁!
想到这里,韩墨尘也是冷哼一声,道:“嘴长在我身上,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与阁下何干?”
知道一场大战再所难免,所以韩墨尘也不再以“前辈”相称。
听了他的话,司徒乘风愀然作色,大袖一挥便将祠堂的门给关上了,一股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意笼罩了整间屋子。
“你可知道,老夫现在若是要取你性命,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似乎是有意给韩墨尘制造压力,一边说着,司徒乘风身体中的真元宣泄而出,吹得纱窗猎猎作响。
两人的实力差距本来就很大,再加上韩墨尘刚刚受过伤,此时哪里还有招架之力,单单是这股杀意就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硬咬着嘴唇,说道:“我还当司徒大国师有多大本事,原来也只不过是个藏头露尾之辈罢了!”
嘴上说着,但韩墨尘的手上可没有闲着,聚集了好半天的真元充斥了整条手臂,眼下只差一个出手的机会。
“好个牙尖嘴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