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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的想要大喊,可是我身上压着摩托车,呼吸都有些困难,喊出得声音也是嘶哑低沉,就像是重伤垂死的野兽一样。很快,我就放弃了叫喊,别说我喊不出声,就算是嗓门再大,又有什么用?我和摩托车加起来,有接近四百斤的重量,被那个大块头随手就给扔出去七八米远,这样力量恐怖的怪物,就算是我冲到了他的面前,也扛不住他的一拳头。胆小也好,懦弱也罢,我真的是没有勇气,站在那个家伙面前的。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走远,我只能沮丧的寄希望于,麻老太还有别的办法解除我身上的尸毒。虽然我明明知道,这个机会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慢慢地,我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废了好大的劲,总算是将摩托车从身上推开,虽然心里极度的不甘,但也只好空手而归了。
那个人明明可以轻易的杀死我,却只是抢走了水狞,没有对我下手。我今晚上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够幸运的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个时候,纠缠着乌老大的那一团墨蓝色雾气也消失了,乌老大翅膀一抖,消失在夜色里。
我不再管他,把摩托车推回了路上。经过刚刚那么一摔,这次摩托车竟然一下子就发动起来了,让我觉得很好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骑着摩托车,我顶着寒风往城里赶去。冷风裹挟着淡淡的雾气,像是刀子一样割在我的脸上,我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冷。我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不是在往前开车,而是在往深渊里坠落。绝望的深渊,垂死的我。问,我掉到深渊底部用了9秒的时间,当地的熊是什么颜色的————呵呵了,我去他大爷的,靠靠靠靠靠!!!!!!
当我快回到学校的时候,乌老大也回来了,落在我的肩膀上,叫了几声。刚刚他飞出去,就是寻找抢走水狞的那个人的踪迹了。按理说,以乌鸦飞行的速度,加上俯瞰的视角,无论那个人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都是无法躲开乌老大的视线的。可是,那个家伙却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乌老大转遍了附近,依旧是一无所获。
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学校早就关门了,不过我们学校就在国道的边上,日夜的车来车往,所以东街上的很多旅馆都是开着的。我就近找了一个宾馆,开了个房间,加了二十块钱,让老板把摩托车推进了仓库里。
然后,我找老板要了一瓶牛二,走进了二楼的房间。现在的我,要是没有酒精的麻痹,根本就是无法睡着的。
进了房间后,我打开窗户,让乌老大飞进来,然后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脑子里一片空白,乌老大趴在电视顶上,无声的看着我。我恍惚的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但是身上被摩托车砸到的残余痛感,以及腿上水狞手印时不时传来的惊悚感觉,让我清楚的知道发生的所有都是真实的。
就在我混混噩噩的大口灌酒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乌老大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桌子地下,我走过去打开门,一股浓郁的呛人的劣质香水味道扑面而来。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暴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脸上的浓妆像是耍了一层厚厚的油漆。
“帅哥,长夜漫漫,需不需要妹妹陪你聊聊天?”那个女人轻轻的斜倚在门框上,冲我抛了一个媚眼,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看着眼前这个这个几乎大我一轮,竟然还自称“妹妹”的女人,惨淡一笑:“美女,你说咱俩玩着玩着,我突然一下子死了,七窍流血,全身腐烂发臭,你会不会吓到?”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手从我肩上拿开,后退了几步,勉强一笑,然后转身就走。在女人转身的时候,我听到她的嘴里飘出声音很小的几个字:“神经病····”
我倒是真的希望自己是个神经病,最起码,神经病不会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有着像我这么强烈,这么折磨人的恐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