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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牧却没有生气,他看着许青云低头的样子,突然心头一动,只有一下,就瞬间感染了全身似的,只得赶紧把头转过去。
“喂!那个,老人婆!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呗!”没有人发现,小牧脸红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人,好像我出生的时候,娘死了,后来爹也被人杀了,是婆婆收留了我。她那时只是个药婆子,只身带着我到大山村,教我医术,我和婆婆每隔两年都会出远门,随便去那里,就是要悬壶济世!”讲到这,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你的婆婆,她?”
“四年前,她生了病,我学了那么多年医术,却不能救自己婆婆的命。婆婆告诉我,她在历人生四劫,生,老,病,死。凡事皆有定数,我无能为力,婆婆死了。她还叫我以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外出,她到死都在为我做打算,如今我却,如果婆婆在的话,瘟疫一定会治好的!一定!”
小牧不知道怎样安慰别人,他试着一点点的靠近身边的姑娘,伸出手臂,搭在许青云的肩上,一言不发。
两人不知就那样坐了多久,此时天大概已经黑了,小牧看了看许青云,她已经熟睡在自己肩头。小牧也感觉有些疲惫,看着背后的墙,准备小憩一会儿,谁知那墙松动了一般,竟直直的躺了过去。
“啊——!阿呆!你疯了!”
两人从地上起来,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对面的那堵墙消失了,浣莹草也在空中飘来飘去,成一字进了墙后面,似乎是在引路。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爬起来,跟着浣莹草,进入了这藏于深山的地宫。
“老人婆!别怕!我保护你!你不会死的。对了,你装好浣莹草,说不定瘟疫就能治好了,你一定不能死,那么多村民都在等你,一会儿要是再出现什么怪兽,我就和它同归于尽,你出去找到涓生,让他带你去给我爹看病,我死了没关系,你千万!”
“嘘!”
小牧又被许青云按到了地上。两人蹲在角落,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既然来了,干嘛还要躲呢!出来吧。”
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让人害怕。
这时小牧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冲了出来。
“你这老男人,单身过疯了!跑来挖地宫!说!是不是你,药化浣莹草,你知不知道这样害了多少人啊!你!你臭不要脸!”
许青云也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小牧。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解药!”
“我是药仙,小丫头,你也是学医的吧?怎么戾气这么重啊!你们闯进我的家,我还没有生气呢!”
“什么你的家!这!”
“我都在这摇崖峰过了三十多年了!你们说这是不是我的家!”
那男人走到二人身边,笑了笑。
近距离发现,这个自称药仙的男人长的好像还挺好看的,很瘦,高鼻梁……小牧突然打了个机灵,自己怎么能在这时候放空。
“这位小公子还挺见多识广的,那是浣莹草。但我在里面加了一味药。麒麟眼。”药仙邪魅的双眼盯着小牧,笑了笑。空气里好像弥漫起了死亡的气息,将生命压倒,致其奄奄一息。
小牧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面目表情。
“浣莹草本身无毒,遇风染风,遇水则染水,唯遇麒麟眼,剧毒,人服之,尽身无力,成,成血人!”
原来村民们都变成了血人!那么多的村民都成了眼前这个人的傀儡!所谓瘟疫,其实非也!这根本就不是种病,是毒,再高明的医术没有解药,都不可能治好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牧看着这个药仙,失控的大声喊了出来。
“你这个疯子,控制那么多人,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要毁灭世界啊!!!”
“哦!不不不,药某不敢,只是想试着炼造一些傀儡人,你看我这儿那么多医书,我其实是要炼药救人哪!”
“妖人!”这时涓生突然冲了出来,举剑就像药仙刺去。
药仙似乎并未准备应战,只是挥了挥手,瞬间五六只橐蜚就冲了出来。
“三位,你们既闯入我药仙之地,我便容不得你们或者出去!”
涓生一人对抗六只橐蜚,根本不可能,小牧想着,可自己根本没有胆子上前。
“阿呆!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棒棒涓生哥哥啊!快啊!你这个胆小鬼!”说着,许青云就顺势推了小牧一把。
小牧傻傻的站在原地,只听的一声巨响,他看到涓生被一直橐蜚狠狠的踩在地上,鲜血从口中大口吐了出来。
“臭丫头,你快看看这有没有有用的医书!”
眼看涓生要完,小牧疯了似的,掏出染血刀,向那只橐蜚冲了过去!
“小心啊!阿呆!”
许青云立刻翻动着满墙的医书。
“毒,村民们中了毒,医书无用,找药书!”小牧冲许青云喊道。
许青云在地上慌乱的找着,突然看到了药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书装进包袱里,顺便还带了几本别的书。
小牧冲着橐蜚的右眼就是一刀,鲜血从那张似人脸的毛皮喷了出来,吓得小牧瞬间没了刚刚的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橐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挥着翅膀向小牧拍打。这一下打的够狠,小牧直接飞了出去,眼看三人都敌不过这几只橐蜚,许青云心中发慌。
这二人对自己有恩,而且是主动来帮忙解决瘟疫的,如今情势危急,医者仁心,这也是婆婆教的,论如何,自己都要拼一把。
“住手!”许青云手中举着一个金黄色的令牌,朝药仙喊道。
“赤琊令!你是古魔人!”药仙看到这个令牌似乎很生气,又好像是害怕。他又挥了挥手驱散了橐蜚,直直的盯着许青云,一言不发。
药仙开始一点点的消失,身后的地宫也裂开了一条小路,通向大山村。
“阿呆!涓生哥哥!你们没事吧!”许青云扶起了二人,向出口走去。
涓生伤势最重,整个人昏昏沉沉,刚出洞就昏死了过去。小牧还好,只是受了轻伤,没什么大碍。
“臭丫头!你刚刚拿的那是什么?那男的怎么吓跑了,你还偷偷藏了多少东西啊!”
“那是婆婆临终交给我的,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不能拿出来,一旦让别人见到令牌,虽能暂时保命,但以后的生活,可能就要糟糕了。”
“算了n着出来就好了。”
回去的一路上许青云都一句话也不说。婆婆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这令牌,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老人婆!拿到书了吗,快看看!”
这时候许青云才想起来包袱里的书,赶紧掏了出来,只见那书上赫然写着“药王录”三个字,还有几本草药书。“阿呆,快看看,有用吗?”
“药王录C书啊!老人婆!可以啊!”
“嘿嘿!我就是随便挑的!”
……
善者多善,慵者至慵!
从有了灵气开始,这世上就注定会被魂与煞所控制,两方灵体从混沌到虚幻,所游之地,尽为覆灭。
上古时代,人类最早有了得以生存的土地和充饥慰劳的食果,文明不断被毁灭替代,各族间战火不断。又有天灾消亡了一个个种群部落,便有能者自持识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对异族进行血洗。
生死之劫,万物无命。
这世上最早是以灵煞邪力为主,人间便如同黄泉炼狱般可怖,到处饥荒,生灵涂炭。于是生于乱世之人的信仰,便是成了一句野童歌谣:先生道,后做邪。
仁者道矣,寻万里,踏严霜,终不变矣!
“阿呆啊,这,什么意思?”
小牧想了想,“这应该是本上古神卷,讲了世界混沌之初的样子”
“原来上古这么可怖。”许青云嘟囔着。
先生道,后做邪。这话怎么这么怪。李牧沽心中不解,怎会是道亦生邪,难道不是邪触生道?
“阿呆啊!你想什么呢?快看啊,有没有记载村民们的病!”
“对对,傀儡,傀儡,找到了!浣莹草,浣莹草,浣莹草……”李牧沽反复查找着药王录,无比焦急
“阿呆!阿呆!你快点!”
“有了!浣莹草!浣莹草本身无毒,遇风染风,遇水则染水,唯遇麒麟眼,剧毒,人服之,尽身无力,成血人。”
“有破解之道吗?”许青云问道。
李牧沽的嘴唇颤抖着,又继续念道“血人无感痛痒,尽身埋蛊,夜伏日醒……”
“接着呢!快说啊!”
“臭,臭丫头,大家,都没救了,书中说,血人就是养蛊的躯壳,此病无解!”
许青云的身体晃了晃,右手扶墙,猛的,竟吐出了一口鲜血。
李牧沽见状,忙冲过去,扶住了许青云。
“不会的,不会的,之前九哥还回冲我笑,怎么会是蛊呢,蛊怎么会笑呢?阿呆,你说是不是?你在骗我,我不会去救你爹的,你骗我,等涓生哥哥醒了,我,我……”话没说完话,许青云便昏死了过去。
李牧沽虽不大懂得医术,却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受不住打击而昏阙。一村子的人,竟在一念之间皆变成死人。
想到这,李牧沽也忍不住落了泪,在这荒凉的大山村中,人命如草芥,都是心怀不轨之人谋求贪念的死士。长安城高墙之内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谁知道边郊大山村如今已全村举?
这时涓生也醒了过来,一手扶住胸口,一手扶墙,站了起来。看到李牧沽模样悲伤,许青云躺在地上,也慌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朝李牧沽走了过去。
“她怎么了,你没事吧?小牧?”
晃过神来,李牧沽才发觉自己哭了。看到涓生,连忙扶住他。
“涓生,书上说,中浣莹草与麒麟眼的毒,无解,大家,都变成蛊人了……”
“也就是说,整个大山村,现在真正活着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了。”
邪风呼啸,吹的人头皮发麻,尽身无力。大山村彻底宁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