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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天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想推开她却不忍心,想搂又不敢搂,却又想一直这样下去!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的事!
“男女有别,你怎么这样啊?”露丝丝惊奇的眼神窥视云啸天,蓦然推开他,后退几步。
“我怎么了!”云啸天一头雾水,摸不清,看不懂。好像睁开眼,刚刚睡醒的样子。
“你干嘛抱着我呀?”露丝丝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我没有啊!”云啸天想不明白露丝丝为什么要误解他,但力争自我分辨。
“占了便宜死不承认!”
“对不起,对不起。”云啸天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赶紧表示歉意。
“对不起就行了嘛?”露丝丝彰显女孩子那种娇气。
云啸天清楚有理也难辨,转换话题道:“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吃好吃的东西!”
“真的,在哪里吗?”露丝丝转怒为笑,笑得比阳光灿烂比花朵更美丽。
“那就跟我来。”云啸天快步往前走。
木屋。
百草中屹立一间木屋,小而精致的木屋。屋旁百花争艳,艳得让人目不暇接、喜不自胜。
花香。
尺尺溢芬芳,千里闻花香。
云啸天、露丝丝人未到,早已闻到扑鼻的、浓浓的花香味。
露丝丝一脸笑嘻嘻,“哇!这哪里来的花香,好香,让人好陶醉啊!”
云啸天笑了笑:“对了,闻到花香,地方就到啦。”
木屋门口,露丝丝顿足。露丝丝欣赏门墙上隽刻八个字———
人间天地,筑情小楼。
露丝丝笑着赞道:“好名字,好有诗情画意的名字。”
露丝丝望着云啸天笑道:“人间天地,聚情小楼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云啸天笑了笑,道:“正是。”
露丝丝方兴未艾的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取这样一个名字呢?”
云啸天抬眼扫了方圆一眸,落回聚情小楼四字,道:“我想只有这样幽静的地方配这样的名字最恰当不过了!”
木屋内,一张床,一张脸架,一张碗柜,一张桌子,桌上摆好几碟菜,一壶酒。
菜的香味弥漫整个木屋空间。
“好香的菜,一定好好吃哦!”露丝丝望着桌中菜,笑起来的表情蛮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圆圆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也在笑。
露丝丝人未坐,攥着鸡腿又撕又扯,一片未咽,一片塞入嘴里。
满嘴油腻。
露丝丝边吃,边赞道:“嗯,好吃,真的好吃。”
云啸天酌杯酒,一饮而尽,笑道:“我看不是好吃,是你太饿了吧!”
露丝丝笑了笑,“好吃,真的好吃,我没有撒谎。”
云啸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凳子,“既是好吃,为什么不坐咧?”
露丝丝点点头,“哦,哦!”
露丝丝瞅了瞅屋子方圆:“这屋子怎么没有其他人了吗?”
“没有。”
露丝丝问道:“谁住啊?”
云啸天清咳一声,指了指胸襟“当然是我了。”
露丝丝又问:“那你爹娘呢?”
“我们不在一起。”
露丝丝怔了怔,道:“为什么?”
云啸天饮尽一杯酒,说:“是我不想跟他们在一起生活。”
露丝丝一脸愕然:“为什么?”
云啸天淡淡的说:“不和睦。”
露丝丝道:“为什么?”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呀?”云啸天有点不耐烦了,但没有对露丝丝产生反感。
露丝丝不厌其烦道:“每个成年人都与爹娘共处生活,你却不能,这难道会没有原因吗?”
云啸天瞪了露丝丝一眼,道:“有原因罢,没原因也罢,你问得超过底线了吧!
露丝丝嘻嘻笑道:“我喜欢,我愿意呗?”
云啸天一脸不自然,道:“你……。”
露丝丝俏皮道:“别你不你了,说一说你不一样的故事吧!”
云啸天饮干一杯酒,人仁窗前,深邃的、出神的凝视窗外。窗外风景虽美,但是无限美。云啸天一想起家境的光景,一脸痛苦之色,痛苦得痉挛收缩。云啸天仿佛回到家乡,回到了从前。
又开始了那种生活。
小时候,家境很穷很穷。听娘说,我出生那天是阴冷的冬雨天,爹谋生在外务工,我就呱呱坠生了,旁无一人。我哇哇大哭,哭得既伤心,又很厉害。娘虚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眼噙泪水的瞧着我哭。隔壁女邻居闻声,攥件厚厚的棉衣将我裹住,哄住。爹一直没回家,娘拖着虚弱的身子照顾我,不能像其他产妇那样幸福的度过月子生活。后祖母并不喜欢我,从来没有抱过我,常串门要盐,要油,要水,要米,甚至是柴。
她能要的都必须要。
如果有一天没送去,后祖母闹翻天,娘会没有好日子过!我没人管哭得慌,好像裂了口的衣裳,不缝不补,口子越裂越宽。我哭得后祖母听得心烦,更没有好声色。一次,娘拖着虚弱的身子去给后祖母担水,一不留神摔倒了,幸好桶没烂。
娘返回去再担。
娘回来发现我哭哑了嗓子,后祖母一旁坐着不理不睬。娘气愤的顶撞她,后祖母一掌掴着娘摔倒。
娘眼睛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但只能眼巴巴瞧着后祖母慢慢的走远!
娘抱着我看着我哭她也哭了,娘哭是出于无奈,我哭是出于无助。
我五岁那年,我爹患病突然去逝。那一晚烧了一锅纸钱,没有鞭炮声只有娘悲恸的痛哭声,娘的痛哭声可以憾动天地,却憾不动天地的心,天地的一滴眼泪。大哥大姐也悲恸不已,唯独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也没有眼泪。
我只知道那一晚的月牙儿洁白似镜。
爹出葬那天有个人扛着我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