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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走着的孙老爷子被我这动静吓了一跳,断然喝道:“喊什么喊?你怎么就坐地上了?”
“手....手....她的手!”惊魂未定的我话都说不圆了,颤抖着伸手向孙老爷子指着不远处的小推车。
“手?什么手?”孙老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车头,疑惑不解道。
我慌忙站起身,急急的将刚才的事情向他细说了一遍,孙老爷子皱着眉听完后,神色异常严肃:“文定,你确定刚才那不是你的心理作用?"
“绝对不是!”我坚定的摇了摇头,看错或许有可能,但在我小兄弟上捏的那一把绝对是999千足金,真的不能再真。
“....那咱们别废话了,先把她推进去烧了再说。”孙老爷子脸色异常难看,他走上前继续推着车,我跟在他后面一路低着头不敢作声。
来到焚化车间中,我呼吸声更沉重了几分,刚才捏我那一下不禁让我将目光又投在了角落里十三号焚尸炉紧闭的闸门上,蓦然想起了上次的可怕情形。
孙老爷子按照女尸的生辰,把她推进了对应的“马”字焚尸炉中随后熟稔的启动了机器。
通过透明可见的炉门,白花花的尸体被机械上的刀片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腹腔里的肠子肝脏什么的“哗啦”流了一地。
从没有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的我泛起了强烈的恶心感,连连向后退出几步,只求离那被开膛破肚的女尸远一些。
孙老爷子也懒得管我,只是站在控制面板前依着步骤操作,紧接着,一些黑漆漆的油状液体喷洒在了尸体上,随着阀门推动,炉内的尸体燃起了熊熊大火。
可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再度出现了!
燃烧着的尸体虽然不时响起“噼啪”声,但老半天了仍是那副血肉模糊的样子,随着上面的柴油将要烧尽,眼看着火焰越来越小,那具女尸竟没有一点烧化的迹象?
我惊恐的看着焚尸炉,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喉头却荷荷两声说不出话来。
孙老爷子看着那具女尸上的最后一丝火苗熄灭,沉着脸声音嘶哑道:“.....她捏得真是你下身对不对?"
我不知孙老头怎么突然又问一遍,僵硬着点了点头:”没错啊,到底怎么了?“
孙老爷子一把关掉阀门,如临大敌道:“这一次可真是难办了。”
这突然把阀门儿关了,尸体怎么办?
“难道这尸体不烧了嘛?”我看着炉内被开膛破肚后的女尸,感觉她仿佛下一刻便会坐起身来。
“暂时先放着别管,文定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有些要紧的事情我必须去问个清楚,否则这次善终不了。”孙老爷子缓缓摇头道,边说着便向外面走。
看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这老头是把我当傻子吗?
现在这焚化车间里,前有无名女尸,后有十三号焚尸炉,我这点肉还不够人家分呢!
我赶忙走上前几步,想拉住孙老爷子的手,结果距离他不过一米之时,我发现自己的双腿竟是如灌了铅般万分沉重,同时感觉眉心处一跳一跳的,发烫的厉害。
突然的变化让我根本来w不及反应,本能般撒开了腿就向前跑,可尽管我勉强抬起腿,却像是在军训时一样的不断原地踏着步子。
眼看着离孙老爷子不过一米之距,此时竟像是隔着天涯海角般遥远,我急忙挥着双手,口中不住狂喊,孙老爷子仍是察觉不到一点动静,背着个手从焚化车间里出去了。
“咔啦.....咔啦....."我眼睁睁看着厚重的铁闸门缓缓合上,而这一刻我突然能动了,冲到铁门前使劲拍打着,期望能引起孙老爷子的注意。
“.....你想去哪儿?"背后却响起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原本听上去柔和悦耳的女声此时回响在幽暗的焚化车间中,我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升到头,浑身颤抖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我鼓足勇气回过头去一看,从微弱的光芒中隐约能看见那个贴了马字生肖的焚化炉里,血肉模糊的女尸已经坐了起来,将腐烂肿胀的脸贴在透明炉壁上,正冲着我笑。
我的个乖乖.....这一眼看过去,吓得我头皮,滚烫的眉心处竟也剧痛起来,整个人向后一栽,将后背紧紧贴在门上。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怪事全发生在我身上?
我闭上眼痛苦地想道,只要这一次我能活着出去,什么狗屁火葬场,什么月入过万,老子通通都不要了,命都保不住了,还要这有命挣没命花的钱做什么?
“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如同在我耳边吐气如兰一般。
我鼓起勇气稍稍睁开眼,却看见那具女尸竟不知何时从焚化炉里钻了出来,敞开着的胸腹处拖着一把肚肠,歪斜着身子向我一步步走来,暗绿色的汁液顺着内脏流了一地。
眼看着女尸离我越来越近,丑脸清晰地像是揉作了一团的烂橘子,她腐烂的眼皮猛然一翻,那两只肿胀发白的死鱼眼直勾勾盯着我。
扑通一声,我彻底丢掉了男人的尊严,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颤声道:“大...姐,我...求你,求...求...你放过,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有什么仇冤千万别找着我身上,你放我一马,我给你烧金山银山,童男童女...."
"嗤嗤...比起这些,我倒是更喜欢你一些,不如你下来陪我可好?”女尸那扭曲的嘴咧的更大了一些,发出了一阵跟她形象截然相反的娇笑声。
“...别...千万别!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七岁小儿...妻子卧病在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浑身发着抖,大脑恐惧得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自己在扯些什么烂话,连连向女尸磕着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怕未至绝命时,女尸对我求命讨饶的样子仿佛置若罔闻,沉默片刻后她才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我...我记得听孙老爷子说,大姐您...您是投河自尽的,大姐您要是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尽管跟我说,我上大学参加过心理辅导会,绝对给您开导得明明白白,好早日往生极乐。”一看事情好像有了转机,我连忙不管不顾,如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道。
“哈哈哈....哈哈...投河自尽?”女尸尖利而凄凉的惨笑声响彻起来,她骤然咆哮道:“明明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怎么就成了自尽?找不到害我的人,我死也不能瞑目!”
在车间内鼓荡着的巨大咆哮声差点刺破了我的耳膜,我闭上眼使倦身力气大喊道:“找...我帮你找!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帮你找到那个凶手!”
这句话似乎相当有用,当我喊出来的一瞬间女尸的怒气便平复了,又恢复了之前柔和悦耳的声音:“.....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紧咬着牙关点头。
“五天...找不到人就下来陪我吧。”的女声响起,整具腐烂的尸体也随着如烟雾般渐渐消散,像是就此人间蒸发了。
我揉了揉眼定睛一看,那具诡异的女尸仍好端端的躺在焚尸炉中,空旷的焚化车间内一片寂静,仿佛种种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恶梦。
但我心中清楚地明白,刚才绝不可能是幻觉,她所说的五天期限就像是一道催命符,逼得我片刻喘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