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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缺,他一向冷静自持,没想到也慌了神,还是自己最爱的是司徒瑾,可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现在明显已经开始对她上心了,要不然怎么跑到这里提醒她,警告她,越不缺啊越不缺,你也就骗骗自己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已经快到城门口,从远处望去,可以看到远处一闪一闪的灯火亮,夜市嘈杂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只是听不真切那叫卖声。
马车稳当前行,看不出来一丝的异常,微风轻轻的吹起窗帘,可以隐约看见一女子俊俏的容颜,只可惜目光空洞,似受了多大的打击,目光含泪,月亮的余光照射到她脸上,映出那楚楚可怜的泪光。
越不缺来也无声无息,去也无影无踪,除了司徒瑾,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连赶马车的下人,都没有察觉出异样。
“我最后警告你,你是皇上钦赐的二皇子妃,最好守好自己的本分,要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司徒瑾呆坐在马车上,脑海里想着越不缺临走前警告她的话,她抬眼望去越不缺离开的地方,冷冷的笑了笑。
“越不缺,你什么时候管起其他人的闲事了,看来我的计划可以更进一步了。”司徒瑾盯着窗,嘴角挂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司徒瑾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府中一片寂静,她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小院,没有打扰任何人。
只可惜她的一切行踪都掌握在尉迟恭的手里,尉迟恭听着下人禀报着司徒瑾今天遇见二皇子的事情,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打发了下人。
“没想到玥儿竟然如此有手段,竟然能和二皇子相处这么好,哈哈,甚好甚好呀。”尉迟恭对着砚台,神情满意极了。
司徒瑾回到自己的小院,撇了一眼身后的人,看到随身的奴才少了一个,她抬脚走进了院中,神情若有所思。
她知道尉迟恭肯定会在她身边安排人,要不然怎么能掌控她,她今天故意带着这些人出去,没想到还真的有奸细呢,呵,那她就好好培养他吧,双面间谍才是最好的。
司徒瑾勾起唇角,一抹坏笑浮现在脸上。
司徒瑾吩咐夏荷准备洗漱用品,她看着铜盆里清澈的水倒映出自己的容颜,绝美无比,巴掌大的小脸上有着两颗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动人。
司徒瑾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流连忘返,不断抚摸着,这张脸真的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连她看了都会沉迷,司徒瑾的脸比起这个真的是逊色多了。
在她还是司徒瑾时,由于常年在战场,皮肤暗黄,手掌粗糙,常年练武的手心里满是老茧,声音常年嘶吼,带着丝丝沙哑,粗厚难听,唯一可以拿出来的就是她那张脸,由于保护的过好,所以并没有受到一丝晒伤。
只是比起眼前的这张脸,司徒瑾的那张脸的确是一般般了,司徒瑾从上到下慢慢的划过脸颊,眼里流露出痴迷,女人的脸果然是最有利的武器呢。
越不缺只接触了她几次,竟然已经开始对她感兴趣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张脸,瞧瞧,这张脸真是闭月羞花,没有人不会心动的。
司徒瑾还真是冤枉越不缺了,如果他真的在意女子容貌的话,当初也不会看上司徒瑾,毕竟,越不缺接触的貌美如花的女子实在太多了,之所以对她有所兴趣,是因为她真的很像司徒瑾,不管神态还是动作,太像了。
司徒瑾轻轻的洗了洗脸,用白色的纱布轻轻的搽了搽脸,皮肤吹弹可破,红里透人,她走到铜镜面前,坐在梳妆台旁边,轻轻的梳着自己的秀发,那长至腰间的秀发在她的手中慢慢变的更加柔顺。
司徒瑾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绝色的容颜令人动容,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慢慢的手握紧了梳子,越不缺简直欺人太甚。
他亲手杀了她,在她不知道情况的前提下在饭里下药,温润的外表下隐藏着狼子野心,她死了,那么就没有人阻碍他了。
夜幕降临,夜深人静,四周一片寂静,窗外传来几声昆虫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越不缺狼狈的回到寒山寺的后院里,双手一直冒着虚汗,他回到屋内,为自己到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
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了,冷静自持的头脑在司徒瑾的面前都是摆设,即使是司徒瑾,也从来没有影响过他的心神,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会,他们才见了几面而已,一定是他太想念月月了,所以把司徒瑾当成了她。
越不缺望着天边的月亮,思绪茫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天对着尉迟胡玥说的那番话,他很后悔,可是又带着丝丝快意,那一瞬间,暴虐的野兽似冲破了笼子,享受着那一刻的快感。
“看来,为了弄清楚我的想法,我需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了,身边的叛徒也是时候揪出来了,因为失误,我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了。”越不缺脱下身上的黑色披风,把它搭在旁边的架子上,自言自语的说到,淡淡的声音消散在黑夜里。
司徒瑾收拾完毕后,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心底冷的和冰窖一样,她紧紧的搂着自己,希望能得到一点温暖。
司徒瑾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经不起半点的摧残,明明十三四岁的年龄,却已经历经了沧桑。
她是司徒瑾时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爱越不缺,即使前方是悬崖,她也义无反顾的往下跳,明知道他不会在乎,可她看见他嘴角勾起的微笑时,感觉一切都值了,所以她一直在劝自己,越不缺最后心里的人一定是她。
残酷的现实打醒了她,她恨他不留一丝情面,她恨他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求情的机会,她恨他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害死她的母亲和弟弟。
她千盼万盼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弟弟,她唯一的血脉至亲,她司徒府唯一的嫡子,就看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份上,他也该留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