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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穆南一个人在墓园吹了三个小时冷风。
两年没来过,双亲墓碑上积了很厚一层灰,没带什么清扫工具,就直接用手把墓碑上的照片抹干静了。照片有些褪色,泛着一种陈旧的黄,模糊了里面的人像,看起来有些扭曲不真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总感觉应该说些什么,可纷杂的思绪千头万绪的,这些年的事情太多,偏偏找不到一个合适拿来说的。鬼使神差的想起昨晚的萤火虫,有种迫切想要同别人分享的欲望。试探的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鼓足勇气又一次来过却依然是沉默,冉穆南忽然笑了。
老实说,其实她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浑,可就是打不起精神来,有些东西就像鼓足了气的气球,一但挑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赶上最后一班车回到家里,意外的鱼干儿不在家。
开门后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瞬间有种恐慌从心底溢出,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掉头出去找它。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
鱼干儿那么乖巧,肯定有个很好的主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待在她身边,如果要走的话也没有道理强留才是,况且,体会过温暖后,就很难再适应一个人的寒凉了。
那种无法遏制的渴望是她不习惯的情绪,所以还是在事情发展到无法操控之前结束掉好。
或许它只是肚子饿了出去找些东西吃?跟着她这样不靠谱的人也真是难为它了。
这样想着,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钻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很不踏实,半夜惊醒好几次,半梦半醒间恍惚看到床前坐着一个青年,银色的长发,雪白的袍衫。冉穆南傻呵呵的笑了几声,肯定是被江凝传染了,不然也不能梦到这样美的像画一样的人啊。咂咂嘴转了个身接着睡。
再次睁眼,脸上被什么湿湿暖暖的东西舔了一下。转头看到鱼干儿正眯着眼睛坐在她旁边。
冉穆南有种失而复得的慌乱和惊喜,愣了几秒扯起嘴角露出个难看的像哭一样的笑容,还以为又要是一个人了呢……还好,还好。
抱着鱼干儿的脖子蹭了蹭,“欢迎回家,这次不会走了吧?”
鱼干儿垂下头舔了舔她的眼角,用头蹭了蹭。
冉穆南心中有愧,对鱼干儿,其实她一点都没尽到义务,因为鱼干儿太懂事了,就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昨天回家发现它不在第一感觉居然是肯定生她的气逃走了。
伸手揉揉鱼干儿的脑袋,眼神柔和下来,“鱼干儿,你去哪儿玩了,怎么身上这么香……嗯,等等我好好闻闻,好像花香啊……是桃花么?可是现在是七月啊,哪里还有桃花?”
鱼干儿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四处乱看,独独不敢看她。尽管现在是狐狸的样子可还是不可抑制的心虚了。他之所以回来这么晚都是因为变不回狐狸,最后从沐阳泽那里抢了张清心诀拍在脑门上才搞定。虽然样子是变回来了,可这……桃花香……
就像沐阳泽说的,这香味其实就是为了吸引异性来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散去。只能在心里祈祷冉穆南不要再围着这个问题打转了。
冉穆南有些好奇它这表情是怎么回事,盯着它的眼睛看,就见它躲闪的厉害,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她看的好笑,逗了它一会儿也就停手了。
把脸埋在它脖子上的长毛里,“下次要离开的话,早点告诉我好了,知道你有可以去的地方我才不会担心,来约定吧。”
冉穆南很少会有这种示弱的时候,昨天坐在床边就看到她的眉头始终打着结没有松开过,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受。可现在的状况,保不好哪天就又变不回来了,这约定还真不好给。
他没办法解释他的这种形态,也不清楚她知道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如果她不接受的话,他没办法想象自己会怎么样。有时候甚至想着要永远瞒着她,可她不是傻子,自己坦白总比被别人揭穿要好很多。偏偏他没有勇气冒这个险。从前顺理成章的事,时隔百年就变成了怪力乱神。就算有一天冉穆南喜欢上了他,可能不能接受他白狐的身份还有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