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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个重要消息的赫连风深感这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于是连忙召唤了自己的幕僚还有站在他背后的官员们商量此事。
“殿下,您可确证敌国的丞相夫人正是慕倾若此人?”赫连风的一个幕僚是老者,此时他端详着那张画像,捻了捻自己的胡子,问道。
“李老,您是未见过那慕倾若,如若这个消息不错,依着这画像来看,肯定是慕倾若此人无误了,就算不是她本人,那也肯定是亲眷。”赫连风身边一个时常跟随的侍从连忙恭敬代赫连风回答。
“那我们首要之事便是要确定这个慕倾若的身份,证实之后,赫连城就相当于有了大大的一个把柄在殿下手里,到时候,无论是驱使他为殿下所用,还是抛出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都是极为有利的。”那个李老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发出精明的光芒。
赫连风心中也是如此想的,他与这些人就此敲定下一步的动作,以及与之相对的一系列措施和方案。
打铁趁热,翌日,赫连风便打探了慕倾若出现的位置,趁着她在外出的时候,让侍从去拦了路,强硬的把慕倾若请了到附近的茶楼里来。
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赫连风只见在侍从的带领下,慕倾若领着一个婢女镇定自若的走了进来。
“见过大皇子殿下,只是不知道殿下有何要事,要用这种方式请我过来。”慕倾若一进门,行了个礼,不待对方出声,便自己施施然起身,捡了个位置自己坐下,冷嘲热讽道。
“慕姑娘说笑了,我八弟对姑娘视若珍宝,寻常不得见,本殿下也只好用这种方式将姑娘请来了,并非有心冒犯,还请姑娘多有担待。”赫连风也不在意慕倾若对自己敷衍的行礼和语气不善的话语。
“不知道大皇子殿下找我何事,有什么还是不要拐弯抹角的好。”慕倾若也很奇怪大皇子为何会突然强硬的把自己请过来,还在这个茶楼包厢里与自己见面。
“姑娘莫要心急,请你到包厢来也是为了姑娘好,想必姑娘还不知道,有个消息已经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里传遍了,是关于敌国的丞相夫人的。”赫连风对于自己掌握的这个消息是十分相信的,此时也不过是想要试探一番罢了,所以他直奔主题,说完便紧盯着慕倾若。
谁知慕倾若脸色如常,连眉头都没有一丝跳动,拿着茶杯的手更是纹丝未动,只听见咔地一声,见她放下了茶杯,眼睛里似笑非笑地回望着赫连风。
“敌国的丞相夫人?不知大皇子与民女说这个是何意?不说敌国的丞相夫人,就连本国的丞相夫人,民女也不一定见过,更遑论熟悉。若是大皇子想从我这里打探什么敌国的丞相夫人的消息,那可就是找错人了。”
“呵呵,慕姑娘不必这么快撇清关系,本殿下话还未说完呢。”赫连风一张俊脸上也勾起了笑容,语气幽幽,好似在暗示什么,“坊间最近都在传,敌国的丞相夫人如今失踪,下落不明,敲据说有人见过那丞相夫人,好似与慕姑娘颇为相似呢。”
“与我颇为相似?”慕倾若一双妙目冷冷盯着赫连风,瞬时又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轻声笑道,“大殿下莫不是在与民女说笑?不说那传出消息来的人如何能见过敌国的丞相夫人,又从哪里能千里迢迢从敌国跨越边境来到我国,敲又见过民女,这人行动诡异,又擅传谣言,只怕大殿下还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据说的人才是呢。”
几番试探,赫连风终究是没有能从慕倾若口中得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只是他心中是如何考虑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事后不过几日,病重的老皇帝难得清醒几分,把自己大大小小的几个皇子全部都召唤到寝宫来。
这些时日,皇宫内一直是一片沉寂和压抑,虽然老皇帝停止上朝,静心修养了多日,但是他的身体仍然不见好转,一日一日只见持续衰败下去。无论多少太医御医,细致诊断,精心照料,也还是败不过老皇帝生命流逝的速度。
这日终日昏迷的老皇帝竟然清醒过来,能半卧起身,让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惊喜不已,只是所有人都约莫心中又是有数的,知道这个大概是老皇帝弥留之际的回春罢了,支撑不了多久。
药味浓郁的皇帝寝宫内霎时间又都聚集满了所有的皇子,在老皇帝的示意下,那些随伺的御医都退了出门,寝宫内太监和宫女们也都低头退了出去,领着皇子们带来的宫女太监们也都一同退到外殿候着,只在内帷里留了老皇帝和皇子们,以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在旁伺候。
“父皇,您身体怎么样?”
“父皇,您”
以大皇子打头,诸位皇子都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关心皇帝的话。老皇帝眉头一皱,手一摆,制止了所有人讲话。他稍微做了这个动作便有些气虚,众皇子见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让皇帝劳神。
只见皇帝耷拉着眼皮,半死不活地看了他的这些儿子们一眼,缓了半晌,问了几句朝堂的情况,便力有不支,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便把所有皇子赶了出寝宫。
“朕已立好遗旨,所有人遵旨意办事。”
留下这么个爆炸性的消息,所有人站在寝宫的外殿,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神色莫名,每个人心中都多有猜测。一时间,有沉不住气的皇子便开了口。
只是这遗旨到底内容是什么,在哪里,谁也不知,只是这个事情一出,每个皇子,无论有心还是没有心的,都一时间你争我夺,倒是让周遭的太监宫女,还有那些个御医,以及有守候在宫里的官员们都看个笑话。
看着大殿里乱七八糟的场面,赫连城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他总觉得事情好像蒙着一层纱,总觉得背后好似有人在操控。
而一直在外面的慕倾若,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情。
在皇子们退出皇帝龙床的内帷,聚集到外殿后,有御医领着宫女们将备好的药端进去,她盯着在宫女手上的那碗药,心中很是震惊。
她发现,宫女端进去的那碗药里,有毒!
一时间,她心里思绪万千,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好像都明白了。只是这里毕竟不是方便的地方,她只好收起心里的震惊,脸上不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