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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不为指着姜元淑,道:“你……你……你怎么会在二皇子的车上。”
季不为的脑子短路了。怎么姜家的姑娘个个本事大的,不让人省心呢。
姜元淑用手帕捂住笑起来的嘴巴。道:“季哥哥,你可别瞪眼睛了,你这一瞪眼睛,我真怕你的眼珠子从眼眶里跑出来。”
季不为看着姜元淑笑颜如花的样子,他并不认为姜元淑的玩笑好笑。
季不为道:“姜妹妹这一路跟过来,都督可知道?”
姜元淑道:“知道。”
季不为松了一口气。
姜元淑道:“我已经留了书信。”
季不为刚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又拥堵到了嗓子眼。这叫知道?留一封书信给家里人。那是不知道好不好?
这一起一落的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他还在马上骑着呢,摔下去算谁的过失。
季不为瞪着他那死鱼眼,满脸的不高兴。道:“姜妹妹这是要去京城吗?”
姜元淑似乎感觉不到季不为的不高兴,她笑着道:”是的,我去看看我的外公,好多年不曾看到他老人家了。”
季不为揶揄道:“姜妹妹这是孝道啊。”孝道两个字季不为是蹦出来的。
他不知道姜元淑怎么会在二皇子的车上,但是,这件事肯定和二皇子有关。他看向车里的二皇子宋沉央。
宋沉央感觉到了季不为的眼神。他坐起来,看着车窗外的季不为笑道:“季公子,看我做什么?”
季不为道:“二皇子不会不知道姜家妹妹一直在您的马车里吧?”
宋沉央笑了。他看了一眼姜元淑。道:“知道啊。”
知道?不打算解释吗?
季不为道:“您知不知道,姜家妹妹是私自出门的。”
宋沉央道:“知道啊。”
季不为要气炸了。他看了看后面已经看不到的太原府。心里骂了声娘。
宋沉央不急不缓的声音飘过来:“姜家大小姐心里记挂着她的外祖,这是孝道,我也是感念至深,才同意的。”
季不为不想看宋沉央,更不想听他的那通歪理。
季不为看着姜元淑道:“姜妹妹思念外祖,可以跟都督说,你这样不告而别,与都督就是孝道吗?可知道他会担心你?”
姜元淑道:“我留了书信,又与二皇子一同进京。不会有危险的。家里的父母有妹妹阿夏在跟前尽孝,我不担心。”
季不为心里道,就是和这个二皇子一同行路才危险。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让姜元淑回去,她肯定不会回去的。只有等太原府的书信了。
这边姜府已经大乱。
薛氏已经开始啼哭了。
阿夏是在薛氏的桌子上看到的书信。上面写着:阿娘,阿爹,儿这几日晚上夜不能寐,老是梦到外祖一家人。我与阿爹阿娘还有妹妹在一起共享天伦数年,对于远在京城的外祖父,心里甚是愧疚。我思虑良久,这才决定舍下父母,给远在京城的外祖父尽孝道。以便解我不安的心,也替母亲大人,在祖父身边尽孝。我知道这件事情说与父母,父亲和母亲大人定会千千万万的不舍。可是长辈面前尽孝是我们晚辈的责任,和不容推迟的义务。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阿夏看着姜元淑假惺惺的书信,是个人都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阿夏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恨恨地道,尽孝,你怎么不去祖母面前尽孝。外祖家舅舅有五个,表哥有十七个,表妹有七个,那个就轮得到你尽这个孝道啦!
薛氏还在哭。
阿夏走到床前,伏在薛氏的背上道:“阿娘,你别难过,姐姐是跟着不为哥哥去的京城,没有什么危险。你要是不放心,这就给舅舅去一封书信。”
薛氏听了阿夏的话,不哭了。她坐起来拿手帕擦起眼泪。道:“你说的对,我这就写两封书信给我阿爹和你舅舅。”
阿夏道:“阿娘别难过,有我陪着你呢。你可不能再哭了,你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呢?”
薛氏羞红了脸,这么大人了,让一个六岁的小娃娃劝自己,真丢脸啊。
阿夏道:“大姐姐的书信,我还是毁了它吧。阿娘就别看了。”阿夏怕薛氏看一次哭一次。
薛氏不舍书信犹豫道:“先放那里吧。”
阿夏道:“阿娘不能留这个书信,阿娘看了会伤心,小宝宝也会在你的肚子里难过。”
说着阿夏抓起书信,不等薛氏的话,毫不犹豫的撕烂了书信。薛氏“阿”字喊了一半,看着撕烂的书信,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元淑啊。”
说着一边擦眼泪,一边站起来,准备写书信。
阿夏陪着她的阿娘,寸步不离。替薛氏研墨。
薛氏是一边写信,一边哭泣。
阿夏心里是怨恨姜元淑的。姜元淑的离开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自私的愿望。阿夏就不理解了,姜元淑是着了什么魔怔了,为了一句不切实际的谣传,可以丢下双亲,不远千里去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这样的疯狂,也就是不堪世事的小姑娘家敢做。因为她不知道这里面的苦,也不知道她放弃的是什么?
阿夏看着阿娘写的书写,阿娘的书信上提到了自己的不孝,又提到了姜元淑是如何的懂事,孝道。阿夏知道这是母亲在替姜元淑说话呢,儿女就算是有千般的不是,当娘的都会替他们圆了。
薛氏看着眼前的信纸。她其实也知道大女儿的心事,但是她还在自欺欺人,劝说自己,女儿是替自己尽孝道去了。
薛氏的两个女儿,其实最喜爱这个大女儿。她觉得大女儿身上有她没有的贵族女儿的气质。待人接物周全,大众诚大方有度,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阿夏看完薛氏的书信,书信没有问题。阿夏对薛氏道。:“阿娘放心,不为哥哥在京城,他们会相互照应的。你不用担心。”
薛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我放心。”
薛氏嘴上说的放心,可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十几年了不曾离开过,怎能放心!
阿夏道:“我让白芍去问问阿爹还有什么交代的没有。”
薛氏点点头。
白芍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