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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倒霉地跟回到车上,坐在副驾驶拿起之前被我扔在一旁的压缩饼干和水,气鼓鼓地吃喝了起来。
孙铭哲也打开一包压缩饼干,随即摘下口罩,细嚼慢咽着。
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肤白俊秀的脸,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哥们我长得也很帅,但皮肤没他那么白,也没他那么秀气……这看的我是有些羡慕、嫉妒啊!
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他的目光由最初的不解,逐渐变为冷峻,一言不发的冷视着我。
我连忙收回目光,继续啃着饼干。
余光瞥见他匆匆吃了几口,又戴上了口罩,我不禁好奇地问道:“虽然车里的空调很给力,但这大夏天的,你穿着长袖长裤的工作服,又戴着口罩,不觉得闷热么?”
“这是我的事!”顿了顿,孙铭哲又冷冷道:“过会儿,我会教你一些简单的符咒,可自保也可辅助我对付僵尸。”
……
须臾之后,我吃喝完毕,孙铭哲从背包内掏出一些黄符,开始讲解每一张符的作用,以及配合的咒语……
讲真,这样赶鸭子上架的事,我连一点心理准备和消化的时间都没有。更要命的是,我并没有过目过耳不忘的本事,而且自小就是个十足的学渣!
因此,孙铭哲临时教我的符咒,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十有七八是记不住的,就算记住了也多数记混淆,极少记对了。
看着他给我的那些符和满脑子的咒语,头都大了一圈,就连车内的冷气也抑制不住全身的热汗!
“不着急,还有时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符咒,你慢慢用心记。”话毕,他发动了灵车。
无奈之下,我只能非常用心地死记硬背。
期间,我问了他很多问题,有些他不愿回答,但有些则是简练地回答了。
我这才得知,他才二十二岁,不仅是殡仪馆的灵车司机、尸体化妆师、扎纸工又称‘扎纸匠人’。同时,还兼职赶尸。
而赶尸这一行,本身是个偏门的传统技艺,属于祝由科中的白巫术。会的人不多,主要也就在咱们湘西这块。
但在现如今的社会发展下,就连咱们湘西的赶尸人也是几乎快要绝迹。孙铭哲所知的也唯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赶尸老前辈,不过他已经退休不再涉及这个行业,只安心养老混天数。
而孙铭哲是个性子淡漠的人,他对无关于工作之内的人和事,都几乎是不闻不问。所以,他除了那位已退休的老前辈,再不认识这个行业里的其他人。
平时闲暇里,他还做些收魂、驱邪、超渡等业务,赚外快!
但他并不是道士,他师父是道士,可惜在他十六岁时就病逝了。
孙铭哲顿时止口不言,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沉默了片刻,我问起他的家人,又问他是怎么踏上的这一行?整天跟尸体和光怪陆离的事件接触,他的家人不介意么?
孙铭哲没有再回答,只顾专心地开着车。
……
夜幕降临时,孙铭哲考核了我这一下午学习符咒的成果。
但考核的结果,他似乎并不满意,只皱着眉什么也没说。
“我说老兄啊!这一下午的时间实在太短,我哪儿能准确无误地记住那么多?何况,哥们我过去从没接触过这些,你这突然赶鸭子上架,我哪儿赶得及……”
孙铭哲一抬手阻止了我的解释之言,同时刹车开启远光灯,表情凝重地盯着车外灯光的远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车外看了看,又看向他,不解地问:“你在看什么?怎么不继续开了?”
他低沉地回了句:“开不进去,没路了。”
“什么?”我看着车外那条狭窄却足够灵车行驶的山路,疑惑地问道:“前面的路,又长又通畅,你怎么说没路了呢?”
孙铭哲二话不说,从他的背包内掏出一支眼药水的小塑料瓶,“双眼各一滴。”
我没接他递来的眼药水,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道:“我眼睛不近视不弱视,不干不痒不涩,没毛病,不需要点眼药水,你还是自己先点上吧。”
“别废话,快点!”
孙铭哲的冷视及强迫的语气,使我顿时紧张了起来,吞了口唾沫,半玩笑半认真地试探道:“不会是毒药吧?”
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如果我有毒药在手,绝不会毒瞎你的眼睛,但一定会毒哑你!”
……合着他是嫌我话太多了!
迫于他的‘淫威’,我不敢再吭声,乖乖地接过药水,在双眼各点了一滴。
双眼突然像是进入了辣椒水或洋葱汁一般,辛辣疼痛!
“啊!眼睛……好痛!……”我捂着眼睛,咬牙骂道:“孙铭哲!你特么给老子的是什么眼药水?!”
“这是用来开阴眼的药水,由柳叶汁和牛眼泪混合而成。”孙铭哲解释道:“没开阴眼的人用了它,就能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你现在试着睁眼看看车外,就知道了。”
眼内的辛辣疼痛感减轻了之后,我擦去眼泪,眯缝着眼睛看向车外……
在强烈远光灯的照射下,我看得非常清楚,前方已没有了刚才所看到的山路,而是一大片茂密而黑暗的林子,而我们的车正停在林子的入口前。
我通过反光镜看向车后,来时的路,也没有了,只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揉了揉,睁大了眼继续车前车后地看……
“再看多少次,结果还是一样。”孙铭哲了然于胸的语气,让我更加迷惑。
“你没点这药水,怎么也能看得到?刚才和现在,怎么……”
孙哲明抬手打断了我语无伦次的问话,“因为我早就暗中念了开眼咒,你没学过就只能用这药水。其中的原理,有机会的话会告诉你的。但现在,带上我给你的符,跟我下车!”
墨色的夜空,见不到半点星光,只有寂静与萧瑟的冷风……嗯?这大夏天的即便是晚上,也即便是荒郊野外,比不上城区的高温,但也不至于寒冷。
可是现在,这寒风已吹的我鸡皮疙瘩都皱在了一起!
“好重的尸气!”孙铭哲目光如炬,似乎要将这片林子看穿,“这林子里的东西,不是很多就是很强,再要么是又多又强,不然也不会这样。”
“现在是哪样啊?”我不解地问:“这林子里是什么东西?也是僵尸么?还有,这路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没了?”
“是障眼法。”孙铭哲沉声解释道:“其实在天黑前,我们就已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先的山路,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来到的这里,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当我察觉到有问题时,开启阴眼就发现已经在这片地界儿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与叶玉玲身上的追尸符失去了感应。
之前没有说出来,只是不想引起你不必要的恐慌。至于这障眼法是谁设下的,其目的都不得而知。而这林子里的东西……知不知道都没什么意义,只但愿别遇到。
记住,我们现在的目的,一、寻找叶玉玲;二、寻找正确的路。如果实在找不到叶玉玲,只能放弃,找到正确的路离开这里,才最为重要!你跟紧我,千万别离开我的视线,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孙铭哲交代完,从背包内掏出一支微型强光手电筒。我则掏出裤兜内的手机,开启手电筒功能。
随即,他从腰间皮套内取出那根伸缩棍……不对,是金刚降魔杖!
之前在车上,他告诉过我那支奇怪的铃铛是控尸铃;而这金刚降魔杖是他的护身法器。表面上看起来,与伸缩棍的样式相似,平时可用来防身。但遇到邪祟时,它就是一下能打掉邪祟半条命的珍贵法器。
孙铭哲左手照着手电,右手持着金刚降魔杖,谨慎地带着我进入了林间……
“你的灵车怎么办?”
“暂时先不管了,它丢不了。”
“……”我虽然很不解,却也无心追问。
我紧跟着他走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黑影闪过,随即消失!
吓得我当即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哆嗦着问道:“那个是、是什么东西?”
“一闪而过的东西,你就当没看到,跟紧我就行。”话毕,孙铭哲却突然停下脚步,眯着眼缓缓巡视着周围。
我紧张地试探道:“怎么不走了?”
“乾不明,坤不现,震不阳,巽不阴,坎未满,离未燃,艮无物。唯独兑位看似正常,但明明是对应的金泽之势,却不与其他相生相克,突兀却又了无生机……”孙铭哲皱眉,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我知道乾坤什么的,是与八卦有关,但你所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隔行如隔山,说了你也不懂,也没必要知道。”孙铭哲转身向左手边走去,我紧随其后。
在茂密的林间,七拐八绕地穿行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问向孙铭哲,“你确定,你能找到正确的路或者说这条路是正确的?”
“在这里,八卦之势已除去七,只剩兑位的金泽之势,不选它就没有别的路可选。”
“……也就是说,你也不确定这条路是不是正确的?”
“世上本无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不走一走,怎么知道对不对。”
听了他的回答,我的小心脏不由得“咯噔”一下,紧缩成一团,“如、如果我们在这里,迷路了呢?”
孙铭哲转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又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会儿,我脚下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扑倒在草丛中。
手机脱手而出,息了屏,也不知掉在了哪儿里。
我连忙双手在身旁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到手机,不过却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再仔细一摸,居然是一双脚,而且是女人的脚!
我顺势向上看去,女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衣长裙,头发直垂到大腿,虽然浓密的头发遮住了脸部,但却能通过缝隙看到女人的眼睛发着幽幽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