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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有欢说,起身将所有杂草都除尽,青绿的墙角显露出暗红的本色,沈沐春惊诧的挑着眉头,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只要我帮你除了伤害你的人我就可以拿走你的东西。”
白有欢听着他说,慢慢的转过身,抬头看着他沾沾自喜的模样皱了眉头,眼眸中闪烁着金黄色的光泽。
“你应该知道我的仇恨。”
沈沐春微愣,额间的火苗攒动,与白有欢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红色相得益彰。尊敬的低头回答:“是。”
白有欢盯了他许久才移开视线,慢慢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冷眸扫视着周围,最后将视线落在右手侧的一个瓦缶上。
紫檀色的瓦缶已经落满了灰白的尘埃,但依稀可见瓦缶盖上的图案,是无规律可循的图形,重重叠叠看不明白是什么形状。
白有欢蹙眉走上去,伸手快要触碰时,沈沐春突然挡住了她的手,白有欢不解,见他请自己后退,伸手打开瓦缶。
瓦缶还没有打开,一阵狂风就将瓦缶里腐臭的败味吹出,白有欢掩住口鼻走上前,率先看到一张干净的少年的脸,随后便是奇怪的坐姿。
少年端端正正的坐在瓦缶里,双手抱着膝盖,头往后仰而朝着缶盖,双眸紧闭着。少年的脸白净红润而又有弹性,像是镀了蜡一般,简直比少女的脸还要白嫩上几分。
这样的坐姿实在是奇怪,但最奇怪的还是少年的肌肤。
白有欢打量着少年干净的脸皱了眉头,道:“白玥然。”
“已经死了十月。”沈沐春看了看她的神情回答,他身为傀儡师竟不知世上有如此奇怪之术,竟能保证肉身不腐。
白有欢微微点头,让沈沐春把瓦缶盖上,面临着暗红的墙角紧蹙眉头,白玥然的死与她有关,只是她并不知为何尸体会出现在她的屋里,而瓦缶里一定有咒印,尸体不可能无理由看似活人。
关于十月之前的所有记忆,白有欢已经记不得了,许是因为与龙子衿契约神识而被洗去了。
“去调查尸体的死因。”
身后的沈沐春一笑便消失不见,白有欢走出房间,仔细端详墙角茂盛的野草。暗红的墙只是一隅,但隅上一络野草却是一直绵延到靠墙一侧的屋角。
那茂盛的野草茎叶壮大,且是暗红色的。白有欢虽不知植物的颜色代表着何许但她能隐约感受到野草对她的引力。
白有欢走过去,迎面掀起一阵大风,被大风掀起野草与砂石遮挡着她的视线。她微眯了眼睛,金黄色的瞳眸从眼缝中迸射出的一道凛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野草深处。
大风突然停止了,裸露的墙上有着粘稠的血液,一旁的屋角自上而下流淌着鲜红的血液,不同于墙上的暗红。白有欢知道,那是她的血,但她不知为何自己的血会被保留得如此新鲜。
“…是谁?”白有欢自言自语的走过去,停在屋角的前方。她看到血液从及腰的木板上流淌而下,形成一股血流,与她体内的血流产生了共鸣。
白有欢只手凝聚灵力,隔空将屋角已经落尘的木板掀起,摔在身后的围墙上,只听砰的一声,身后掀起翻涌的灰尘。
站在屋角的白有欢微愣,眼前茂密的野草出乎她的意料:交错纵横的野草从左手恻交叉重叠而来,一部分覆盖在灰白的地上,显得有些瘦小。覆盖在墙上的另一部分十分的丰硕,不断是茎还是叶,都比地上的要大,最重要的是血液的流速也更快。
附着在墙上的野草在原有的木板旁突然断了茎,里面的血液便从茎里流出,颜色模样与体内的无异,地上的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