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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你这段日子在外面过得是什么日子啊,你看看,这脸瘦的,真让本宫心疼。”皇后倒是自动忽略了他眼里强压的怒火,兀自关心起他来,“好好先调养几日,本宫一定会查明是谁害你到这般地步。”
玉锦一听这话,想到若不是三哥最初那般害他,他怎会流落民间,做个乞丐,害了这帮天真无邪的可怜孩子。血气方刚的少年冷哼一声:“你不必查了,是我三哥。有趣吗?”
“六皇子,你可别胡说。”皇后看着六皇子长起来,比谁都清楚他的脾性。
六皇子从小娇生惯养,城府不深,为人还极其正直,对待兄弟们从不曾有过防备之心。要不是玉锦的母亲出身高贵,是邻国派来和亲的公主,像他这般脆弱的皇子,早就被人弄死了。
对付正值年轻气盛的他,皇后几乎不需要动用什么心思,稍微动动手指激怒便可。
今日让朱泪杀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不过就是要让他心情混乱,口不择言。
目前而言,她的计划很是成功。
“我没有胡说。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玉锦彻底被愤恨支配,此刻的他与其说是在控告谁,不如说是在泄愤,“我无所谓,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你打算对我怎么样,都行!”
“六皇子,你冷静一点儿。”皇后做出被吓到的样子,“我知道,你这段日子在外头过得不好,你的母妃也......”
说到萧妃,皇后忽然想起她喝下毒酒前说的话。
“皇后,若我死了,你就可以如愿,那你必须发誓。今后无论如何,不可伤我锦儿。”
“你安心去吧。六皇子,我会替你照顾。”朱皇后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貌美不似凡人,优雅不可方物的萧妃,心里眼里都是妒忌。
她就算是下世投胎,恐怕也永远没有这样的倾城之姿。她朱文媚唯一值得人赞赏两句的唯有才女的头衔。皇上不赏识又如何,有家中势力支持,她照样能害死先皇后上位。
这些年,她如何处心积虑,步步为营,都是为了打垮、除掉会妨碍四皇子的人。
本是不敢动萧妃,谁晓得三皇子那家伙竟这么着急地谋害六皇子,搞得人丢了踪影不知去向。她便逮住了萧妃担忧儿子的心情,前来赐死了。
皇后让宫娥在外候着,她走进屋子,说明来意,萧妃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让侍女阿香去换一下香炉里的檀香,之前的都烧尽了。
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将死的事情,萧妃便说她想选择毒酒。
此刻,她手里端着这杯送命的水,眼神还是那么柔和。
“皇后,你还是发誓吧。”
萧妃虽然单纯,可她知道信不过眼前这人。但她有什么办法?若能用生命换得儿子下半生安宁,那她就算是喝下毒酒也如琼浆玉露。
“好。我发誓,若我今后有谋害六皇子之心,便不得好死。”
不信鬼神,毫无敬畏之情的她极其敷衍地说完这句,萧妃便幽幽一笑:“皇后。你可知稻国的秘术里,有一种叫言灵死咒吗?”
朱文媚皱眉:“那是什么?”
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吉祥东西。
“焚先贤之香,听凡人之言。誓言若折,如君所说。”
萧妃念出这些话,朱文媚看见她的贴身侍女阿香走过来,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忽然道:“我发誓,我永不会伤害皇后娘娘,若有违背,信女愿受天谴,七窍流血而死。”
说罢,她忽然冲向皇后,亮出手里藏着的刀,猛然刺向毫无防备的皇后,皇后躲闪不及,被利刃插入了肩部。
疼痛,像是要撕开她的肩膀,朱文媚忍不住哀嚎,而下一刻,阿香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皇后娘娘!”听到主子惨叫,两个亲信立刻冲进来,就看见皇后坐在地上颤抖。
“我焚的这种香,闻到的人一旦起誓,就是与我稻国守护神做了盟约。如有违誓,下场就如我的侍女阿香一般。”萧妃仰头,缓缓喝下辣口的毒药,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转头向皇后甜甜一笑,“希望,皇后能长命百岁。”
说罢,她转了个一个圈,慢慢倒在了地上,脸上没有痛苦的萧妃,好似睡着了一样,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安静唯美,令人不敢亵渎。
“六皇子,我答应了你母亲,要照顾你一生。”
皇后说的这句话虽然简单,可心情却很复杂。她不能杀六皇子,因为她怕那天谴是真的。不过,目前看来,她没必要残害萧妃的遗孤,毕竟这孩子已经瘸了,不能上战场,也不可以登大雅之堂,今后怕也就做个闲散王爷。只要六皇子不给她搞事情,皇后也没必要多沾一些血腥,徒增一分风险。
特别是此刻,她得讨好这位落难归来的皇子,让他作证,与她一起扳倒嚣张的三皇子。
玉锦听到了皇后的话,他未搭茬,因为他忽然想起了近月。
皇后手下那群狗奴才能有法子找到他,又以保资家颜面的理由杀了乞儿们,他们自然也能查得出常去那个地方的人,以同样的荒谬理由,把近月杀死。
忧心自己放在心上的姑娘,玉锦焦虑地捏紧了拳头,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本可以要求皇后放过近月。
“如果真是三皇子害了你,本宫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皇后此刻最关心的不是别的,而是六皇子答应要协助的承诺。“本宫可以帮你收罗证据,你可以答应,与三皇子对质吗?”
“我与他对质?”玉锦皱眉,他搞不懂这女人在说什么,“若是他,自有父皇定夺,需要我做什么?”
他不想再与三哥有任何交集。最好是一生一世永不再见即可。否则,他真忍不住一剑杀了对方。此时的玉锦明明都已被卷入夺嫡战争中,却只以为此时会是小罚为结局。
多年后他再想起这一段,都会觉得自己蠢得像块木头。
“你是当事人,当然有必要出现了。”皇后把语气放缓,有一种循循善诱的感觉。“你只要答应我这一件事情,今后,我会张罗好你的一切,就像我对你母妃承诺那样,让你衣食无忧。”
她这是在求他?那他岂不是可以......
玉锦正烦恼怎么开口,这机会竟然就这么来了:“今后的事情你不必承诺那么多,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只要不是与她的儿子抢太子,别的什么都行。
玉锦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娶司徒家的近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