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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一直昏睡不醒的十四王爷听说是不可能再好起来了,这件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京城,大家都说他这一次一定凶多吉少,什么时候去世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有些人关心幕后的真凶是谁,有些人关心十四王爷能不能进入皇陵,还有人关心他那年轻守寡又没有子嗣的王妃。
“你们听说了吗,好像有人说要殉葬……”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殉葬……”
街头巷尾都是讨论这件事情的声音。
原来根据老祖宗的规定,没有子嗣的王妃都得随棺椁下葬,也就是所谓的活埋。这害人的规矩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废止,就是因为很少有王妃在成亲多年之后还没有孩子,这明显是个个例,因此反抗的声音并不多见,而废除一条规矩又得走很多流程,麻烦的要紧,君王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对于这个与他们切身利益无关的条例置若罔闻,因此它也就一直延续下来了。
“可听说这位王妃是尚书大人的女儿,要说活埋她的……大人肯定不会乐意的吧?”
谁不知道尚书大人对这个女儿有多么的喜欢,一直是为掌上明珠,这样的父亲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送死?
“乐意不乐意,那这也是皇家的事情,他怎么能管得了?人家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道理,谁都明白。”
茶馆里人声鼎沸,听着这些高谈阔论,扮作男子的孟月姣心情复杂。
她后来又去请了几次温太医,温太医都说现在忙着医治十四王爷,暂且是顾不上他陆家的两个病人了,不过温太医也说了,他说十四王爷的病症和王越极其相似,他要是能够治愈十四王爷,那王越也有救了。
也就是说,目前生病的三个人,其实是系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公子,你的茶。”店小二将茶水奉上,孟月姣竖着耳朵听身旁的人说话,探听消息,伸手去拿茶的时候,没有注意,指腹便碰到了滚烫的茶杯,惊了一下,松开手,那茶碗一下子就摔在地上,碎了。
“哎呀,客官,小的不注意,没溅着您身上的吧?!”小二吓了一跳,明晓得这不是自己的错,也连连道歉。
“是我的问题。你不要慌。”孟月姣看着摔在地上的茶杯,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隐秘的不祥之感。
“对不起,对不起……这立刻就去重新给你端。”店小二正说着,双喜就拨开人群跑了过来。
“少奶……少爷!”
双喜看他这打扮立刻改口,可脸上的慌张却没变。
“怎么了?”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跟双喜说过,她要去茶馆探听一下最近的风声。家里要是出了任何事情,都让双喜立刻来报。现在看见他,刚才又打碎了茶杯,孟月姣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也难怪了,家里两个病人,出点事情倒也是正常。
“请大夫了没?”以为是病情又出现了什么新的状况,孟月娇站起身掏出银子放在桌上,对小二说,“这是茶钱和杯子的钱,不够的话来陆府,我一定会赔你。”
“够了够了。”店小二赶紧收了银子,“客官您慢走。”
“现在温大夫不能来问诊,就请京城最好的大夫就可以了。”孟月姣往外走,却听双喜说。
“不是病情的问题……是宫里来人了。”
“来人?”孟月姣皱眉。
宫里来人,到他们家干什么,难不成是觉得他们也跟十四王爷的案子有关?
早就听说了,这几天参加了宴席的宾客全都被询问了一通,不过大都是坐在前面的。像他们这种排在末尾的竟然也“有幸”被盘问,看来这帮人是真不知道凶手是谁了。
“怕什么?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压根就没有谋害王爷。”
“他们不是来盘问的,他们是来把王越少爷和肖夫人带走的!”双喜终于能把自己完整的话说出来了,“大少爷正在跟他们理论,想要拦着他们,院子里都乱成一遭了!我还怕大少爷一个人敌不过,这才想着赶紧来找你。”
“为什么?!”
不晓得这群人到底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感觉事情不妙的孟月姣快步赶回家,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刀剑劈砍的声音。
大哥已经跟他们打上了,家里的家丁完全都不是对手,一个个被砍翻在地。
“快去找人把受伤的人扶走啊!”眼见着伤亡越来越大,孟月姣心急如焚。“双喜,叫人把大门关起来,不能让这帮人得逞。”
他们莫名其妙的要把王越和肖琳琳带走,又遭到了大哥的如此反抗,这肯定没什么好事。——要是正常的请他们入宫,哪至于大打出手?!
“真是岂有此理,来别人家里还敢这么放肆……”孟月娇直接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刀,一跃加入了战局。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孟月娇砍倒一人又踹开一人后,来到了陆秉鸿身边。
“我暂时跟你说不清楚,先把这帮人解决了再说。”陆秉鸿的衣服上已经溅上了不少血迹,看得出来也是经历了一番恶战。
“大胆刁民,快些让开!”宫中的侍卫倒是蛮不讲理,自己撒野,竟还在咒骂他们。“我们是奉旨而来,你们这样公然抗旨,是想要被株连九族吗?!”
“株连九族?你们到我们家里来打打杀杀,还有道理了?!”孟月娇可没听说过这种道理,一刀砍在对方的肩膀上,让这张方才还在叫嚣的嘴现在只能惨叫。
在孟月娇的帮助下,陆秉鸿总算是喘过气来,两人一起合力将这一拨人放倒后,都有些气喘吁吁。
呼喊着躲在一旁的仆从出来拿绳子把这帮受伤的侍卫绑起来后,双喜喊来帮忙的人就开始救治自家的家仆。
眼见着风波暂且平息,陆秉鸿忍不住开口问:
“这功夫还真是不错……你师傅到底是谁?”
“大哥,现在别说这些了吧?”孟月姣擦擦额头的汗,将满是血迹的刀刃扔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双喜说他们要带他们走……”
“这帮人,最开始进来的时候,说是温太医派他们来的。”陆秉鸿把脏了的外套脱下,顺便擦了擦手。“说是要把他们两人带去宫中医治。”
“温太医说的?”孟月姣皱眉。
他可从来没有提过要把这两人带到宫中去……毕竟,不知道这两人的病情到底是不是传染,万一把病情扩散到宫里的话,到时候,他这位姓温的臣下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我觉得不太对劲,就想跟他们问个清楚,结果……”
陆秉鸿不过是想搞明白,温太医提出这个建议到底是有什么考虑,结果,对方比他着急多了,二话不讲就说陆家抗旨,未达圣意,他们必须立刻把这两人带走,然后便兵刃相接。
“这一听就有蹊跷。”连圣旨都没有拿出来,就说要这是奉旨……
“你怎么看?”陆秉鸿没太多主意,虽然他觉得现在应该赶紧把两个人藏起来,可是两人需要得到医治和照顾,而目前能够治这个病的好像又只有宫中的温太医……挪不走,难不成还在等下一波人来抢嘛?
“我觉得我要去问个清楚。”孟月娇忽然想起了加尔王子,“加尔现在还在皇宫里,我马上派人去送信,看他能不能让我进宫。”
温太医已经好多天没有出宫了,要想找这个人,是不可能把他喊出来的。
“你想入宫的话容易,不需要去劳烦王子。我虽然现在是离职查办,但是我入宫的令牌并没有被收走,我现在就让人去书房取给你。”
“我拿你的令牌入宫,可以吗?”孟月姣还是头一回去皇宫,之前只是在门口看一眼,都觉得威严不可亵玩,现在竟然要进去……
“你拿我的令牌入宫可以,但要出宫的话必须要有手令。”陆秉鸿解释道,“因为有的时候会出现大臣家属有急事觐见的情况,有可能是臣下得豺者遇到了意外,总之无法本人前来,像这种情况,你可以凭令牌入宫,但是一定得有太监跟着你,等你觐见后,向皇上讲明了入宫的理由,皇上就会给你手令,凭这个就可以出宫了。”
这倒是挺人性化的……可是她并不是觐见皇上,也就是说现在能进去,可要怎么出来还得细细思量。
“行,我明白了。如何出来的事情我进去后再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去把温太医找着,问个明白。”
“那我就不跟着你去了,我必须得守着。既然有这第一拨人,估计后面还有好些。之后的人我可不能放进来了。”即便是宫中侍卫,只要手里没有皇家的圣旨,或者刑部颁布的搜查令,就不可以随意地进入他人的府邸,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大门关好。
“行。那我这就去。”孟月娇一脸担忧的看着大哥,“你可一定要在家里把他们俩守好了,我有预感,这帮侍卫身后的人绝不是温太医,他们两个要真的入了宫……应该凶多吉少。”
“你放心。”看着仆从将他的令牌拿来,陆秉鸿接过它后放在了孟月娇的手心里,“家里的一切由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