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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通常是老师叮嘱班长管理好秩序,让班长记下每一个在自习课上说话的同学的名字,第二天交给班主任,班主任再统一做处理。比如罚抄生词,比如罚做卫生,屡犯者则其家长就会很荣幸地被请到老师办公室喝茶。当然,回家后,该同学就能狠狠地饱餐一顿美名其曰“竹笋炒肉丝”的佳肴。
本来乔安玉凉是要坐到讲台上做作业的,在讲台桌上能够将同学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一览无余,可是鬼使神差地,今天的自习课乔安玉凉没有从自己的位置挪到讲台桌上去。也许是为了更方便于自己抓舒子墨的把柄,让自己憋着的那口气一吐为快。她就不信,上自习课,这个不做作业不看书的人不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但是乔安玉凉很快便沉浸在数学题海中了。她正在做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题目,有如在走迷宫,绕了一弯又一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处,迷宫的出口,赫然出现在前方!乔安玉凉全身的细胞都被这道希望的曙光调动而兴奋起来,手指挥着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突然,胳膊肘被猛地往外一推,笔从稿纸拖到试卷上,不仅留下了丑陋的一道线,还划破了试卷。
什么!这可是她要上交的作业!
她把脸一扭,正对上肇事者目露凶光的表情。舒子墨压低着声音不耐烦道:“看什么看,你超过三八线了!”
他伸了伸脖子,看到乔安玉凉被划破的试卷,幸灾乐祸地丢了两个字:“活该!”
乔安玉凉气不打一处来,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了么!明明是他先挑起事端,不认错也罢了,还怪到她头上!她按捺住心底窜起的一把火,和想赏他一巴掌的冲动,鄙夷地冷哼一声,说:“还不知会是谁活该呢。”然后别过脸,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第二天,理所当然地,写有“舒子墨”三个字的名单被送到班主任林老师手中。
“昨天自习课你又说话了?怎么每一次名单上都会有你的名字呢!为什么别的同学都能老老实实地坐着,你就坐不住?给你调到玉凉旁边就是想让你有个参照,有个榜样,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看你自己,吊儿郎当的,再看玉凉,你惭愧不惭愧?”林老师第N次对着舒子墨苦口婆心地絮叨着。
哼,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擅长私仇公报嘛。舒子墨在心里不屑着。
“回去写1000字的检讨书交上来。不然我要通知你家长了。”林老师见舒子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自己的一番说教又是徒劳,怒极之下甩出这句话。
提到家长,舒子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父亲是他唯一害怕的人,父子离得远,一个国外,一个国内,但只要接到老师的投诉电话,他就会不远千里赶回来,揪住自己便是一顿揍。
可是,不拉乔安玉凉下水,他心有不甘。
“林老师,那个女人,哦不,是那个乔安同学自己也在自习课上说话!”舒子墨努力回想,终于想起了乔安玉凉给自己的那句“还不知会是谁活该呢”,洋洋得意,自以为拿到了举报她的最有力证据,并在脑海中组合着添油加醋的词句,等待老师的进一步追问之后自己精彩的回答。
“你有真凭实据吗?再说了,她是班长,自习课上说话也是为了提醒同学们要注意遵守课堂纪律,管住你们这些不听话的人,是应该的!”林老师拿眼瞪了他一下,并不为他的恶人告状而迷惑。
已经在嘴巴里蓄势待发的语句,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声,心中却愤愤不平:“她也没有真凭实据啊,凭她记的那些白纸黑字?就因为她是班长,自习课上就有说话的特权?”
两人就此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