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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一天,腰酸背疼,这就是长途大巴的后遗症,没多长时间就陷入了沉睡。
一大清早的,咚咚咚又有人敲门,我估计还是刁小蛮。
果然,她敲了一会儿还没听见我的动作,干脆就在门外喊:“带盖儿的!快起床!带盖儿的!”
我去你*大*爷哎!一方面我嫌被人这样叫门丢人,另一方面这个名字!真的是啊!
裹着被子我就下床了,哐的一声砸开门,没好气的吼她,“大早上的你想干嘛!”
她很无辜的瞅着我,“到点了啊,人家都准备好早饭了。”
我觉得,她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她报复我昨天嫌弃的把她推出去。
我很无力,“好了好了,等我洗漱洗漱就起了。”
她满意的点头。
“哎!等等!以后不准那样叫我了!”
嗯?她回给我一个内涵很是深厚的笑容。
刁小蛮说得也没错,孙燕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甚至为了等我现在还没有开饭。
我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啊,耽误了你们。起晚了。”
他们主人家也跟着客气,说他们本来起的就早了。
当然这些话听听就行了,又不是说真的,明天要是还住在这里我得早起床了。
哎,做客还真的是累,早知道住酒店多好。
刚吃完早饭,孙家人掐着点就来了。
孙老爷子孙兴这一次还领着他的儿子儿媳,一前两后呈三角状站立,这就能一眼看明白孙老爷子在孙家的地位不是一般能够动摇的。
孙兴一上来没急着说往那边赶,反而是亲切的问候了我们晚上睡得怎么样。
我们当然说很好了。
然后他下一句就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他们家做做客,让他这个老头子能尽尽地主之谊。
哪有那么多地主之谊尽啊,我看是想监视着我们吧,唯恐事没办好人跑了。
不过,就算是住在王家也不代表他们监视不了啊。所以我也没有多跟他委蛇,干脆就答应了。
只希望,孙家早饭饭点晚一点,能让我赖会儿床。
九点钟,我们坐上了孙家的车,往鬼宅的位置赶过去。
那个鬼宅倒是不远,但就是荒无人烟。在一个小山坡上,到了山脚能一眼看见轮廓。
到了这个地方我就跟孙家人说:“几位就不必往上了,暂且在这里等候吧。”
孙家人犹豫了一下,唯恐我说的是骗人的,最后来一个金蝉脱壳。
但是关键是,我也没拿到钱啊,脱壳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孙老爷子拍板了,“好,我们就在这里等。”
我又嘱咐一句,“若是傍晚我们还没有出来,你们尽管报警尽管找别的天师吧。”这算不算遗言我是不知道,但我总得嘱咐一句啊,别到时候把自己搭里面,谁知道天黑了会跑出来什么。
孙老爷子应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腾腾又跑回来很郑重的跟老爷子说:“别忘了备好钱啊!”
老爷子扭曲着脸,又应了。
不愧是老人家,见识广了,我这点风雨翻不动他这条巨轮。
就这样,我跟刁小蛮进了这个鬼宅。
就肉眼看上去,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破旧一点、荒凉一点,连血迹都没有。
刁小蛮看上去也是漫不经心的,估计也是认为这个地方是危言耸听的。
我拍拍她的肩,让她先闭上眼睛,两指从口袋里沾了点香灰,一定,然后抹她眼皮子上。
现在我就问她,“看见了什么?”
她跳了一下,“我天,这是啥?”
她跟我看见的一样,密密麻麻的黑点点铺天盖地,偶有碎骨左一块右一块,还有点人的肢体零件。
她问我:“那些黑点是啥?”
我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眼睛?”
本来我就是随口一诹,结果等那些黑点点挨个张开,我的妈!真的是密密麻麻的眼睛,黑白相间,还有的带着血丝!
我都想呕,别提一个小姑娘了。
我赶紧把她眼皮子上的香灰擦去,自己使劲揉揉眼睛也蹭掉,这才眼不见,可心就是静不下来了。
这不是恐怖的那种害怕,而是生理上的,密集恐惧症真的是忍不了。
刁小蛮还有点适应不能,拉着我的袖子,一个劲的说:“我们把这里烧了吧?烧了吧?”
我保持沉默,这孩子的处事方式有点奇怪啊,怎么什么都认为烧了就行了?
她是恶心的不行,弯着腰一个劲的干呕,呕吐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屋里扩散。
突然,有人“啊”的一声尖叫。
刁小蛮抬头,我们确认过眼神,立马往声音的方向跑去,就怕是丢的某个孩子之一。
但结果令人失望,是个青年,大约二十六七岁,手里还拿着手机和自拍杆。
他缩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劲的啊啊直叫,两条腿还不停的乱蹬。
我上前想要扶他一把,却被他扇了好几下。
只能唤刁小蛮来,她劲儿大,一把就按住了青年的肩,凶狠的问他,“你在这里干嘛!”
青年一直紧闭着的眼睛这才舍得睁开,看清楚了我们是人是鬼后,他仿佛逃脱一劫一样深呼吸的两三次,抹一把脸,撑着自己站起来。
他说,“你们好,我叫郭成密。”声音有点哑,估计是刚刚嘶声裂肺喊的关系。
我跟刁小蛮也轮流介绍了自己。
然后他说,他是一名主播。
对,就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干,专门喜欢独自一人往什么奇奇怪怪地方钻的恐怖直播间主播。
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这些年身上积攒了多少阴气怨气,看来还真的去了不少地方。
刁小蛮都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这种人,拿命赚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