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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崔元英温柔地注视着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把抱起她,放在水池旁的桌面上,试图吻上她的红唇。米雨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虽然爱着他,但是仍旧不能越界,她很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崔元英忧郁的眼神,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黑暗,低声说道:“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说完,崔元英不顾她的阻碍,强硬地挪开她的手臂,吻上她的嘴唇。米雨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埋怨他,还是在惋惜他们之间的爱情。
眼泪淌到她的嘴角,流进了崔元英的嘴里,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可是他不能停止,甚至无法停止,这是离别之吻,这是自己最后的执着。他忘情地亲吻着她,回想着两人一起生活的日子,她的失落,她的笑颜,她的娇弱,她的倔强。米雨停止了挣扎,因为在他面前,自己是那么虚弱无力。
崔元英意识到怀里的人儿,气息有些虚弱,立马松开了她。米雨剧烈地喘息着,仿佛是要窒息了。崔元英愧疚地望着她,低声说道:“对不起,小雨。”
“嗯,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现在开始给我做好吃的吧,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菜了,我来鉴别一下,厨艺有没有见长。”米雨的脸庞通红,气喘吁吁地说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要离开滨海市了,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崔元英见她没有追究,转过身,准备烧菜。
米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默默地清洗着篮子里的蔬菜,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匆匆洗好菜,离开了厨房。蹲在浴室地上,抱头抽泣着。最终,他们还是无法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泪,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吗?他最终决定放弃自己,最终决定寻找属于他的新生活。她想看到崔元英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好断了自己心底掩埋的牵挂。
崔元英在站在浴室外,听着她悲伤的呜咽声,内心悲喜交加。喜是,因为她在乎自己,悲是,因为自己决定放弃。崔元英停留许久,默默回到厨房,这是他俩的最后一顿晚餐。
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个小时左右,崔元英准备了五六个小菜,呼唤米雨过来吃饭。虽然米雨已经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情,但是红肿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崔元英心疼地望着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安静地给她夹菜,催促她尝尝自己的手艺。米雨拿起筷子,把饭碗里的小菜送进嘴里,根本尝不出滋味。她抬起头,挤出一丝微笑,故作兴奋地说道:“小英,手艺不错,真好吃,我要多吃一点。”说完,一口接着一口,把饭菜送进嘴巴里。她怕自己一说话就流露出真实的感情,索性一个劲儿的吃饭。
崔元英凝视着她,有些欣慰,把她喜欢的菜肴推到她的面前,不断地说着:“小雨,慢点,别着急。”几乎所有的盘子都被米雨清空了,之后,米雨倾靠在沙发上,揉揉肚子,感慨道:“小英,太好吃了,好像吃得太多了,肚子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