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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毁掉的到底是谁……
辛研突然觉得心好痛,她与梁逸羲的婚礼她曾经不少次的幻想过,如今他们有了结婚的机会,她却再也结不起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试着逼回眼中蓄满眼眶的泪水,可越是这样,她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串珠,怎么止也止不住!
“梁逸羲!”她抽泣着,却依旧用坚硬的语气回他,“晚了,已经晚了……”如果我真的跟杀死我母亲凶手的儿子在一起,我怕我死了之后无颜去见我妈!
她努力的忽视着心上春来的蚀骨痛疼,抹了一把眼泪,反手扣动了扳机,闭上了眼。
可这个时候,梁逸羲的手机却突然间的响了起来。
她蓦地睁开眼对上了也在注视着她的梁逸羲,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梁逸羲终是叹息着接了起来,对方好像说了有一句话那么长的时候,然后辛研看到男人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梁逸羲一直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时间彷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看到男人收起了电话,然后蓦地垂下了头,她确定自己有看到,一滴水珠自他的脸上的位置落了下来,她怔冷的片刻听到他的声音暗哑到让人心疼的地步,“研研……如你所愿,我妈……她疯了!看,老爷子也不如你说你那么爱她!”
这滴泪,包涵了太多,或许为他与辛研之间而流的、也或许是为了痴情的母亲流的,或许或许……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流。
辛研呆呆的愣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拿枪的手似乎没了一点力气,手枪自她的手中滑落,滚在了地上。
*
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辛研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明明该是很惬意的,辛研却似乎有些烦躁,躺了没多少时间,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三个小时之前她还躺在床上,梁逸羲走之前给她留了一句话,“研研……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今天我决定去上班而不再强行看着你了,我想去辛宅看看她,所以晚上会晚点回来,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强行逼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奢望你也能去看看她,我只求你,求你能好好呆在家里,在我回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忙绿的身影!”
辛研默默做在了躺椅上好久,晌午到来之前,她转进卧室换了一套衣服,赶去了辛宅。
到了辛宅的时候,她好像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来过这里,直接绕过大厅,从侧门走了进去,然后直接去了她母亲原来住过的那间屋子。
进去的时候她才惊愕的发现,原来被梁母搬得空空的房间竟然几天的时间又变回了原来母亲还在时的样子。
她颤着身子走了进来,却在床上发现了辛章源躺在她母亲的床上。
她走进来的声响似乎是惊醒了熟睡中的老人,老人朝她这里望来,他们两人相隔不足两米的距离,她清晰的看到他憔悴的面容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此时这般的他,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辛章源也会给人一种祥和的错感。
“华华……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辛研心里一颤,原来他是把她当成她母亲了吗?
辛老爷子看到辛研依旧不愿走近的身影,低低的叹了一声,“华华,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辛研干脆找了个凳子做了下来,远远地看着床上的老人,老人好像很伤心,艰难的朝她抬起手,“华华,惠仪疯了……我这辈子最不想辜负的两个女人……都让我给辜负尽了!”
辛研冷冷的凝视着他,“辛章源你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辛章源微微测过身子,仔细地凝着辛研,良久,才叹笑着,“原来是研研啊……”
辛研没有回到他,而是冷冷的质问,“梁惠仪为什么会突然间就疯了!”
辛老爷子想从床上撑起身子,但是他挣扎了半响,最终是放弃了,他躺回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声音飘渺的仿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他说,“研研,本来你母亲的事,我是准备瞒你一辈子的,不单单是你因为你母亲死前的遗愿,你不知道,你虽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早已胜似我亲生的,我倾尽所有去隐瞒当年的事情,可惜最后还是败给了……”
他说着顿了下来,然后转了音,“研研……我不希望你的心里再填满仇恨,所以你只要知道,知道她其实是被我给逼疯的就好……不要再问为什么,也别再恨她了,很多年之前,惠仪也是个善良的女人,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我负她在先,所以你要恨,全都恨在我头上好了……你再等等,我马上就会如你所愿了……”
辛研被他说的迷迷糊糊的,有些迷惘的看着辛章源,然后听着他苍老的声音满满都是沧桑,心竟然也跟着揪着疼了起来,“研研……其实我是多希望你是我辛章源的女儿,是我跟我的华华共同生育共同拥有的女儿……我们一家人,没有惠仪、没有阿羲,就我们三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我那么爱她啊,可是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是一直爱着惠仪的,到我清楚的时候,我已经耽误了惠仪,也毁了我最爱的女人,是我该死!我知道即便是让我死都难以赎回我伤害华华的事实。可人啊,有的时候活着,远比死了还痛苦!”
辛研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瞪着发亮的眼睛,那里头似乎有种他好久都没出现过了的勃勃生机,好似……。
辛研惊了一下,几步走到了床前,“辛章源你?”
辛老爷子转过头来,朝着辛研笑了笑,手臂挥了挥,示意辛研坐下。
这一刻辛研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反正是依了老爷子的话,坐了下来。
老爷子笑的越发慈祥,伸出手去覆上辛研的面颊,动作那么的轻柔,“华华……你终于可以去见你了,你等我,等我死了之后去地狱向你忏悔……”
感觉到了覆在她脸上的手慢慢在下滑,辛研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风景不敢朝老人看去,眼泪已经蓄满了整个眼眶,她却死命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直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的那一瞬间,她转过头去看到狰狞着脸的走进来的梁母,终是强逼着自己站了起来,昂首与对面的女人对视。
“梁惠仪,你不是疯了么?”
梁惠仪一句话不说,绕着床,走到了另一边的床沿边坐了下来。
她狠戾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最终没有狠下心,颤着伸出手,覆上了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如同梦呓般的囔囔自语,“章源,你终于还是丢下我去找那个贱人去了是么?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F泉路上等着我吧,就是死了,我也要让你摆脱不掉我!”
她说完,低头吻上了男人的唇,覆在男人身上,一滴泪背对着辛研缓缓的滑落在男人已经冰凉的脸上。
辛研盯着床上依在一起的两人,恍恍惚惚的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梁惠仪从辛章源的身上站了起来,冷意湛湛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丁点的动容。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辛研,狠戾的脸上再也寻不出一丝以前的样貌,辛研皱着眉看向她,“为什么要装疯?”
梁惠仪笑,笑容冷意狠绝,“因为……呵呵,因为即便不装疯,辛章源他总一天也会把我逼疯了才能放心的走,那样他才对得起他的华华,那个抢了人家男人的贱女人!”
辛研笑了笑,“贱女人不是指的你这种人渣么?”
“呵呵……”梁惠仪似乎没有听到辛研的嘲笑,自顾自的说道,“一开始我怎么想都没有想到,我的阿羲竟然对你,一个让我恨之入骨的女人生的女儿上了心,而且还是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简直是笑话,我怎么能让我们家阿羲娶你,一个被人强奸出来的孩子!”
辛研的心,瞬间仿似被无数只针扎般的疼了起来,痛极了,她伸手覆上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一下疼痛,可女人刺耳的声音却没完没了的起来。
“所以,我表面上不说,但是我曾经侧面试探过我的儿子,没办法那孩子什么好处都没随,单单只随了他老爸的痴情!但是我也知道,章源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所以,我面上为你们说好话,想要试探一下章源心里究竟如何所想,果不其然,章源怒不可遏。”
“只是后来,我没有想到,章源竟然真的会答应你跟阿羲的婚礼,没有办法,我只有自己动手脚来破坏你们!”
梁惠仪看到辛研煞笔的脸庞,笑的越发狰狞,“看来章源没有告诉你,那我告诉你好了,那本日记其实是我在叫走章源之前,章源早已小心翼翼的收在抽屉里面了,是我,是我故意将它又从抽屉里拿了出来,等着让你自己去发现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看到了那本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