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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九不意伯尧竟真会向她道歉,且听起来真心诚意,又无一丝勉强之意,呆呆地看了一眼,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一直被她所掌控的节奏也被强行打乱,帐外的风似乎也不似先前那般猛烈。
伯尧爱极了温九傻傻呆呆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借力坐起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一丝神秘,正不含杂质、灼灼生辉的看着她。“荣儿,是我错了,可别气了好不好?”
如今这般姿态就像是伯尧把温九抱在身上哄着一样,即使是新婚之时,伯尧也未曾对她如此这般温柔过。温九后来慢慢的知道,伯尧其极讨厌别人与他的身体接触,如果要是与他挨近一点,就什么动作都不可以做,只能等着他的举动垂怜。
她的手忍不住向上摸,揪住他的下巴捏了捏,伯尧只是温和的看着她,并未生气发怒、将她一把甩开。眼里有着不真实的幻灭感,伯尧今天是,中邪了吗?
想象中的种种应对方式却都没有派上用场,温九侧过眼,只瞧着他身上佩戴的,作为汗王信物的明黄色玉石,玉石那份纯粹比之她那块羊脂白玉有过之而又不及,又看到如此服软姿态,顺势应了声‘好’。正值冬日,云散东南,风声已停,草原上的鹰也开始猎食了,鹰声嘹亮,让温九缓过了神,既能出了此口恶气,又不必耗费保存的底牌,这等生意如此划算,何乐而不为呢。没想到这些年奉行忍字诀,今日这偶尔冲动一下结果却也是也不错的。只是今日还是有些冲动了,以后还需冷静。
伯尧见她又恢复了温柔娴静的模样,手上一用力,把温九揽入怀中,她柔顺细腻的长发划过掌心,带起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悸动。
“荣儿”伯尧舒服的喟叹一声,摸到温九的衣襟出就想开始动作了,不想怀中人儿抽着冷气的声音传来,“疼”。
温九小脸煞白,一半是真疼,一半是气的,她就没见过有谁比伯尧更……更胡闹的,咬着牙用声音阻止伯尧的动作。
伯尧也是暂时放开了温九,看见她脸色不好,也就丢开了那些想法,扶着她起来坐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都是厮打的时候被温九扯坏的。他只是挣扎,还处于劣势,温九的衣裳倒是整整齐齐的。温九悄悄瞟了一眼他狼狈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呢,就与他望过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脸上不知怎的就泛上了一丝绯红,被清晰的镜子照的一清二楚。
伯尧也靠过来蹭着她,那张本来俊朗的脸早就被尖利的指甲划花了,“如今算是成了一对了”。
他竟还有脸说,温九恍惚间也明白过来,他怕不是以为自己今日这番作为,是和他夫妻间打闹不成?没理他的胡话,横了他一眼:“好了没,还不快叫人进来伺候梳洗。”
“好好,就依荣儿的”伯尧又给她陪了小心,才扬声唤了外头的人进来。折柳垂杨看着帐中狼藉,心中暗暗吃惊,只是见主子脸上神采飞扬,想着是一顿打占了上风。
柯柯北北她们往常在部落中也看过听过夫妻间打架的事,其实在漠北这些也算是平常事,并不会特别惊讶。只是大妃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想到也会这样跟汗王闹起来。若说是汗王先动手的,她们也能理解大妃回击一二。
苏华和柳和才算是惊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珠子里掉出来了,她们站在最后,双手紧握着脸盆,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去服侍。
温九却单单叫了苏华柳和来伺候上药,苏华不愿与暴虐的汗王有什么接触,便趁着柳和吓的僵硬的霎那,直接去了温九身边,先拧了温帕子细细的擦拭了脸上残余的药液,再取了药细细的抹上推开。
苏华动作利落,她低垂眉眼的姿态让人很是舒服,温九目视着垂杨和折柳,头稍稍一偏,两人会意,悄悄的退出了帐篷。瞧见她们主仆隐秘的动作,苏华手中不停,心里却思量起来。公主自小就是折柳垂杨服侍这的,自然与她们半路来的情分不同,公主又是心中有成算的,不会轻易被甜言蜜语打动,苏华倒不会奢求公主能在短短几年就异常赏识重用于她。若是公主真的这样做,苏华还要在心里嘀咕是不是有什么顶缸的事儿要人去送死呢。只把自己分内的事情一一做好,等待着公主几时看见自己的好处,也就算熬出头了。
折柳的不安分她也瞧在眼里,苏华虽然是和她一块被派过来服侍公主的,但之前并没有深交,不过几分面子情罢了。这样的举动她很是看不上眼,为人奴婢的,主子最看重的不过一个“忠”字,连本分都守不住,还能有什么出息。
苏华想着想着手上的事情便做完了,也就轻轻巧巧的退到后面去了,那边柳和战战兢兢的,一点子事拖拖拉拉,被柯柯看不过,拉到一边,便由北北接上了手。
差不多弄好这些事,也就到了晚饭时候,温九正想送客,伯尧却神色如常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去了侧帐摆饭。
伯尧喜色飞扬,让温九想忽略都难,也罢,给他当个捧哏又何妨,打都挨了,给点甜头也好。
“汗王有什么喜事吗?”温九不经意的说着,“可是汗王又看上哪个勾人的小妖精了?”
“你这泼妇,怎么开口就说这样的话?寡人就是如此好色么?”伯尧佯怒,倒是没忘记夹上一块苏华特地为着怕温九心情不好制作的周国甜饼,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确实上品。
“谁人不知道汗王打了貌丑无盐的大妃,转而去寻绝色无双的狐姬了?”温九发现伯尧不生气之后,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客气。但也留着余地,不会一口气把话说死,不至于无法回头。
伯尧翻了个白眼,不跟她计较,才开始了他早就想好的表演,从大祭司早早的到门口堵人开始,到他回到祭司一脉就想昏倒嫁祸草原高贵的汗王,再就是后来他在中帐力挽狂澜,狠狠的把脏水泼回去,慷慨激昂,大快人心。北北在一旁听完,面色一惊,幸好伯尧正一心想看他的荣儿的反应,便没注意到。温九静静地听他说完,撇着嘴就是一句:“蔫坏蔫坏的,你还好意思炫耀。”
伯尧就不服气了,“你以为大祭司是什么好东西不成?那什么长生天降灾的话,保不准就是从他那传出来的。老光棍一辈子不能亲近女人,就是妒忌你我夫妻和睦。”
温九默然,传言的事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大祭司,只是渐渐放下而已。现在伯尧这话,意思竟是大祭司再无翻身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