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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正在开始,一半悄然结束——
“林夏!”经历过昨日的跋山涉水,清晨起来略有乏意,延庆在阳台上席地而坐,打哈不断,“问你件事...”
“说!”我口齿不清地转头看向他。
延庆不由得嗤笑起来,“先刷牙,待会再说。”
不多时,我站在他面前,“这样也能睡着。”我轻轻地踹了他一脚,他抖擞了一下惊起,“你想问什么事?”
延庆挠挠头,像失忆一般,一时沉寂了起来,“哦,你知道张子阳跟程悦是什么情况吗?”说话同时一巴掌拍到我肩上,悚然惊人。
“......”我思考片刻,拿过书本垫在地上,坐了下去,“应该没什么情况吧,怎么了?”
“昨天她那段舞蹈惹我心扉黯然失色,这种感觉是恋爱的感觉...吗?”我看着他,他就像害羞的大媳妇,那般可爱,这不应是他说的话啊。
我微微斜眼,惊讶地看着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遍,“也对,现在这季节正是发情期。”
延庆手肘磕绊了我一下,低下头,似有种小娘子的错觉,“别打岔,我跟你说认真的。”
“等明后天上课,给你打探一下...?”我准备往下说时,紧闭的门没有预兆地开了,走进来几张熟悉的面孔,“说曹操,曹操到,自己去问他吧。”
延庆立刻迎面跑了上去,直径挽过张子阳,一推一拉走出了宿舍,众人惊奇地看着两人出去,疑惑地看向我,无奈只能摊摊手,就此作罢。
我像招待客人一般,拿出久藏的香烟,扔给坐在床榻上两人,“有活动吗?”又看了看门口,疑惑地,问道:“方明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过去?”
“哦,昨日表演前就没有看到他,还好昨晚每个人都玩累了,不然点名的时候他一定倒大霉。”李东坡晃了晃,仰起头,问,“什么活动...”
何仔仔搭过话,“难怪,他昨日沉默寡言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方明啊,一直都是这样,老谋深算,不管他了。”李东坡深深吸了一口烟,缭绕的青烟朝我吐来,“你刚说什么活动?”
“下邳,我问你们啊,锤子的活动!”我扇了扇眼前的烟雾,“心里总有感触,方明对我敌意很大,就拿这次比赛来说,我不可能做到事事巨细。”
何仔仔:“你这句话到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有天夜里他站在阳台上接了很久的电话,说什么...过两天就去,听到我起床的声音,突然就挂了,还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那眼神让我汗毛耸立,冷汗阵阵往外溢,真感觉他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他说完,心绪低沉,如此感慨却也符合他的性格。
“他城府如此之深,倒也是他的特点。”这是方明给我的第一印象,虽然每天朝夕相处,细细听来不免觉着有些惊讶。
何仔仔还想说什么,延庆,张子阳两人推门而进,延庆愁眉不展地跟在后面,像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张子阳精挑细选了一本书,也坐了下来,方才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如此面面不悦的感觉。”
李东坡淡然一笑,“林夏在问方脑壳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跟我们一起过来。”
张子阳看看我,再看看何仔仔,“当真如此?”
“不然?”我冷不伶仃地甩了一句给他,骇怪地看着延庆,“赖皮蛇也有吃瘪的一天,确实有点稀奇,说与我听听,给你出气。”
延庆没有说话,倒是张子阳回了我一句,“这有什么好说的,喜欢就去抢呗,反正我是不会让他的...”话语未落,他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随即便岔开了话题,“你这宿舍的人都是高三的吧,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高考了,到时候我们几个人搬过来哈。”
“哦...”
“哦哦...”
“哦哦哦....”
此时他瞠目结舌,有理也说不清了,却还是解释道,“我是不会跟延庆争的,你们这些人...真是!”
众人在这个话题中持续了很久,中途延庆像被什么吸引了,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参与到其中,一起开始打趣起张子阳来,让他一阵抓狂。
一直到傍晚九点左右才匆匆结束,待其他人前脚走,后脚方明就赶了回来,他推开门直径走到我的床榻边,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我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诧异地看着他,投去疑惑的眼神,方明向我勾勾手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此时我就想被勾魂一般,脚步仿佛像踏空一般跟了过去,揉着眼睛,阵阵打哈,问道:“这么晚,有事吗?”
方明直言不讳地,道:“我去看了杨猛...”
我‘嗯’了一声,突然惊讶起来,“你说,你是去看了谁?”
“杨猛!!!”方明也不顾在走廊上的形象,自掏衣包,摸出一支皱了吧唧的香烟,刹那间弥漫在这精神世界里,方才开口道,“他在看守所里表现好,他家里也在为他的事奔走,估计下半年春节前就能出来,你怎么打算的?”
“哦,那恭喜了。”寂静之下的走廊,看不见我任何表情,我道貌岸然地,问:“我怎么记得,你跟杨猛从未有过交集?”
“这很正常,处于一个屋檐之下,那有不打交道的道理。”指尖的烟似在顷刻间燃尽,他扔在地上狠狠地踩踏,抬起头来,一颦一笑,“你与他之间从小算是光着屁股长大,昔日他进去之后你也没去看过,如今我跟他有交集也不足为奇吧。”
我黯然失色,被反驳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去回答他。
“其实我很好奇你们之间碰撞起来是什么情形,又或者他出来之后,你们之间可以欣然接受,相处...?”
话音未落,我伸手拍在他肩膀上,由于力道加持他停顿下来,我叹息,道:“我跟他之间的隔阂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就算两个人和好如初,相信必然有各自的目的,所以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架了一把利刃在自己的脖子上,凉嗖嗖的。”
“实话告诉你吧,他在逃亡的那段时间找过我,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谈过那时候的梦想,他能预知到自己会被抓,开始就跟我说,出来之后希望跟你把酒言欢,完成那时候的梦想。”方明愁眉不展的神情,惆帐的语气展现的精妙绝伦,然而我却不曾捕捉到他眼角一丝森然的笑意。
我若有所思的神情,说实话此时似有一些缅怀当时的情形,但想起曾经杨猛说的话,看我的眼神,立即把这些思绪甩出脑后,告诫,道:“难道你不觉得他是在利用你吗?你自己把握一个度吧。”
“林夏。”方明的话语似有一丝怒意,很快便强压了下来,“最快半年,最迟一年,至于你说的绝无可能。”
我沉默不语,因为我了解杨猛,他那种心机,城府比眼前这人更加惊悚,难安,“半年也好,一年也罢,与我漠不相关。请自便!”此时我已经困惑不堪,扔下此话推开直径走进宿舍,留他一人淹没黑夜中。
这夜,我又做梦了,那时我们在蒿草丛中许下的愿言,丛林中谈论过的梦想,依稀呈现在我梦中,到最后却是悲伤收场,梦里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鲜血染红了手掌....
惊醒时,汗水已经浸了衣衫,梦境那般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