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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二十九分,如往常一样我们几人踩着点来到教室,同一个地方,相熟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张子阳背上多了一个旅行包。
张子阳自然是最后一个走进教室,肩上沉甸甸的背包,使得很多人投来异样目光。或许教室里的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什么时候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是要转性做一名好学生了?
其实不然,因为晚上有一个让他百般兴奋的事,正在心中盘算着,或许此刻已是热血沸腾了。
疑惑的人群中总有那么几个想上前问清楚状况,当其中离张子阳最近的一个同学站起身欲要问话时,头发花白的任课老师踱步走进了教室。
等教室内安静下来,任课教师只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自习!”之后又走了出去。
有的人更是跑到门口探出头察看一番,看着任课老师已走远,大喊欢呼起来。教室内瞬间惊变午夜狂欢,书本漫天飞。更有趣者跑上讲台拿起扫帚嗨歌起舞。
这场“午夜狂欢”的角落里,有五位少年正在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时而看向教室中央某一处,可见时间慢慢过去那个人依然没有到来。
“哎,你说那怂货晚上敢来吗?”张子阳说完后,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同桌,此刻他已安奈不住心中的躁动,想想中午憋屈的样子,虽已过去几个小时,但回想起来怒火却丝毫不减。
“这个说不准,看沈儿子在操场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怀疑这次是不是他预谋很久了的。”
张子阳正要说什么,李东坡突然插了一句,“延庆,说的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晚上咱们还是把眼睛放亮点吧。”
何仔仔赞同地点点头,只有方明,杨猛两人相隔一段距离而不知道这里在讨论什么。
“你们怕,我可不怕,沈东莱就一胆小鬼。就拿去年他围殴来说,如若不是我落单,他能有机会,胆敢挑衅我吗?”张子阳气呼呼地反驳。
都说人在气头上会使自己陷入判断误区,毫无疑问张子阳此刻全然深陷其中。
“那你不想想,为何他这次敢正面挑衅我们几人?而且都是咱们集结在一起的时候。放在以往最多敢逞几句口舌之能...”李东坡仿佛看到了事情的关键,耐心地解释起来,说的头头是道。
不过再完美的解释,始终敌不过一颗发热的脑袋,两人在口舌上较量了起来,谁也不让步,第一节课下了之后两人也不曾分出胜负。
“吵死了,”林玲睡意朦胧地从课桌抬起脑袋,懒洋洋地喊了一句,“你们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能不能等回去之后再说...”
对于林玲的要求,刚争论不休的几个人立即安静下来,她可是母老虎一般的存在,班级权威认证,不容挑战。
“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整天都是来到教室后就呼呼大睡。来学校的初衷都忘了吗?”见她如此涣散,我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好瑾言提醒。
“学习这东西以后再说吧,”说完之后又埋头嗜睡,刚埋下头突然又冒了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晚上带你们去溜冰场玩吧,特有意思...”
“溜冰场?”我诧异地问道,印象中这里可是城镇最混乱的地方,社会无业人士,流氓,徐混聚集之地。
“对呀,昨晚跟朋友玩了整夜,”她又埋下头,接着传来嗡鼻的声音,“要去的话晚上一起....”说着并用手掌抓住我的肩膀。
一节一节地掰开她的手指,我摇头叹息,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
话语未落,便传来轻微呼噜声,众人细细听闻之后强忍着笑意,延庆更是胆大妄为拿出录视频,说是等着醒来之后放给她看。
谁知明天之后会是怎样呢?
最后一堂课,好像有着默契一般,谁也不曾有半句话冒出来,安静地等着即将来临的“混战”。
即使不说,谁也无法当做没有发生一样,有人心中多少有点胆怯。
毕竟每个人都不是亡命天涯的人,当杨猛决定带上利器时,一定是认为自己疯了,只是当时的决心盖过了胆怯。
当然还有两个人,脸上从未有过任何表情,显得更加镇定,因为之前这两个人都见过血淋淋场景。
......
下课铃声响起的一个小时之后,七个人聚集在教室,当众人脑海中浮现相同的想法时:一致认为沈东莱胆怯了。
几张面孔相对觊觎,准备离开教室回到宿舍时,张子阳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顺势抬起右手“喂”了一声。
便无再多语言,越接到后面,张子阳的脸色越深沉,两条眉毛似要蹙在一起了。当他右手缓缓放下时,明显通话已经结束。
众人立即围了上来。
我率先开了口,“谁打来的?”
“妈的,欺人太甚!”张子阳猛地踢到身前的课桌,气呼呼地一边说着一边摔门而去。“走,不把他大卸八块,誓不罢休。”
如此气愤,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是沈东莱打来的。
众人齐刷刷地跟在后面,看似动作很大,实则只有六七人,很快便追到了张子阳,此时见他嘴里还喃喃骂着一些污秽的话语。第一次见他如此气愤,突然有点好奇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会让他这般牵动情绪。
只好慢慢地劝慰他平复心情,出了校门之后,七个人越过苏桂的便利店,朝小路一直往下走,这条漆黑的小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着从居民楼里照来微弱的光,勉强下行。
估摸着走了二十分钟,到达木材加工区时周围一片漆黑,就连茬架时该抽烟的星火也不曾见到。
这样的情况更是让人悬起一颗心,张子阳依次跟众人分配装备,除了他跟方明,杨猛三人之外,其余人只是分到一截实心的钢管。
像极了叛逆少年的模样~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众人也紧张了十几分钟,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悬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我就说他就是一胆小鬼,白白被耍了一次,”张子阳一把利器划过天际,还能听见瑟瑟声音,“走,回去吧。”一边走着,水果刀一边劈掉身旁的小树枝。
就当众人准备动身走出这个开阔地时,四周的灯突然被人打开,七个人立即被曝光在灯光之下,随即不知是什么灯光又闪烁了一下。
从木材加工区周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并伴随着警示大喊,“站住,警察...”
只听“警察”两个字,所有人来不及细想,撒腿就跑,根本来不及顾虑身旁的伙伴,在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出去要紧。
利器在手,万一被抓住就算不会怎样,一周的拘留是免不了。所以能逃则逃,就算不幸被抓,也只能咬紧牙关不认了。
我一个人不知跑了多久,只听见后面的追喊渐渐微弱起来,才缓缓放慢脚步。幸好木材加工区的地理位置不是四面都能藏人,不然这次真的就被玩了。
原本对方来的人应该是沈东莱,如今却来了警察,想起来真是有辱斯文!
现如今镇上的警察局,除了局长之外,就属袁齐的职位最大,而这个行动队队长就是沈东莱的表亲,这样就能想通了。
“也不知道其他几人怎么样?”我叹了一声气,就地而起,显然是跑累了,“妈的,我说这个小子怎么有恃无恐,原来做了这样一个局给我们,万一被抓住...”不敢往下想,只好摇摇头,抓紧休息一会,悄悄地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