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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的前一天,下了密密的雪,虽然知道第二天就又什么都没有了,阿莞还是很开心,她从小喜欢夏天,但对雪的钟爱程度绝对不亚于夏天的冰绿豆沙。
“啊,阿莞阿莞你看你桌上的准考证。”
望着窗户出神的阿莞被舒杏一个尖声吓得身子抖了一抖,连忙收回懒洋洋的眼神。
“干什么啊,大小姐你又?”
“你看你看,在你座位考试的人是戴青川。”
林雪告诉阿莞,刚刚班长发准考证考号的时候,舒杏就像着了魔一样,一把就抢过去了。
“没想到我们学校这种打乱教室考试的制度也这么好,哇,想想他离我这么近的距离,啊,不行了,我的心脏。”陈舒杏此刻的高兴,比她政治撞狗运考了年级第一,被老田夸还要超出百倍。
“人家在这考,你又不在这里考,你顶多就是离他的准考证近好嘛。”
阿莞将准考证从舒杏手里拿过来,用胶棒整整齐齐地贴在课桌的右上角,伸手敲了敲她的头,叮嘱她,“明天就考试了,不是说这次期末考关系到你的压岁钱嘛。”
“哎呀,不慌不慌,这次只要数学及格了就好说。我跟你说啊,你要把你的课桌收拾利索啊,啊,对,把你的抽纸留下,水笔和B2也留一枝在桌洞里,还有橡皮,以防他有什么需要。”正经不到两秒,花痴舒杏又开始担心别人的事来,阿莞只能看看她,假装寒心地摇了摇头。
庆幸上课铃响起来,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不乐意地走回了座位,耳根清净了的阿莞又转过头去看窗外已经稀疏降落了的雪,她在想舒杏这个傻姑娘,怎么就对仅仅有些面缘的人喜欢得这么深。
第二天上早自习,阿莞见到舒杏的时候吓了一跳,她眼底的黑雾像是中了邪一样,“你怎么了,不是昨晚还熬夜看小说了吧。”
“没有啊,我一会儿眯一会儿,打铃去吃饭你叫我啊。”
阿莞疑惑地进了教室,看着舒杏把语文课本立起来,趴在后面不一会儿就放平了皱起的眉头。
教室里轰隆的背书声,阿莞也很神奇,这时候舒杏还睡得着。不过一会儿阿莞便放下了心,毕竟最近舒杏复习还是挺认真的。翻开了整理的笔记本,阿莞也开始进行了最后的复习,一遍一遍看林雪帮着自己理出来的考试重点。
吃饭的时候,舒杏就清醒得差不多了,她鬼鬼祟祟地凑近阿莞,轻轻地说
“我昨天晚上写了一封情书。”
“什么!”
虽然说舒杏偶尔也会嫌弃杂志上的情诗写得浅薄,扬言自己总有一天会写出震惊天地的情诗,但阿莞知道,在这个时代,追人还寄情书的话,舒杏是觉得太孝气的,自认为清新脱俗又已经脱离孝品味的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我们寝室昨天聊天嘛,大清聊到她的男朋友,搞得我也思绪满天的,一想到戴青川就在我们班考试,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抓住啊。直接堵他又不太好,放在你桌洞里让他自己拿,不是又婉转又浪漫嘛。”
“你倒想得周到,行了行了,先平复一下思绪,先好好考试。”阿莞分了一半鸡蛋给舒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叮嘱她先平复心情专心考试。
考试的两天,舒杏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看着她精神挺矍铄阿莞倒也不怎么担心了,毕竟比起精神低落,兴奋的舒杏更有可信度一些。
“下午考试前,你先陪我去趟教室呗。”刚考完英语,舒杏在考室门口等阿菀,开心地表示就剩一门文综了。
阿菀觉得学校从高二起就直接考文综,而不单独考政史地,是个很明智的抉择,最起码能让大家完全习惯一堂大考,早早就学会合理安排时间。
“怎么,要去偷偷放情书了啊。”阿菀揶揄她。
“读书人的事怎么弄讲偷偷呢,是去创造婉约而又浪漫的历史性一刻。”
两人嬉笑着往食堂走去,阿菀看着舒杏的一脸雀跃,觉得她可能感受不到深冬的寒冷吧,外套的拉链都没拉上,提醒她拉上拉链,然而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大步匆匆地往前走。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大事,阿菀你快点。”
本来阿菀打算午休多睡十分钟,醒来直接去考场时间也很充裕,但因为舒杏那个伟大又隐秘的计划不仅没能多睡十分钟,还早起了二十分钟。阿菀怎么想都觉得亏大本了,一定得让她买个蜂蜜蛋糕赔罪。
“阿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封面这个字再弄得醒目一点。”
舒杏在信的封面上写了“戴青川启”四个字,原本用暗蓝色的荧光笔写了一遍,但怎么看都觉得不明显,担心戴青川看不到。
“不然你还是用黑笔涂黑,再用你那个金色的笔勾个边。”
“那那样会不会显得很俗气啊,一点也不小清新。”舒杏有些疑惑,想做到十全十美。
“不会啊,你的信封很复古,字也算娟秀,黑字好看,金边提亮,很好。”
最后舒杏还是被阿说服了,仔仔细细地把字描黑,又极专注地勾了边,然后把信封抚平,把信放进阿菀的桌洞。觉得太往里了些,又往外挪了挪。
“我觉得我可以在他的准考号底下用铅笔写一行小字,提示他看看桌洞。”
“别了,老师发卷的时候以为他打小抄怎么办,或者,老师再往清楚了看,发现你的情书怎么办。”阿菀拍了拍舒杏的肩膀,提醒她不要画蛇添足,“还有,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把桌洞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应该能看见吧。”
“嗯,那就听天由命吧。”
阿菀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推着舒杏走出教室。走廊的学生已经多了起来,阿菀她们教室也有考生陆续进来,最后一堂考试快开始了。
文综对于阿菀来说还算简单,地理和历史课阿菀都蛮喜欢的,所以光上课就能吸收不少。相反政治,阿菀总是不愿意背具体条项,答题每条都写总体意思,只做简单解释,不像舒杏总是把每条答案都尽量写详尽。
考完回教室的路上,身边有同学已经开始对答案,因为是最后一堂的原因,讨论答案的声音大方得多,没有担心影响后面考试的紧张。
刚进教室门口,阿菀看见舒杏已经坐到了阿菀的座位上,低头看了一眼桌洞,表情有些失望。
“怎么了,没拿走么?”
“没有,还在这呢,是忘了么,还是没看见啊。”
看得出来,舒杏很失落,废了很大心思准备了这么多,再加上美好的期待,这样的结果让舒杏觉得很无语,怎么能自己折腾了半天,这封信居然没被拿走呢。
她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阿菀,希望阿菀能帮她分析出个结果来。
考完试的大家都回了教室,回到座位的林雪看见阿菀舒杏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很是不解,“你们怎么了?”
“没事没事。”舒杏看到林雪回来了,打起精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情书也没拿。
“阿菀,我刚刚回来的路上听到别的班的人说,好像我们还得补两个星期课才放寒假。”虽然林雪觉得舒杏哪里怪怪的,但她没有接着再问,而是跟阿菀讲起了刚刚听到的小道消息。
“现在连高二的也不放过了啊。”阿菀看着林雪笑了笑,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两个人一起到教室的后面把自己装书的纸箱子抱回来,准备开始整理书桌。
准备把一些书放进桌洞前,阿菀想把桌洞里的抽纸什么的先拿出来,把东西堆在桌面上。突然发现有两支笔不是自己的,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戴青川忘记带走了。
如果告诉舒杏不是戴青川没拿走而是忘记拿走了,也许她会好受些吧。阿菀把舒杏的情书和戴青川的笔放在一起,开始认真地收拾课桌。
课桌收拾到一半,班主任老杨走进了教师,温柔地问大家考试考得怎么样。听到老杨这句话,底下好的、不好的声音此起彼伏,老杨只是摆摆手,“这次不管考得怎么样,都结束了,现在收拾好先去吃饭,还能歇一歇再回来上自习。”
阿菀很喜欢现在这个班主任,虽然有时候很严厉,但大部分时间很温和,也真的很关心学生的想法,在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活中,阿菀觉得幸好有这么一位老师相伴。
老杨讲完话变回办公室了,整理好东西的人也陆陆续续走出教室,或是去打球,或是去吃饭。阿菀走到舒杏的座位,看着无精打采的,忍俊不禁。
“哎,戴青川应该是忘记拿东西了,他还有两支笔落在我课桌里了。”
听到阿菀的话,舒杏眼睛里的光重新燃了起来。
“那就是,我没有被拒绝的意思了,不过哪还有这么净水楼台的好机会啊。”先是高兴了一阵的舒杏又重新垂头丧气起来,不过不一会儿,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好方法。
“不如,你去帮我送啊,正好去还人家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