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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家音柔妹妹最善良最好了,来,试试这个”,叶秋完全被这个善意满满的小姑娘融化了,扯下一大块兔小腿,递给商音柔。
小音柔看了看老人,询问之意明显。
老人笑着点点头,“小家伙,海水的味道,你这东西,是海里的”?
“前辈好眼光,这正是从海水中蒸腾精研得到的,我们那边叫‘盐’”。
‘盐’?老人没发现‘我们那边’的不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边小音柔已经开吃了,玉石般的牙齿轻轻撕咬,一口下去,一股爽腻直浸舌尖。
“好吃”!商音柔发出听不清的哼唔,再也忍不住食物的诱惑,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起,惹得小嘴旁全是油污,格外狼狈。
“哥哥,好好吃”!
一眨眼工夫,两眼汪汪,砸着嘴巴,显然意犹未尽的小音柔又直勾勾地看着叶秋的手上的肉,活脱一只饿红眼的兔子。
哈哈,这也太可爱了,叶秋忍不住摸了摸这只‘小兔子’的头,又递过一块兔后腿。
商音柔双手捧过,非常满足,眼里全是星星,幸福的样子。
“你全吃完了,我要怎么办”,叶秋忍不住要欺负一下这个纯真的女孩,假装生气。
“啊”,刚咬了一口的小音柔停下,眼神在肉和叶秋间流转,眉头都皱成了一块,似乎在做什么困难的决定。
随后低垂着小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兔腿伸过。
“那给哥哥吃吧……”
兔腿上那一排整齐的小牙印,合着商音柔那嘟囔的小嘴,场面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叶秋发自内心笑了起来。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知道音柔最好了,来来,这还很多呢,赶紧吃”。
商音柔又欢快地啃了起来,“嘿嘿,真好吃,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兔子”。
叶秋望向老人,“前辈,你”……
“小家伙你们吃吧,吃完好好休息”。
老人摇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看着互相嘲笑对方油花脸,打闹着的两个小家伙,老人眼中满是开心和欣慰,天真、无邪、纯净,看起来不错。
随后老人将目光转向北边漆黑的远处,柔和的眼神一下子尖锐了起来,浓浓夜色,也阻挡不住这能看破苍穹的目光。
三里外,一头巨兽匍匐着瑟瑟发抖,直至老人将目光转向篝火旁熟睡的商音柔,才得以缓缓退走。
柴火噼啪地响着,一夜无话……
死亡之地唯一入口处,一块古朴的烂木牌静静伫立在路中央。
“求宝进阶莫进此路,历练修行改走它门”
两行模糊的字眼铭刻于木牌上,千百年的风雨冲刷,也没有使这儿有丝毫变化……
老人将叶秋带入其中,已有一段时日。
“死亡”深处。
瀑布旁,一位十岁模样的少年正盘膝而坐,裸露的后背上全是硕大的汗珠,而男孩似乎在努力地冥想着什么,全然不觉外界的炎热。
“人有魂魄,阳曰魂,阴曰魄。魂魄,神灵之名,本从形气而有,形气既殊,魂魄各异。魄之于体,而魂谓精神性识渐有所知,此附气之神”。
“简单来说,你小子找到魂源之地了,是一个人心灵、悟性、精神力的起始之地,像一个小型的天地起源。”
神秘莫测的商老话语还回响耳畔,在他的帮助下,叶秋竟然在脑海中找到一个门户,可以代替丹田来储存玄气,商老称之为魂源。
虽然书上从没提过有人可以不用丹田修炼,但叶秋确实感受到了力量的提升。
这商老,到底是什么人?
叶秋正努力地将玄力丝迫近门户深处,用商老的话说,天地间玄力不纯,而魂源之地不允许那些杂质的存在,时间短暂还好说,一旦久了,说不得会发生严重的排斥。
而且凝气成液不比在丹田处,丹田是一种全方面的压制,运功口诀和独特的构造回路双重配合无疑胜任,但在脑海中不行,缺乏口诀强行压迫的后果只可能是脑海破碎、一命呜呼。
只能智取,锤炼精神力,以精神力夹杂丝丝缕缕的纯净玄力,再将它们分别融合,虽然繁琐,但也更加有序紧密。
叶秋开始了漫长的玄气提纯融合过程,越往脑海深处,阻力越大,就好比逆水行舟,越靠近源头处,阻力成几何倍增加。
竭尽全力,才终于将一缕玄气抱至临界点接受杂质脱离手续,看着玄气逐渐变得晶莹透彻,叶秋还颇有些成就感。终于,这一缕玄气提纯完毕,开始融合。
几个时辰过去了,门户一角,只十多撮纯净的玄丝融合成的稍微粗壮的丝缕静静漂浮,叶秋回过头,看着脑海中成千上万游荡的“孩子”,只觉欲哭无泪,路漫漫兮……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降临时分,叶秋停下冥想,揉着太阳穴,只觉头昏脑胀,是精神消耗太严重了么。
这时商音柔用裙边兜着几个果子过来了,“哥哥,爷爷说一张一弛,才是正道,你都练一天了,吃点东西然后休息吧”。
叶秋嘴上连忙答应,伸手想接过果子,却抓了个空。
“哥哥你都看不清人了”,商音柔将一个果子递到叶秋手上,“像一只大笨熊”。
叶秋回以苦笑。
吃过果子,叶秋也不记得跟商音柔聊了什么,只是记得疲惫一波波涌来,终于坚持不住,趴在岩石上就睡着了。
商老走了过来,“音柔,哥哥他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好”,商音柔很懂事。
“带哥哥去木屋那睡吧,不然得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