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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前,九黎族首领蚩尤曾与炎帝大战,打败炎帝。后来,炎帝与黄帝一起联合兴兵,来战蚩尤九黎族。蚩尤率兵在黄河边与黄帝炎帝逐鹿中原,对阵厮杀。杀得天昏地暗,直至横尸遍于荒野,血流而成河。
这场战争蚩尤兵败,要撤退。伤兵暂且还有人来医治抬走,而战场上还有很多阵亡的士兵族人无人无兵力收尸!
见此情形,首领蚩尤对身边的军师阿普说:“我们不能把阵亡的士兵和族人的尸体丢弃于此地,能不能用法术让他们自己把自己带回故里。”
“的确不能让忠骨埋葬于此,远离故土,灵魂不安。待我作法,首领你手拿符咒在前面引路,我用法术将他们绑在一起,再于后催赶。”
蚩尤和军师焚香祷告,原地作法,默念一阵咒语又制作符咒后。他们对着那些战亡的士兵个族人大声呼喊:“战亡之族人兄弟,魂灵归故乡,急急如律令,起!”
念完咒语,荒野上周围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起来,跟在族长蚩尤和军师和擎天符咒后面,一排一排慢慢向故乡的方向走去。
这就是最早关于赶尸,让死士归还故乡的传说。
蚩尤原本就是苗族的祖先,现在湘西苗族依旧有将死士通过符咒和催赶送回故乡安葬。
这赶尸的匠人,一来必须胆子大。二是身体好,因为无论药物怎么处理,尸毒都会漏出。三来,能在黑夜中辨别方向!四是,面目必须长得极度丑,才不引得别人的注意!
这苗人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因为赶尸皆是长途跋涉,又是夜晚,学徒需由家中长辈先立字据,方可习之。
而这赶尸之术,除了高深的法术外,最基本的。
第一,是辨别方向。因为尸体为极阴之物,不可在太阳下爆嗮,所以必须是晚上作法催赶。赶尸匠和学徒在晚上望着月亮,然后让学徒一直旋转,等旋转到一定时候,让学徒突然停下,凭借月亮和天上的星宿位置,马上指出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倘若分不出,则遣送回家。这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
第二,是锻炼胆量。据传,赶尸匠会将一片桐做的树叶,放在深山老林的坟茔上。等待天黑,只让学徒一人摸黑去蓉。
第三,是锻炼力量。尸体毕竟不可以自由活动,而赶尸不是走车马大道,在景州和湘西往往是小路崎岖又上坡下坡,僵硬的尸体不能弯曲,需要学徒搬运过去。
唐门祖上曾取过一苗族巫师的次女,其将苗族巫师和草药医药之术也传给了唐门。本来唐门原本就是练毒控尸世家,与苗族有很多共同的地方。唐门训练弟子赶尸也是依照苗族的三十六功,其中有站立功,学习法术和每道符咒的用途。
最开始便是让尸身自己站立起来,还有行走功,嘴里念动法术,手上拿着铜铃,控制尸体行走方向。还有转弯功,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还魂功等等。越习到后面越难,锦心都只习到还魂功,就是除了控制他们的反向还可以控制他的行动。可以拿来攻击敌人,也只能当做抵挡和拖延之术。
这个赶尸术,天心崖上原本是四姑母最精,三叔只会控尸,二叔压根就不爱这一门奇术。锦心是看了万卷楼上四姑母的以前的手卷和锦青一起自学成才,不懂之时就去找三叔和祖父请教。不得不说,有些事,天赋的确极其重要。
能自由下到天心崖下的弟子,必须是唐门的制毒,用蛊,赶尸,暗器,驯兽,医理,已经精通方可下山。方才那两位奇丑的弟子,必定是姑母的大弟子和二弟子。
锦心沿着孩童的书声经过几个门房,是锦聪在阁楼背奇草药理的书。锦心听了几段,锦聪背的应该应该是【密琛陀本】。这本书很薄,总共才二十几页,里面的注释不是很详细。锦心在天心崖看的是一本手抄本,不知道锦聪所读,是不是原本。
往南去经过一个满是兰草和桂花树的园子,是姑母的青云斋。推开门,姑母在研习几种毒药
“锦心,你看,姑母以前尚年轻时,在塞外寻的一味药草。”
锦心用铜夹镊起一点点白色粉末,放在紫砂壶里,茶汤冲泡在茶杯里。拿起来一闻,有种黯然的幽香。
“这是子河干,【佚花集】里和【九毒香】里都有记载。它生长在塞外沙漠的一些动物尸体里,初开时长出的紫色楔,微毒,食下会头晕。等到它经过三伏天过后,花色由紫转淡,便是剧毒了。一丝皆可让人产生幻觉,慢慢四肢麻痹,不能呼吸。”
锦心将这子何干喝下去——对别人来说是剧毒,对锦心而言除了可以解渴,还可修习内功。